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一掌拍暈痛苦慘叫的莊慎,郝心收回手甩了甩並不存在的灰塵。
她扶起地上不省人事的風時,開始運功。
半盞茶時間過去,風時悠悠轉醒。
她就說,劣質藥很難排嘛。居然要這麼久才清除乾淨。
風時醒來揉了揉腦袋,待確認他完全清醒後,郝心一把將其胳膊提起來,準備暴力破開頂上的機關出去。
隨著力道被迫起身的風時腦袋一晃,眼睛便看到旁邊還有個人躺著。
郝心一掌竟沒能劈開上麵的地板,正奇怪於它的材質,想叮囑風時原地彆動、她去頂端瞧瞧情況,卻正好看到風時瞧著地上的莊慎出神。
郝心一看見莊慎就惡心,長得人模人樣,內裡卻是無恥變態,見狀便又隨口罵了一句:
“神經病,居然對我有非分之想。”
風時本來沒什麼疑問,隻是見那裡有人,所以目光停留了一下去辨彆而已,聞言反而有些不解:
“…非分之想?”風時奇怪地看回郝心,剩下半句話沒敢問出來。
這不是很正常麼?
郝心不疑有他,隻覺得是小孩兒還不懂這些,很正常。但她並不準備嗬護這份單純:“嗬,他在後麵準備的是迷情散。知道迷情散是什麼東西嗎?”
必要的知識普及,是很有用的。他身處什麼樣的環境,配當一朵小嬌花?
她又不可能真讓他種一輩子地。
風時一副“你在說什麼”的疑惑神情,卻沒有開口。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意思。可他覺得,郝心似乎是對什麼有誤解,而他不確定該怎麼表現才會讓郝心滿意,索性少說少錯。
隻不過,她不是青樓出來的麼?竟會驚訝於這些?
郝心見風時無辜且懵懂地望著她,想了想,還是說得比較正經:“就是一種,能讓人強行成為夫妻的藥。”
風時覺得,再不給點回應,可能也不行,便順著問了句:“成為、夫妻?”
“沒錯。我才十二,他都能下如此毒手。如此變態,簡直令人發指。”
郝心說完,見風時還是一臉不太明白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又重重強調了一遍:“我才十二,十二!不是二十!”
怎麼著,這種情況都不能引起他的氣憤?難不成這裡的男人都是這麼禽獸?甚至連男孩兒都是禽獸苗子?!
想到那個隻有男人才能種地的奇葩天賦,郝心忽然收斂了一下語氣和表情,有些慎重地提問:“你們這兒,男女正常成婚應是多大年歲?”
這題風時終於會了。不過,你們這兒?什麼叫,“你們這兒”?
甚至連婚嫁常識都不知。
他怎麼好像記得,初遇郝心的那天,明明就是拍賣郝心初夜的桃花宴。
風時提手遮住半張臉咳了咳,掩住思索的眼神,隨後麵色如常抬頭回答:
“尋常女子十一二歲就該議親了,最遲十三四便會嫁人。男子稍有不同,會晚些,一般十三四歲時,家中長輩便會定下親事,待十五六再行迎娶。
不過常年戰亂多發,近年來民間嫁娶,倒是又將男女年歲提前了些。”
郝心聽著這番言論,簡直不敢置信。
在她原來的世界裡,正常男女都要十六才能開始議親,最快也要十八才能成婚行禮。哪怕是青樓女子,她也沒聽說過十六之前就開始接客的。
對了,青樓,她剛過來的時候正好就是青樓裡在舉辦桃花宴……桃花宴?!那不就是小說裡郝心開始一路被爭奪折磨的情節?她怎麼把這茬給忽略了!!
郝心頓了半晌,在察覺到風時輕輕扯她袖子時才堪堪回神:“那又如何,主意打到我頭上,廢了他已經是仁慈。”
風時一愣:“我是想問,要不要去上麵看看如何出去……不過,廢了他?何意?”
郝心有那麼一絲尷尬,迅速飛身上去查看了一圈兒,而後回來才開口:
“廢了他的身份,也廢了他的身體。既讓他再做不成君王,也讓他再也與人做不成夫妻。”
風時意識到什麼,突然莫名覺得下肢有些涼。
後路恐危矣。
郝心不欲再糾結於這個話題,轉身拿了夜明珠往一邊角落走去:
“頂上是精鐵製成的厚板,用金剛石在四麵固定住的,切麵斜著,上小下大。開關在外麵,裡麵推不出去,短時間內不好突破,還浪費力氣。這種設計不會隻有一個出口,找找看,這裡應該會有其他機關。”
風時點點頭,也拿了一顆夜明珠去觀察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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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郝心撈著嗆水的風時從水底飛出,而後輕點水麵,落到……落到水裡。
竟然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
郝心皺著眉眼托住掙紮咳嗽的風時,有些無語:“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