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我大概會15種鳥叫聲吧。”

他看著她的眼裡帶上了幾分佩服，不愧是他的人。

遠處的小鳥在她的呼喚中漸漸靠近，盤旋著盤旋著，停落枝頭，她的鳴叫變換了節奏，甩起綁好石頭的布條，伺機而動。

鳥越來越近了，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快，鳴叫節奏也越來越快，就是現在——一擊必中！

“哇…”他小跑過去拾起那隻鳥，還活著。

“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方法，不是用箭而是用石頭打下來。”

她雙手掩在小鳥的身體上，開始唱念：“請犧牲你的身體吧，喂養我們的靈啊，向你致上我們的感激之情。”

“這是在乾什麼？”

“它是為了喂養我們才會被抓到的。”

他覺得這樣的行為很諷刺也很荒謬，既要吃彆人，卻又要感謝彆人，這不過是人一廂情願地自作多情，為殺戮開脫罷了。

“太荒謬了。”

譚雅笑了笑，沒說話。

“但你真是了不起。”

“我隻是用石繩把石頭扔出去而已，還挺厲害的吧哈哈。”

他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不帶任何掩飾的笑容，飽滿、富有活力，為自己而驕傲的笑容。

“嗯，厲害。”

“你要試試看嗎？我教你。”

他拿著她給的布條，任由她打結套在自己手上，她的指腹劃過他的手掌又來到指尖，跟隨布條纏繞上手臂。

“把這個套進指間，連同末端一起握住，然後這裡再繞一圈，看向那邊鎖定你的目標。手準備開始繞圈。”

她環繞在他身後，他的後背儘在她的掌握之中，手臂揮動的節奏也由她操控。來來回回好幾次，中途鬨了不少笑話，比如打中自己啥的，她一直很有耐心地教他。

“我打中了！”

隻要有了一次成功，便會有源源不斷的動力再次嘗試，便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成功。

“哇哦，相當不錯哦薩雅大人，現在做的很好！”

“給我石頭。你看好哦，這次也是一擊必中。哈哈哈！”

“哈哈薩雅大人可以不用再練下去了。”

“再一次。”

“還要練啊哈哈？”

“給我那顆小石頭。”

這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運動的樂趣，在一次又一次的追逐打擊中，享受贏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身在夢中，跟夢中的戀人一起嬉鬨玩耍，不用隱藏不必隱藏，隻需全身心地享受做人的快樂就好。

這種感覺真的太棒，太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