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尋你12 郡主為何臨近婚期卻要……(1 / 2)

相對無言半晌,淩殊不明白對方這是個什麼行為,試探著先問了一句:“……左公子?”

左清焰淡淡地嗯了一下,回了聲“郡主”。

那一派清正的姿態,仿佛是在自己家裡見客般的自然。

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

淩殊明明瞧不出左清焰神色有任何波動,然而不知是不是做夢看見他看多了,她竟然在這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似乎小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無論是這件事,還是這個人,都顯得十分...

奇哉怪哉。

收斂了心神,淩殊站起身淺淺行了個道家同輩禮:“不知左公子到訪,淩殊有失遠迎。敢問公子此行所為何事?”

左清焰在秘境中受傷的確很重。

他出來時幾乎身上就沒一塊兒好肉,但怕沾染臟了淩殊,有失她的“體麵端莊”,便時時用清潔術維持著自己,臉上又慣常沒什麼表情,單瞧著倒是絲毫看不出來劉白口中“大師兄受了重傷”的模樣。

隻是傷便是傷,任他氣息強壓平穩,自覺稀鬆平常小事一樁,內裡卻早已混亂不堪。

直到那時淩殊被王府的人帶走,他再懶得浪費靈力施法清潔,僅待在原處應對了掌門一會兒,身上便深深淺淺映出大片大片的紅色斑駁來,眾人才知他的確受了不輕的傷。

畢竟若是輕傷,他一個宗門天驕,還是個必定身懷不少靈丹妙藥的仙二代,怎可能會止不住血。

是以這才有他傷重的消息傳出,引得宗門之人前去探望。

而就這樣,他當晚還夜行去探淩殊閨房,又攪動心緒,以致神魂不寧。

待第二天確認齊王府一行人安全回府後,左清焰便封鎖了院落大陣,閉關調息。

直到昨日出關。

左清焰看著淩殊的反應,問題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兒,卻並未想要遮掩什麼、尋找借口,而是直直對淩殊坦白:

“我是來尋你。”

隨即瞥下了眼神。

昨日左清焰感覺傷勢好轉了一些,便睜開了緊閉多日的雙眼,跨出房門,對著那方小池塘施展了傳影術法。

卻不想他等了兩天,傳影中卻一直沒見到這個人。

今日還隱隱約約從路過的下人口中聽到了十分奇怪的消息:她出家了。

左清焰不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隻覺事出突然,非常不對勁。

以淩殊一直以來的行為方式,若非發生了什麼極其顛覆的事,她不應該,也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要說有什麼異常,最大的異常便是淩殊昏迷半年這件事。

他不知淩殊這半年到底是真的完全昏迷還是另有際遇,但究其源頭,問題終歸與那個果子脫不了乾係。

何況當初他是親身感受過窺天果的神秘力量,“窺天”這個名字,實在是很有歧義。

左清焰身上本就有秘密,奇怪的心虛加謹慎之下,便有些懷疑淩殊是不是機緣巧合知道了他一直以來隱瞞的事情。

若她知道......

想必會避之不及,遑論再與他成婚。

可兩族聯姻豈是說斷就能斷,加上如今婚事已將近,為了掩人耳目避開他,劍走偏鋒選擇出家,不失為一個辦法。

隻是不知,她是如何說服皇族的。

又付出了什麼代價。

左清焰想了許多,可淩殊人已不在王府,他無法得知她的實際情況,便當即跟掌門尋了個由頭,親自來看看。

若她當真......他也不會做什麼,或許看在幼時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的份兒上,還會幫她一把。

退婚刑罰而已,小姑娘承受不住,他卻沒關係。

無所謂,反正他沒有感覺,不是嗎。

可左清焰不知道他提著的心,直到看到方才淩殊睜眼發現他時並未出現什麼異常、並不像是知道了什麼的模樣,才暫時放了下來。

左清焰暫時放下了心中莫名的疑憂躁動。

隻是這直愣愣不加修飾的一句話,卻聽得淩殊又是一愣。

淩殊眼睛眨了眨,一時有些琢磨不透。

見對方又沒了下文,她隻好繼續問到:“公子尋我?…可是有何要緊事?”

什麼事兒值得這位一心修行的大師兄特地從宗門親自出來找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