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懷疑裴折玉在驢他。(1 / 2)

談輕對武器是比較熟悉的,但很少見到劍這種冷兵器,回去一路上盯著裴折玉的劍,裴折玉索性將裝著劍的禮盒往他麵前推了推。

“喜歡就拿吧。”

談輕外祖跟雙親都是上過戰場的,即使生父鐘思衡並不擅武,也是談顯軍中的智囊,在他看來,似乎談輕會喜歡兵器再正常不過。

談輕果斷婉拒,“外公送你的,就是你的了。早知道我跟你一起去了,不過外公的兵器坊應該什麼樣的兵器都有,你怎麼會選劍?”

裴折玉道:“我不會武,原本隻是想挑個輕便的匕首,但鐘大人說君子理應配劍,我不是什麼君子,也盛情難卻,這劍給我,隻會放在倉庫,怕是國公爺要心疼了。”

他說的鐘大人是老國公的養子鐘惠,這人比談輕大了十幾歲,是老國公在兒子戰死之後回京休養時收養的部下遺孤,鐘惠身上也有官職,替老國公處理不少事情,至今還沒有成親,不過老國公也就隻有一個出嫁後戰死的親兒子和他一個養子,很多人猜測將來老國公會將國公府交給他。

上次東升也說過,原主大概因為這個跟鐘惠關係不好。

談輕倒沒什麼在意的,鐘惠孝敬老國公若是真的,老國公多個體貼的養子其實也不錯。

“一把劍就心疼了?”談輕抱著懷裡的匣子,翻開上麵那張蓋著紅印的地契,底下還有一遝談輕熟悉的銀票,他翻起來給裴折玉看,“那外公把這些給我豈不是要心疼壞了?”

裴折玉微微笑著,“給你的東西,國公爺不會心疼。”

談輕想想也是,笑歎一聲。

馬車到了隱王府,裴折玉將禮盒裡的長劍交給燕一,扶著談輕下馬車。誰讓談輕腿短,他也認了,反正他還小,以後還能再長。

談輕道了謝,扭頭一看,遠遠就見到斜對麵的皇子府大門開著,六皇子正在門前探頭往他們這邊看,見他看過來,登時眉頭一緊,麵露嫌惡之色,飛快地轉頭跑進府中。

談輕看他這幅又慫又恨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笑。

裴折玉隻見到六皇子的背影消失在對麵慢慢合上的大門,想起來談輕說過他忘記了很多事,便告訴他,“我與六哥同年出宮建府,府邸也挨得近,對麵便是六哥的皇子府,不過六哥有太子護著,舅舅又在內務府當差,皇子府自是更為富麗堂皇的。”

皇親國戚差不多都是住在一片的,這裡相對來說更安全些,不過在這個地段也有歧視鏈,比如裴折玉的隱王府,就是這片最差的。

談輕聽他這麼說,是看對麵顯然要比最近才匆匆翻修過的隱王府更華貴的六皇子府越發不順眼,“老六大舅還真是能乾,都是皇子,他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萬兩隨禮……”

他說著問裴折玉,“你有嗎?”

裴折玉怔了下,垂眸道:“還未封王時,我每月隻有二百兩,不過在封王後應該會漲。”

談輕:“……那你要攢很久才能攢到一萬兩了。”

他認真想了想,拍拍裴折玉手臂說道:“那我以後少吃點,你平時怎麼吃,我就怎麼吃。”

裴折玉的丹鳳眼定定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興味,“不用遷就我,管家說福生昨日已經給他銀錢,以後你的吃用還是按你往日的來。”

談輕也不是很想降低生活品質,於是點頭道:“我畢竟住你這裡,你以後常來吃飯吧。”

他由上而下打量了裴折玉一眼,嘖了一聲,心下感慨,太瘦了,他一拳能打五個這樣的。

裴折玉眉心跳了跳,感覺有些不對,可談輕已經抱著匣子進了隱王府,他也隻好跟上。

二人一回府,溫管家就迎上來回稟二人,他們出門後不久,六皇子和太子的人先後到了,送來一些金銀財物,說是給王妃的份子錢。

說份子錢談輕就不困了,翻著溫管家取來的匣子。

裡麵果然是一些銀票,他現在也是認得銀票大票額的人,看銀票上文字跟先前二房交給他的差不多,他便讓溫管家交給福生清點。

六皇子送來的還是差不多一萬兩,有銀票有金銀,看得出來,他確實倉促地湊了一下。

至於太子,他可滑頭多了,一口答應還替談淇還談輕十幾萬兩,實際上隻給了九萬兩的銀票,另外送了一些宮中出的漆器、瓷器。

小氣!

