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葉地主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大王和炸彈,他這麼好的牌居然輸了,不可思議,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個翻身農奴把他麵前的一堆上品靈石通通撥走然後分贓。
半晌,他丟開手裡剩餘的牌,向後靠到椅背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有你們這種坑爹的包身工,地主家可真是一點餘糧都彆想剩下……”
雲凰拿起奶茶吸了一口,突然皺起眉疑惑道:“我珍珠呢?”
葉塵瀾扭頭看過去:“你不是不喜歡裡麵的珍珠嗎,我就沒往裡加。”
雲凰晃了晃手裡的奶茶杯:“那你好歹給我留幾顆,證明一下它確實是一杯……珍珠奶茶?”
葉塵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吸了口奶茶,搖頭感歎:“女人心,海底針。”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葉塵瀾翹起的二郎腿猛地一頓,探頭看向殿門的位置,眸中劃過喜色:“哥,言哥,你們終於回來了,她們倆合夥欺負我!”
蘇言走到他們旁邊坐下,葉塵瀟也跟著坐好,手還被蘇言緊緊攥著。
“你可以欺負回去,我精神上支持你。”蘇言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牌,總覺得哪裡顯得違和。
葉塵瀾輕哼一聲,咬著吸管不想再搭理他。
三號笑著問新來的倆人要不要奶茶,剛才多點了幾杯。蘇言一聽,頓時意識到違和在哪裡了,他挑著眉看向剛才還鬥著地主的三個家夥,語氣平淡:“我沒記錯的話,這兒好像是古界吧?”
葉塵瀾稍稍側過身:“問得好,你看我們現在穿的什麼。”
藍的,紅的,白的,都是長衫,顏色倒是夠繽紛的。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蘇言伸手從桌上夾起那張大王,視線在三人間來回掃過:“哪位給我解釋解釋,古界什麼時候有這玩意兒了?”
好巧不巧,話音剛落,葉塵瀾這邊就傳來“呼嚕嚕”的聲響——他奶茶喝完了。
“……”蘇言手一鬆,紙牌在空中轉著圈慢慢落回桌上,他無奈地搖搖頭,頗感無語,“膽兒挺肥啊一個個的,去那邊打牌喝奶茶是能累著各位大少爺大小姐?”
“噗哈哈哈哈……”
蘇言在率先笑出聲的塵瀾腦袋上彈了一下:“違規還不低調點兒,要是被人發現了就說我的鍋,但是—”他接過塵瀾手裡的空杯子,隨手投到突然現出形的垃圾桶裡,“少喝點奶茶,也沒什麼營養。”
“阿言哥哥對朋友都這麼體貼嗎?”
說話的人還在殿外,亭中幾人便先聽到了聲音,葉塵瀾瞪大了眼睛看向蘇言,一臉“這人誰啊怎麼叫那麼惡心”,而蘇言分辨出了聲音主人,眼角一抽,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謝謝,有被惡心到。
花孔雀似的少年依舊穿著暗紅色的長袍,其上遍布著黑色彼岸花輪廓的刺繡,眉心是暗紅色的雪靈蝶圖騰,臉上掛著不達眼底的笑容,俗稱假笑。
蘇言捏了捏塵瀟的手心,麵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對於“宿命”的到來並不意外,畢竟這人比他還閒。
“被你喊一聲哥哥,我不會被迫折壽吧?”
宿命眼珠子一轉,慢慢朝著竹亭不遠處的梨樹邁開腿,走到樹旁搭著的白色秋千處頓住了腳步,轉身坐下,遠遠地朝蘇言投去挑釁的一眼。
蘇言的舌尖頂過後槽牙,回以假笑,跟其他人介紹:“這是我撿來的弟弟,你們叫他阿宿(su)就好,住宿的宿。”
“是星宿的宿。”宿命出聲強調。
觸及到他冷靜的眼神,蘇言說不清心頭縈繞的怪異情緒,垂頭看著塵瀟手上的指環,又替他加了一句:“蘇宿(xiu),跟我一個姓,宿是星宿的宿,但咱們還是喊他阿宿(su),不然會打人。”
蘇宿這才滿意,站起身時眉間的圖騰驀地變化成了曼珠沙華,顏色更深了幾分。
等蘇言跟著反客為主的蘇宿一起進了議事廳,其餘四人才回過神。
雲凰語氣懷疑:“撿來的弟弟?”她單手撐在木桌上,視線還停留在方才兩人身影消失的位置。
葉塵瀾跟她麵對麵,一隻手托住下巴,另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彆看了,帥哥都進屋了。”
雲凰收回目光,隨意撥開乾擾她視野的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乾嘛,我也就多看了兩眼。”
“你們顏狗都這麼膚淺嗎?”
“沒辦法,不膚淺我也不會在這兒了。”雲凰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塵瀾側臉上揉了揉,補充道,“所以呢,好好保護你這張帥臉,哪天要是破相了,姐姐一定火速去找下一個小帥哥。”
葉塵瀾笑著眯了眯眼:指了指他哥:“你要這麼說,我跟我哥可是雙胞胎。”
雲凰一聳肩:“一家總不能有兩個麵癱,我可不想看我哥跟我男朋友對著放冷氣。”
聞言,三號忍不住扭頭去看自回來後便一直默不作聲的塵瀟,卻發現對方還盯著緊閉的正廳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