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格身體好轉,離開了醫務室,他不能在那躺一輩子。
他全身的燒傷還沒好,剛能站起來,獄警就迫不及待地指派他去乾活,神情活像牧羊犬。席格知道這是阿卡姆的規矩,新人進來都要先乾臟活重活殺殺氣焰。
席格額頭上貼著退燒貼,提著臟衣簍走進洗衣房。剛一推門,放在門框上的水桶就掉了下來,極其老套卻有用的辦法。水桶劈頭蓋臉地套在他身上,冰水澆了他一頭一臉。
席格沉默了一會兒,才把水桶掀起來,用力丟在一邊,水桶重重的磕在地上,一聲巨響,摔得四分五裂。
他往門外瞥了一眼,獄警就在門外,站得筆直,他絕對聽到了響聲,卻充耳不聞,看來是打算默許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從洗衣房黑暗的角落裡,走出幾個留著寸頭的年輕罪犯,他們全身都紋滿了青色的紋身,亮橙色的囚服被卷到手肘和膝蓋。
席格認識這幾個人,他們的照片曾不止一次登上哥譚報紙,罪名多半是強·奸或輪·奸獄友。反正住在阿卡姆的都不是好貨,被強·暴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哥譚市民懷抱著這般心態拍手稱快,還給起了個諢號叫“姐妹羅賓漢”。
見席格望來,他們臉上的橫肉向外推開,露出一個幾位難看的笑容:“嗨,夥計,有興趣玩個遊戲嗎?”
席格眼也不抬,不知道是不是命裡犯衝,從小他就很吸引花花綠綠的變·態·瘋·子和男·同·性·戀,進阿卡姆之前他就有了心理準備。他說:“沒空,找彆人玩去吧。”
“不要這麼說,你也是小醜的崇拜者對吧?我們一定很聊得來。”來人說著撩起衣袖,露出大臂上的鬼牌紋身。
席格正在整理儀容,他全身被澆得濕透,黑發和囚服緊緊黏在身上,聞言他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我們可是聽說過你,你特地漂白了自己的皮膚。”對方洋洋得意,“我想跟你聊聊他的哲學,他的魔術,我們一定都研究過這方麵。”
席格不回答,隻瞪他。雪白的臉上,兩顆天藍色的眼睛,看上去鬼陰陰的。
為首的青年被他的冷淡激怒,他直衝上去,一腳踹在席格的小腹上,強迫後者彎下腰。席格的腰很細,肚子上沒有多少肉,被他一記窩心腳踹在腹部,險些把午飯都吐出來。
他痛得右手攥成拳,軟踏踏地滑倒在牆角。為首的人還不放過他,直接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抬頭,要不是喉嚨裡沒痰,他非要一口啐上去不可:“小子,你裝什麼清高?在外麵你是連環殺手,在這裡可沒人怕你!老子上過的殺人狂多了去了!”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鬼叫著撲上來,這群人可沒有大人物們的本事,能夠在阿卡姆瘋人院來去自如,他們被關在這鬼地方這麼多年,早就心理變態。席格那牆皮一樣蒼白的皮膚在他們眼中不顯怪異,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他們七手八腳地鉗住席格的手臂,拉開他的雙腿,撕扯他身上單薄的囚服。
動作間,有個東西從席格的褲帶中滾了出來,領頭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塊小小的鵝卵石,被粗粗打磨出輪廓,看形狀是個身披長袍的女人頭像。他笑噴了:“在監獄裡玩石頭,你以為你是誰?安迪*嗎?”
領頭人把石雕一扔,跪坐在他的兩腿間,解下褲子,扯開皮帶,這是姐妹羅賓漢的規矩,所有獵物都由頭狼率先享用。
席格不掙紮,他抬起頭,說出一句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話:“你有煙嗎?”
對方先是愣,再是喜。席格能夠配合最好,畢竟上一個頭領被人活活咬斷命根子,誰也不想重蹈覆轍。他當即擺了擺手示意同夥鬆開點,然後從□□裡摸出半支煙,放在席格眼前晃了晃:“小鬼,要是你抽完了不給我們上,我就把鞋子塞進你的屁股裡。”
煙卷和火柴在阿卡姆是違禁品,也是硬通貨,席格叼著那可憐巴巴的半卷煙,脖頸前傾,首領劃亮火柴,給他點上。
他細長的手指夾著那煙屁股似的煙,抽動胸腔,輪廓隱約的肋骨一下下顫抖著,在嫋嫋而上的白色煙霧中,他貓一樣的瞳孔中一片空白。
首領耐著性子等他抽了兩口,才說:“行了小鳥崽,你爽完了,該我們爽了。”
他扯下席格的褲頭,手指撫摸到大腿內側的凸起,那是一塊月牙形的傷疤,像是利器在大腿根上割出來的。席格終於轉頭看他了:“你叫什麼名字?”
首領驕傲地報上了他的大名:“菲爾德·帕特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