還不如六皇子實誠。

還好他當時還報多了,如實報了,太子給的更少!

談輕一看就知道他在偷奸耍滑,嗤了一聲,讓福生清點過,便在六皇子給份子錢裡取了一半給裴折玉,打著哈欠說:“太子那些是替談淇一家跟他自己還侯府的,不算是我自己的,不過老六這些倒是給咱們的份子錢,你一半,我一半,咱倆平分,你順道叫人把他那個送子觀音像送回去。”

裴折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儼然沒想到自己還有銀錢拿,聽談輕這麼說,他也隻好讓溫管家收下,“好,我會派人給六哥還觀音像,你身體還很虛弱,就先回去歇著吧。”

還是裴折玉會察言觀色,談輕點點頭,帶福生回去。

裴折玉臉上笑容慢慢淡下去,吩咐溫管家,“那五千兩放在賬上,留作王妃的吃用。”

他是不如六皇子富裕,還沒到吃王妃嫁妝的地步。

太子和六皇子給的差不多十萬兩,談輕隨手就扔給福生,隻抱著老國公給的地契和幾千兩私房錢不放,福生真的很不理解,他手頭上還有侯府帶來的那些銀兩,加上今日這些快二十萬兩的銀票,他光是拿著都手軟,很擔心哪天碰上搶劫的把他搶了。

談輕換上寢衣,聽他這麼嘀咕,便說:“那太子跟二房給的肯定不能還回去,這是他們賠給以前的我的,先收著吧,要不就換成一些不容易降值的東西,免得以後出什麼意外……對了,京城外還有人吃不飽穿不暖的,你就拿一些銀兩捐出去唄。”

福生想來也是,錢,可以生錢,也可以救人命。有談輕這話,他就知道怎麼辦了,他想通之後,伸手要去拿談輕放在床頭上的匣子,“那這地契,小的也給少爺收起來?”

“不要!”

談輕果斷抱起匣子,往床上滾去,躲開福生的手。

福生迷茫道:“那麼銀子少爺您都不看一眼,不過一個莊子的地契您至於抱著睡覺嗎?”

再說了,侯府跟夫人的嫁妝裡不也有幾個莊子嗎?

談輕認真道:“這不一樣。那些是留給以前的我的,這是外公送現在的我的第一個莊子!”

雖然占了原主便宜,可這是他在這裡第一個房子哎!

在末世基地生活近二十年,談輕怎麼可能不想擁有一片安寧的土地和屬於自己的房子呢?

以前的人是可以自己種地養家畜的,基地裡也有個天然植物種植試驗田,裡麵綠油油一片,生機勃勃,欣欣向榮,從不讓人靠近。

他早就饞那片試驗田很久了,這下可以自己種了!

福生見他堅持,也就隻能由著他了,想了想,支吾道:“少爺,你今日回門,沒跟國公爺說過你這次生病後忘了以前的很多事嗎?”

談輕才想起來這茬,“忘了說,他光顧著罵我了。”

福生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國公爺怎麼好像不怎麼擔心……好吧,不說也好,我也沒跟乾爹說,隻說我們找過國公爺信任的陳禦醫看過,少爺身體已經在恢複,不會有事,免得讓國公爺太過擔心。”

不管如何,老國公年紀已經大了,經不起太大刺激。

談輕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乖巧,福生也就沒再多說,讓他喝過叫廚房燉了一早上的補湯,才讓他睡覺。

談輕抱著匣子裡的地契和銀票,美滋滋睡了個午覺。

再醒來時,已是晌午。

福生端著特彆給他準備的下午茶回來,跟他說溫管家先前來過,跟他商量著安排了侯府陪嫁眾人以及以後正院裡獨立開支的一些事宜,還帶福生認了一下隱王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