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服從 “一槍命中心臟,你的槍法……(1 / 2)

猩紅熾熱的血,汩汩流淌的血。

哪怕是離開了人體,血液也像是保持著鮮活的生命力。

好像……比預想中的還要嚴重啊。

後悔了。

是非貫穿傷。處理起來會很麻煩吧。為什麼還在流血呢?好像止不住了一樣。是傷到大動脈了嗎?

不能去醫院。但是,會不會死啊。

不過,自己還有意識,真的是太好了……

“明海——!”

若月明海脫力地靠在牆壁上,用儘最後的力氣,使自己顯得不要那麼狼狽。她的意識在麻醉針帶來的迷蒙和中彈帶來的痛楚間遊走,看著向自己奔來的安室透,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個音節。

“若月姐姐!”

江戶川柯南脫下自己的開衫外套,撕成長條,充當臨時止血帶。

他明明看到若月明海的那一槍是對準了安室透的。為了那位在黑暗中遊走的公安,以及那位奔向光明的協助人,他必須做出什麼。

但出乎他意外的是,在意識到自己意識開始朦朧時,若月明海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大腿。

鮮血順著白皙的下肢蜿蜒而下,滴落在灰色的水泥地麵上。

纏繞在大腿中下部位的止血帶很快就被染紅,但好在也發揮了及時的作用,槍傷部位的流血量不再失控。江戶川柯南打好最後一個活結,向後退了幾步。抬起頭時,若月明海正注視著自己的手表。

那是一種無悲也無恨的眼神,未染塵埃,澄澈如海。

“為什麼……”江戶川柯南並不能理解。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被安室透穩穩地扶住,兩人的肌膚若有似無地碰觸。通過隱隱傳遞的體溫,若月感覺自己的意識和氣力也恢複了一些。

“遇到危險的時候,確實應該這樣做。你做得很好,小偵探。”若月明海將視線從奇怪的手表上收了回來,在柯南眼前伸出了手,“不過小孩子是不可以拿那麼危險的東西的。快點,給大姐姐看看。”

看到柯南的神情變得複雜,若月明海順手摸了摸他的頭:“哈哈,跟你開玩笑呢。不過,剛才的第一句可是認真的哦。這裡很危險,你從疏散樓梯回到商場裡,讓那位阿笠先生來接你,記住了嗎?”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認真道:“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拔槍指向安室先生,嚇到兩位了吧。”若月明海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恐怕要失去耐心了,必須快點處理後麵的事情。柯南,這裡不是玩偵探遊戲的地方。”

安室透輕歎一口氣:“柯南君,若月小姐說得對。”

讓他離開……怎麼可能?那可是琴酒!

江戶川柯南本想再在二人身上放置一個袖扣型竊聽器,但是那兩個人都神情嚴肅地緊盯著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為了全局,綜合考慮,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柯南走入了疏散樓梯。

待江戶川柯南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安室透感覺一旁的若月明海身子一沉,連忙將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成為她的倚靠。

“果然還是要去醫院。”安室透說。

“先彆管我的事。你原本打算怎麼向琴酒交代?”剛才和江戶川柯南的對話消耗了若月明海太多的力氣。此刻,她的聲音又有些虛弱。

“假死。”安室透爽快地向若月坦白,“那條河川水流很急,寺戶平真跳進去,在隱蔽處上岸。同時,會有一具與他相似的屍體穿上他的衣服,代替他繼續漂流,直到被琴酒看見。”

“我可以幫你一個忙,或者說,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安室透轉頭看向若月明海,而若月明海也堅定地看向他。由於安室還在攙扶著若月,兩個人的距離格外的近,呼吸交織,彼此都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瞳孔眼中的自己。

“我的槍是琴酒給的,少了一顆子彈都無法交代。那具屍體應該還沒登場吧?讓你的同伴也給屍體一槍,造成是被我們擊穿心臟墜河的假象。”若月明海低下頭,頓了頓,繼續道,“這樣更真實一些,我的疼痛也算有意義。”

安室透撿起若月明海鬆手掉落在地的手槍,放在手上掂了兩下,打出電話:“見到本人了嗎?嗯,用9毫米的子彈,給另一個‘寺戶’的心臟來一槍,其它一切照常。”

若月明海接過自己的槍,收了起來。

“也該向琴酒彙報了。”安室透打開耳機,“寺戶平真被蜂蜜酒擊中心臟,墜入河川。我想,大概過幾分鐘,你就能看到他了。”

“花費了比想象中更長的時間啊。蜂蜜,你們在哪裡?”耳機那邊,傳來了琴酒毫無感情的聲音。

安室透看了一眼緊咬牙關、獨自承受痛苦的若月明海,替她回答:“疏散樓梯出口。我們都大意了,米花町急百貨購物中心並非隻有前後兩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