麥田裡的棒冰,唯一的甜 帶著對麥田和……(2 / 2)

守望麥田的天使 淩璿墨 2394 字 11個月前

那一年,我九歲。

也就是那一年,那個秋天,姥姥送我入了學,因為我年紀比較大,直接跳過了幼兒班,入了小學。

難忘那個秋天,姥姥從集市上回來,為我添了一身新衣,還從櫃子底下取出一個壓箱底的發白的軍綠色書包,鄭重其事地告訴我,要好好學習。

上學的前一天,我認認真真的洗了澡,洗了頭,用姥姥特意給我買的梳子仔細地把頭發梳順。

依舊記得,那天早晨,姥姥為我梳起麻花辮的情景,我笑的合不攏嘴,咧著透風的牙。

我感謝姥姥,她用大把的時間從地裡刨錢,有計劃地送我上學。很久很久之後,我明白,姥姥計劃這天已經計劃很久了。

那時的學費不貴,印象中也就是一個學期幾十塊錢的光景,但對於90年代初,我那樣的家庭,卻是一筆額外的開銷。

上學之後,我依舊常常幫姥姥乾活,然後在黑夜裡,趴在昏暗的柴油燈下看書,寫作業。

我入學晚,沒有基礎,但似乎是苦怕了,聽人說,好好學習,就能上大學,就能過好日子,所以我乖巧的,因為那個朦朧的夢,而努力,儘管,心裡根部不知道大學是個什麼東西。

上學的我依舊孤僻,孤僻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孤僻的看自己的書,練自己的字。很少和同學們玩耍,曾經玩過丟沙包,因為不會,被人嘲笑,再也沒玩過。

時至今日,在我的腦海裡,在我坐在明亮的書房內寫字時,當我的眼光落到窗台上的那抹翠色時,我常常記起,兒時,那古老的磚房前,那顆濃密的洋槐樹,記得她的清香,記得下麵傳出的孩子的嬉戲聲,不知不覺間,充斥我的耳蝸。

或者因為孤僻,我上學雖晚,但學習成績一路追上。

小學,我連跳了兩個級,終於在小學六年級時,和同齡的孩子趕齊了。

那個時候的我,依舊是土布衣衫,土布鞋,身上帶著土氣,臉上蒙著做飯時落下的灰。

每年交學費的時候,是我最難熬的幾天。

我以全鄉第一的成績,進入初中,在鎮上一所初中讀書。鎮上到村裡大約五裡路的樣子,那時,同齡人都有自行車,而我沒有,也不會騎,隻能步行。總是很早起床,很晚到學校。

這樣的日子,在一年後結束,不知從哪裡,姥姥弄來一輛舊自行車給我。我用了一個暑假的時間自己學會了,不知摔了多少個跤。印象中,那個暑假,我腿上的傷疤,沒有斷過。

我就這樣,艱難的上了初中。

在姥姥的支持下,我讀完初小。學習優異,沉默寡言。

高中通知書拿到手的那一刻,當高中所需學費傳到耳朵後,我一直沒有言語。

那時,又是盛夏,我每天忙著曬麥,收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