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係田
降穀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被一個非法分子,還是男人給強吻了!
在他倍感錯愕的幾秒內,琴酒像條靈巧的蛇順著唇縫滑進來,濕潤而滾燙,帶著些許麥芽的清香。
味道不是很糟糕,但是——
降穀用力地推推琴酒,對方的肩膀雖瘦削,又連著喝了兩罐酒,卻在他的反抗下紋絲不動。
“……”
毫無辦法的降穀正準備使勁用牙咬下去,正在這時,琴酒猛地把他推開。
“!”
降穀猝不及防地摔進池子,“撲通”一聲,動靜大得旁邊激戰正酣的小情侶都頓時安靜。
降穀嗆了兩口水,幾秒後重新浮出水麵,他粗暴地抹了把臉,隻來得及看見琴酒挺拔的背影逐漸遠去。
“……”
“哎呀,你沒事吧,警察先生?”
那對小情侶中斷了自己的“事業”跑過來,關懷的同時,眼裡難掩八卦。
“我沒事。”降穀一臉冷靜地說,剛準備離開現場,起身卻發現某個部位過分精神。
怎麼可能?
他又原封不動地坐回去,女孩見狀道:“警察先生,你不會是腿軟了吧?”
她男朋友被她親完之後,就經常走不動路。
降穀看了眼身旁的男孩欲言又止。但大家都是雄性,男孩又有報考警校的誌向,瞬間會意,一把拽著女孩就往旁邊走:“咱們回池子吧,在外麵待久了要感冒的。”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降穀如釋重負歎了口氣。
*
等處理完自己的“問題”,降穀氣勢洶洶回到房間。琴酒正在看他借的情景劇,聞聲轉過頭說:“看來,這個森高明裡演技從小就很爛。”
“……”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降穀沉著臉鎖了門,用遙控板按下暫停鍵,走到琴酒麵前一字一頓問:“你剛才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彆裝傻,你剛才突然親我。”
琴酒恍然大悟般笑笑:“原來你是說這個。喝多了酒又看到那種畫麵,自然而然衝動了,不行嗎?”
『自然而然?』
從琴酒的隻言片語裡,降穀立刻發現了對方利用自己的事實。他是個精英警察,有著豐富的犯人審訊經驗,本來不該被牽著鼻子走,這一次卻破天荒地被轉移了注意。
比起被莫名其妙強吻,他更在意的竟然是琴酒這種“當時無論誰在身邊都可以”的語氣,又或者是先一步被對方推開的事。
降穀咬了咬牙還要理論,琴酒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降穀瞥了眼屏幕,依舊是那串未知來電,但他已經知道號碼真正的主人——
烏丸蓮耶。
琴酒拿起電話,沒立刻接,反而摸了摸降穀的頭發,用唇語說:『去把頭發吹乾。』
降穀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他不會為了一個喝了酒後胡作非為的男人讓自己好不容易降下的體溫再次升高。
他關上浴室門時,琴酒也接了電話。
“喂,Boss。對,我還在千葉,一個人住。”
“……”
可惡。
*
保險起見,降穀重新洗了次澡。在氤氳的水汽裡,他不斷地回想起那個令人羞恥的吻,又不斷逼迫自己遺忘。但就算他剛才刷牙的時間尤其長,漱口的遍數尤其多,也似乎衝不掉嘴裡淡淡的麥芽香。
然後,降穀在這種反複折磨的環境裡,想通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琴酒為什麼要特意卸去偽裝?
風見為什麼會在那種場合下“起立”,還刻意隱瞞?
原因很簡單。因為琴酒也試圖勾.引他的下屬。
於是,盤桓在降穀腦子裡的問題變成了另一個。
琴酒也親風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