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局麵 “這裡是日本,這裡沒有F……(1 / 2)

3小時前,穂波私人物品保管倉庫。

一位戴著口罩的女人通過旋轉門走入,忽視掉安保人員打量的視線,徑直來到櫃台前:“A042號保管箱。”

“您好,女士,我是穗波私人物品保管倉庫的客戶經理。”櫃台後的客戶經理露出職業性的笑容,“請出示可以證明您身份的材料。”

取黑衣組織寄存在這裡的東西要什麼身份證明?證明我是蜂蜜酒?還是證明我是若月明海?在被告知來這裡取物之前,沒人告訴我會以這種情況掉馬啊……要是哪天組織覆滅了,警察在清算的時候,不就能查出來我也是其中一員了嗎!

對麵的客戶經理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的表示,仍笑著看向若月明海,等待她出示證件。

若月明海無可奈何地拿出自己的駕照,放在鋪著絲絨黑布的金屬托盤上。客戶經理雙手將托盤接了過去,對比著電腦屏幕,確認駕照上的信息:“好的,若月小姐。依照A042客人的授權,您有權限取出保管箱內的物品。請隨我來。”

進入一間外表看似普通的辦公室後,內間還有一扇堅固厚重的大門。客戶經理站在右側,將食指放在指靜脈識彆儀上,而後示意若月明海站在大門左側:“由於客人您在穗波沒有錄入指靜脈識彆圖像,所以直接輸入密碼就可以了。”

……也沒有人告訴我有密碼啊!

好在自己先前仔細研究過放有保管箱鑰匙的信封,上麵郵編和住址裡的數字以不尋常的方式書寫,規律排列之後,正好是庫區外大門開啟所需要的12位密碼。

順利通過後,經過綿延的長廊,便是庫區內最後一道金庫門。依舊是指靜脈識彆與十二位密碼輸入,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隨著庫區大門的解鎖,空間內響起了毫無感情的電子語音:

“認證通過。穗波私人物品保管倉庫竭誠為您服務。”

若月明海想起第一次與安室透合作時,在德岡集團Re-CNS實驗室門口聽到的那個聲音——“延壽堂緋鶴,認證通過”。

德岡集團一定會認為丟失的數據是從延壽堂緋鶴這裡泄露的,畢竟當時安室透是通過盜取延壽堂緋鶴的指紋身份才得以進入Re-CNS實驗室內部。那晚之後,安室透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自己也從來沒有想起過她,直到今天。

延壽堂緋鶴還好嗎?自己對她造成的罪孽,又如何才能償還?

“客人,這道門之後就是保管區,從這裡起再無監控設施,請您放心。您取出物品後,可以移步至旁邊的看物間,確認物品是否完好。確認無誤後,請您按下看物間右側的開門按鍵,我會在這裡等您。”

待客戶經理關上門離開後,若月明海克製住了對過去經曆的梳理,找到編號為A042的保管箱,插入鑰匙,取出裡麵唯一的物品。

一個漆黑的長方體手提箱。

按照客戶經理介紹的步驟,她提著手提箱來到看物間。箱體的鎖扣處貼著防拆條,本來該寫著客戶親筆簽名,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數字,看樣子應該是上次存儲時的日期。

若月明海撕開防拆條,打開手提箱。她移開覆蓋在表麵的防震海綿,露出了深綠色的槍體。

隱形PM狙擊步槍。

“最大射程1000米,口徑7.62毫米,彈匣內子彈數量兩枚。”若月明海取出其中一枚子彈,將安室透交給自己的特製空包彈替換進去,“瞄準鏡參數,6x42……想要通過六倍鏡製造百分之百精度的命中,有些難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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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時前,米花運動場。

為了避免橫生枝節,安室透事先並未與特裡斯坦或者是FBI進行接觸。直到坐在觀眾席上,他才顧慮起了一個問題——如果特裡斯坦並不信任自己,或者拒絕配合,事態該如何發展。

“沒事啦,安室君,大不了給他一個手刀。敲暈之後,死還是不死,就由不得他選擇了。”

耳機的另一端傳來若月明海鬆閒的調侃,還伴隨著流水般悠揚悅耳的琴音。她應該已經身處共享琴房,並以外放的鋼琴曲來作為掩護。

安室透沒有糾正若月明海那並不好笑的笑話。他不想以“自言自語”的方式引起周圍球迷的注意,隻能淡淡地回了一個“嗯”字表示自己聽到了,繼續搜尋著特裡斯坦。

恐怕FBI還被蒙在鼓裡,以為他們自己的“證人保護計劃”萬無一失吧。

很快,安室透便鎖定了特裡斯坦的存在。他與自己一樣,同為混血,不過卻是白種人的皮相,所以在人群之中格外醒目。

安室透壓低了帽簷,跟在特裡斯坦身後。

“輝山女士……不,母親、媽媽,您真的來了。”特裡斯坦顫抖的聲音裡滿是興奮與激動,張開雙臂迎向濃妝的中年女人。

“西奧多。”中年女人也緊緊抱住特裡斯坦,“畢竟你是我的孩子啊,可憐的西奧多。就算我與你父親分居多年,我們之間的母子血緣也永遠無法斬斷。”

特裡斯坦拉著輝山薰理,按照門票上的位置坐了下來:“今天是米花足球俱樂部與鳥矢天鵝足球俱樂部之間的決賽。”

“B區,中間排。”安室透向若月明海發出提醒。

“可以想想辦法嗎,安室君,我這裡隻能狙到C區和D區。而且,坐在中間排的話,心臟位置會被前麵的人擋住。他站得越往前,我能達到的射擊精度就越高。”

說完這些,若月明海便不再說話。借此機會,安室透又聽到了幾句母子間的對話。

輝山薰理在座位上坐好,語氣裡充滿懷念:“十幾年過去了,你還是小時候的模樣,還是喜歡米花足球俱樂部啊。”

“說什麼呢,媽媽。我是因為您支持米花足球俱樂部,所以才特地選擇了這場賽事,喜歡嗎?對了,下周六您最喜歡的指揮家還有一場室內演奏會,門票我已經預定好了,請務必賞光。”

“我知道了。”安室透說。

他決定讓若月明海在足球比賽的中場休息時下手,時間隻有短暫的十五分鐘。

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特裡斯坦灌了兩瓶礦泉水,還沒有等到中場休息,便起身前往男衛生間。安室透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悄悄跟了上去。

趁著特裡斯坦低頭洗手的功夫,安室透來到他的身邊,也擰開水龍頭:“西奧多·鄧普西,有人要你的性命。”

“我可以死。”特裡斯坦抬頭看了鏡中的安室透一眼,似乎早就假設過這種情況,“放過我的母親、我的家人,還有,讓我和母親看完這場足球決賽。”

安室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必須死。就像三年前死的是西奧多·鄧普西一樣,這一次死的是特裡斯坦·阿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