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差點忘了他還有個新婚丈夫……(1 / 2)

“最後,害了桃靈的負心人得到報應,鋃鐺入獄,桃山聖女與少將軍告辭,打算離開繁華的都城,回到桃山修煉。”福生簡單概述完話本上的內容,之後放下那本桃粉色封麵的話本,看向正牽著繩在田埂上遛小黑豬的談輕,“少爺,讀完了。”

莊子後麵的田埂上長了許多野草野菜,談輕發現後,每天遛小黑豬的範圍就擴大到這邊,小黑豬會老老實實啃野草,小狗崽喜歡亂跑,談輕帶過一次就不再帶它們了,聞言回頭看向福生跟抱著書盒的談明。

“沒了?”

福生聳肩。

談明苦笑,“新印的第二本暫時是這樣的,後麵的劇情依照王妃給的故事梗概,還在寫。”

這本《桃山傳》正是桃山的第一個產品,談輕給了談明幾個故事梗概,有劈桃山救母、桃妖報恩之類的,讓談明幫忙寫成話本。

十天的功夫,談明就是長了八隻手也寫不過來,所以他去找了他考上秀才轉到京郊書院後的一些同窗來幫忙。細節都是幾人編的,談輕出錢,借秦如斐父兄的人脈讓幾個私人書局加急印出來。樣書幾人都看過了,經過投票,談輕和秦如斐一致認為以桃山聖女為主角,下山為桃靈討回公道為引入世曆練,在亂世中行俠仗義的桃山傳更有意思,就先上了這一本。

還得是秦如斐更了解京中貴女的口味,特意提醒談輕書要做得好看。談輕仔細一想,這話本的目標客戶就是貴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於是大手一揮,讓人加急做了不少桃木書簽。正好莊子上有個老兵原本是做木匠的,做這個有一手,再送上漂亮的絡子和書盒,話本定價是貴了一些,二兩銀子,上架後倒也還算暢銷。

第一本試水,寫的是桃靈化為人形,與書生相知相戀,成親後為書生操持家務、侍奉婆母,未料書生考取功名後為迎娶相府小姐殺死桃靈,以防萬一又一把火桃山燒了,閉關多年的桃山聖女現世,為替桃靈複仇入世。故事寫到桃山聖女與都城的少將軍結識,一步步引導已然成為朝中重臣的書生露出破綻,讓相府千金意識到枕邊人身上似乎背負命案,心中焦灼不安,便在書生被揭穿前夕截然而止。

這幾天話本剛上架,讀者反饋沒那麼快,可談輕急著要看第二本,談明趕緊將第二本整理出來讓書局印樣書,拿過來給談輕過目。

第二本倒是寫完了這段故事,談輕讓福生讀完,還意猶未儘,給了談明一個讚賞的眼神,“還是你們會寫故事,那後麵怎麼樣了?”

“我們還在商量後麵的情節……”談明這幾天為了本話本跑來跑去,眼底都掛了個黑眼圈,“要不是有王妃的梗概,我們也寫不出來。”

談輕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末世基本沒有娛樂的東西,他看過的小說不多,還都是撿來的。

他是隊伍裡的核心,專門對付畸變生物,這支特彆小隊的任務包括且不僅限於尋找資源、對付畸變生物,還有個外號叫拾荒小隊。

因為總是要去撿一些末世前留下來的能源或者其他東西,供基地使用以及做各種研究。

在廢棄城市裡,他們有時也會撿到紙質書,其中就有小說,基地不需要,有人會私人收藏,然後一些年輕人會在空閒時互相傳看。

談輕也就看過幾本,他的時間不多,還得訓練,好在他的監護人葉博士會給他講故事。

談輕說:“我也不過是聽彆人說的。再說了,哪個地方沒有傳說?都是人們傳下來的。”

他急著看下一本,又說:“那就辛苦你們了,你回去忙著吧。秦如斐還在工地上搬磚,你把書給福生,等人回來了我再給他看。”

說起秦如斐減肥的事,談輕是認真的,除了每天早上爬山還去工地上勞作,而在幾人甜言蜜語的哄騙下,秦如斐目前還沒有翻臉。

談明便有些心虛,他爺爺和他爹是要他來幫忙修學堂的,誰知道他幫了沒幾天忙就去寫話本了,不過賣話本的盈利也會有一半歸入桃山助學基金,應該不算不務正業吧?

談明輕咳一聲,“王妃可有空閒?”

談輕看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直接問他:“怎麼了?”

談明羞赧地說:“與我一同寫話本的學子裡,有一人並非書院的學生,他初來京城,囊中羞澀,平日靠給人寫信代筆掙些銀錢,家中也沒有其他親人了,借住在我同窗家中,但畢竟是寄人籬下,有些不便,我想著王妃的學堂建成後若是需要先生……”

“你想請他來學堂教書?”談輕恍然大悟,“可以啊,我還沒找到教書先生了,那他人呢?”

談明暗鬆口氣,“周兄是答應的,他今日隨我來了莊子,王妃可要親自去考較他的學問?”

“人來了?你怎麼不早說?”談輕有些吃驚,所幸小黑豬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便牽著繩子將小黑豬往莊子裡帶,“那我們回去看看。”

幾隻小黑豬養了一段時間,都壯實了不少,談輕花了一些功夫才將它們從後門拽回豬圈,洗過手來到前廳時,談明跟他說的那個學子已經等了一陣了,見幾人進來,立時放下手中茶盞起身,上前來行禮。

談輕擺手道:“不用客氣,你就是寫話本的小周?”

回來前談明與他匆匆介紹過兩句,這個周姓學子同樣是舉人,還未及冠,也還未成婚。

這會兒見到人了,談輕才確定這個人真的很年輕,比之談明,他要高一些,身板也硬朗一些,相貌俊朗,一雙眼睛也格外明亮。

周姓學子是知道談輕是王妃的,但大抵不知道他是男子,也沒料到他這麼小,怔了一下,才低頭應道:“草民周執,見過王妃。”

“周執?”

他說話腔調與談明不大一樣,談輕打量了他一眼。

周執身上的袍子是粗布的,已經洗到發白,衣擺上還打了幾個補丁,但勝在乾淨,眼神清亮,氣質沉穩,看著就是個讀過書的。

談輕道:“聽說你不是京城人。”

周執姿態恭敬,但咬字清晰,顯然並不畏懼,聞言起身,脊背筆直,“草民乃通州人士。”

談輕挑眉,“通州人?那你也是去年剛考中舉人的?”

他看周執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今年會試你可去了?”

談明先替他回道:“周兄獨自一人上京,在途中耽誤了一段時間,入京時會試已過。”

周執垂眸應道:“因此未能趕上會試,實在遺憾。”

談輕看看談明,又看向他。

“這樣啊。”

又是通州學子,不怪談輕多想,談淇那前夫哥不正好也是從通州來,然後大概在路上遇到談淇製造的意外,沒趕上這次會試嗎?

談明不知談輕為何沉默許久,隻見周執悄然緊握的手,應當是緊張的,便說道:“那位周景行周解元,我也是聽周兄說過才知道的。周解元與周兄是同一個縣的學子,此番本該一同入京的,不過周兄在路上不慎感染風寒,怕耽誤大家,便讓周解元等人先上路,也因此才避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