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的雨季 他的牙齒輕咬上她柔軟的唇……(1 / 2)

“我……可以自己走。”

馬自達RX-7早已穩穩停下,但男人站在打開的後門前,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

“既然把你帶回了家,我就必須要負起責任。”安室透將身體半探入車內,“若月小姐,之後可以不要亂動嗎?”

“誒?!”若月明海正思考著搭檔為何要這樣說,安室透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腿彎之下,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都說了我可以自己走……啊——”由於突然被安室透公主抱,若月的雙手還不知所措地放在胸前。剛才想掙紮一下,結果手肘碰到了傷口,難以忍受的疼痛使她不由得叫了出來。

“雖然固執是件好事,但是也應適時而為。”安室透歎了口氣,加快腳步,“如果不想再碰到傷口的話,就環住我的脖子。”

安室透每踏上一級台階,若月明海的心就抖一下,擔心他會不會失手沒抱穩,從而讓自己摔了下去。

一切都是為了安全——若月這樣說服著自己,輕輕將手繞過安室的後頸。

“我們到了。”

在打開房門以前,若月明海設想了安室透的無數種屋內環境——也許真的如他曾經所說,房間雜亂;又或許像神秘的高手一樣,牆上掛滿了熱武器……直到安室透把她放在客廳的椅子上,若月才發現他的住宅是未曾設想、但又意料之中的簡潔。

沒有色彩各異的裝飾物,就好像這裡僅僅是吃飯與睡覺的落腳點。

“嗚……汪!”

“好了,哈羅,她不是壞人哦。”安室透安清潔雙手後,從櫃子裡翻找著東西。

這一點倒是出乎意外的,他居然還養著一隻狗。

安室透端來一個鐵製托盤,上麵擺放著完備的手術工具。

剩下的事情就不能再麻煩他了。若月明海看了看位於大腿上部的傷口,拿過托盤,單腿跳著走進浴室。

“需要我幫忙嗎?”安室透朝浴室裡的背影問了一聲,但回答他的隻有鐵製托盤與手術工具相碰的聲音。

“好吧。哈羅,不管怎麼說,今天不能帶你去散步了。你可以忍耐的,對嗎?”

哈羅垂著尾巴,嗚咽著在浴室門口趴了下來。

“嗚——”浴室裡傳來了壓抑的呻.吟。

浴室的門並沒有被反鎖,安室透輕輕一推,便看見若月明海側倚在洗手台旁,嘴裡咬著一塊毛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手裡的手術刀正顫抖著切開傷口。

她的腳邊,是被血浸透的止血帶,以及麻醉針的空管。

在明亮的燈光下,若月的背影融合了孤獨與堅韌,顫抖的肩頭仿佛負載著世間萬般痛苦。

她間或會流露出有可乘之機的脆弱。但安室透明白,那絕不是軟弱。

聽見安室透推門而入,若月明海回過頭來,用眼神示意安室出去。

安室透沒有說話,將雙手放在若月明海的胯部,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洗手台上,接過她手中的刀。

他的手法乾淨利落,嫻熟溫柔。無人之夜時,他應該也獨自處理過不少次類似的傷口。

“沒事的。”安室透溫柔地安慰著坐在洗手台邊緣上的眼前人,“害怕的話,就講一些開心的事情給我聽吧。”

麻藥的藥效已經完全發作,若月明海取下口中的毛巾,低頭看著正在為她清理創口的安室透。那頭金色的頭發像是射入黑暗的陽光,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已經伸出食指,挑起了安室透的發絲。

“‘絕對的服從’……已經不存在了。”若月明海喃喃自語,感覺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隨著創口的積血,從她體內切除。

“給你添麻煩了。”

“你做得很好。”安室透從托盤裡拿過鑷子,“如果你失去意識,琴酒又恰好要和你通話,事情會演變得很棘手。但是你讓自己保持了清醒,明海,你做得很好。”

“江戶川柯南知道你是公安的事情?”

被取出的子彈掉落在鐵製托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安室透用紗布將創口包紮好,站起身來。

他沾著血汙的手放在若月明海的頭頂之上,似乎想要碰觸,但又收了回去:“好了,取出來了。”

說完,安室透取了一截餘下的紗布,擦乾淨雙手,將若月明海從洗手台上抱了下來。

不知道是麻藥藥效未過的原因,還是因為槍傷的原因,若月明海在原地走了兩步,姿態一瘸一拐的,有些滑稽,但也有些可愛。

安室透輕笑一聲:“今晚留下吧。”

“誒?!”若月明海反手指向自己,“不不不不合……”

“你睡臥室,我睡客廳,沒關係的。”

若月明海的臉漲得更紅:“我我我絕對沒有想你和我一起起起睡!”

“啊,還有。”安室透將方才用過的手術工具倒入垃圾桶,“通常不建議立刻對槍傷進行初期縫合,所以我隻是做了基本的清創處理。五天之後,你來找我,或者我去見你,幫你縫合一下。”

“我去找你。”若月明海的本意是不想麻煩安室透多跑一趟,但話一說出口,在狹小的浴室內,就顯得格外曖昧。

她慌忙改口道:“你來找我。”

更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