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援的獨審 公安的經驗告訴安室透,此……(1 / 2)

“安室先生。”

若月明海突然抬起頭。她張了張嘴,卻沒有任何聲音從她的喉間逸出。

“怎麼了?”

“你其實沒有在看晚間新聞吧。”——若月明海本想這樣說。

她有證據,但很遺憾,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證據。在等待刑警到來之前,她注意到安室透在用手機搜索今日的晚間新聞。

不過,她與他本來就不是什麼不和睦的關係,揭穿他也沒有任何利益。他在做什麼,自己早晚都會查明,如果過於求成,隻會帶來危險。

是的,她唯一明白的是,眼前的男人是危險的。

從她聽到安室透的木屐聲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計劃。

自己深陷其中也沒關係,隻要能多認識到他是怎樣的人就可以了。

既然命運安排他們在米花町之外偶遇,那麼自己當然要毫不客氣地接受下命運的饋贈。

“雖然好像說過了很多遍,但是,我還是想再次說出來。”若月明海說,“遇到的是安室先生,真的太好了。每次都給您添了麻煩,實在過意不去。安室先生,改日,我可以登門道謝嗎?”

安室透覺得,麵前的女人散發著若有似無而又甜蜜的危險氣息。

他也曾試探性地與貝爾摩德提起麵前的女人。

“危險?”貝爾摩德掐滅手中的女士香煙,笑了起來,“女人都是很危險的生物。小瞧了女人,或許就會粉身碎骨。呐,突然說起這個,是遇到了隻愛咬人的小貓咪嗎?”

“不。隻是在波洛的時間長了,總會有一些新的感悟。”

貝爾摩德收起笑容:“是啊,時間長了,那位先生也要失去耐心了。”

“安室先生?是在想什麼嗎?”

閃回的記憶被若月明海打斷,安室透勾起唇角,對上若月明海的視線:“我隻是在想,若月小姐對時間真是上心啊。”

原本向安室透這邊前傾的身體立刻收了回去,她雖然還是像那份資料上的照片一樣,眉頭微蹙,嘴角上揚,但是那卻不是常人所熟悉的笑容:“安室先生,您突然在說些什麼?”

安室透岔開雙腿,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是在羨慕若月小姐的記憶力啊。”

這個人對時間有著準確而又細致的注意。

“兩點五十”、“三點半”、“四十分鐘”、“六點七分”、“六點四十二分”、“七點一刻”、“八點五十五分”……這些,都是若月明海在竹之間的供詞中說出來的。

“六點四十二分”及之後的兩個時間點,或許可以說是若月明海從手機上的消息記錄裡得知的。可之前的四個時間點呢?湯之亭的房間內沒有時鐘,她卻為何注意得如此詳儘?

對了,她還戴著一隻腕表。與虎口和食指處的薄繭一樣,在這個時代下,腕表也是不常見的東西。

什麼樣的人會出自本能地關注時間——醫生?刑警?偵探?

無數個選項浮現在他的麵前,若月明海隻是打了個哈欠,輕描淡寫道:“是嗎?可能是我一直在刷手機,所以記得比較清楚吧。”

“困了?”

“雖然要連載的新小說一個字也沒寫,但是我當時也有認真在頭腦風暴啦。”若月明海一邊拿出手機設置了鬨鐘,一邊往後仰去,靠在長椅椅背上,“而且,今晚發生了很多……安室先生也很疲憊吧。安室先生原先計劃在這裡住幾天?”

“一天,天亮就回去。”

“是哦,波洛那邊也很需要安室先生呢。我們啊,本來打算住兩個晚上的……無法原諒。”

若月明海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句“無法原諒”是對誰說的。是無法原諒殺害同伴的米藏岩音,還是無法原諒嘲笑他人努力的友邊純,或者是沒有阻止這一切的自己……

“請節哀,若月小姐。無論怎樣,還是要繼續向前走。”

“嗯……安室先生,很溫柔,也很堅強……原來……溫柔和堅強……並不矛盾……”

若月明海的聲音越來越小,話尾溶於熏風。

“你的朋友似乎有話要和你說。”

看著貓田水桃和朔晦幸也在路燈下拉長的影子,安室站起身來,準備為三人讓出相處的空間。

隻是,他沒有得到若月的回答。

“啊,小海睡著了。”貓田水桃挽著朔晦幸也,小聲道。

“她也很辛苦啊。遭受了很多……”朔晦幸也歎了口氣,把若月明海疊在扶手上的外套抖開,披在她身上,“安室先生,我們小海有給你添麻煩嗎?”

“哪裡哪裡,是我要多受若月小姐的照顧才是。”

“哼哼,正義感爆棚的偵探先生,就像從天而降的白馬騎士一樣。”貓田水桃說,“非常的可靠。”

“嗯,我們是朋友啊。”安室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