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 “你心裡的人不是我。”……(1 / 2)

她的槌下臣 荊盼 5192 字 8個月前

薑怡妃扭著脖子抻起來去吻他的喉結。

敏感的脖頸仿佛有鳥兒的新羽刮擦,宋聿誠不自覺咽了咽,她柔軟的唇瓣描摹著上下滑動的軌道,噴灑的氣息裡帶著清幽的沉香,肆意撩撥。

他哪敢收這樣不乖又想吃人的“學生”。

宋聿誠隱忍不發,保持姿勢不動,沒有回應也沒有製止,放任她攻池掠地的行為。

薄薄的遮光窗簾隔絕白晝,這裡昏暗墨色,沙發上陰影婆娑,不為人知。

敲門聲響起。

“宋老師,你在嗎?”有學生問,“我交報告。”

薑怡妃猛地握拳,辨出聲音。

是妹妹陳姿燕。

“快讓她走——”

下一秒,宋聿誠握住她的肩膀翻轉,麵朝上。

四目相對,她盯著他的眼睛發愣。

幽暗的光線,宋聿誠看到女人受驚的模樣。

他高大的身形投下陰影籠罩了她,青絲散開,她雙手縮在胸前,像受驚的小動物,柳葉眉蹙了蹙。

慌的。

“是你妹妹吧。”宋聿誠嗓音極低,不緊不慢地攏住她的手,“妃妃要把我介紹給她嗎?”

“不要。”

薑怡妃拒絕得理直氣壯。

她暫且不想讓妹妹知曉,因為一旦她知道了,相當於廣播給全世界。

手借著宋聿誠的力向上,她以為他想拉她起來,背離開沙發不到五厘米——略重“啪”得一聲,她再次陷回去。

腦子被這一下砸得有點懵,手已經舉到了耳邊,一邊一隻,像投降。

宋聿誠抓著她的手,暗光下,眼睛閃著黑曜石般的光澤。

“你看,你不敢。”他的語氣像調侃,又好似混著其他成分。

薑怡妃的心顫了顫,他難道生氣了?可生氣的點在哪兒?他們還不是需要互相介紹給親人的男女關係,她的規劃裡也沒有這道程序。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比前回響亮。

來了個男生拍門:“宋老師!您在裡頭嗎!”

“宋聿誠....快讓他們走......”薑怡妃沒工夫亂想,皺著眉,左右掙紮著想要掙脫宋聿誠的桎梏,發力點統統封印住。

“噓——”宋聿誠忽加大力度,曲膝壓住她的腿,繼續說,“不想暴露,就彆說話。”

熱氣吹在耳朵上,好像撒到了心臟,心跳得更快了。

薑怡妃老實了很多。

越慌亂人越容易失去判彆能力,所以在她反應過來衣襟上的涼風是怎麼進來時,已經晚了。

宋聿誠大概是屬狐狸的,牙尖,嘴利,狡猾。

他捉弄過她幾次,但統統點到為止,給體驗增添點兒趣味。

不過薑怡妃也清楚,他遠遠沒有戴眼鏡的那副樣貌來得溫和,也不像不戴時那樣有點渣男相,處於兩者適中的狀態。

漸漸地眼前好似有一張黑色帷幔,朦朧了她的眼,思緒變得縹緲無邊。

他薄涼的唇,勾纏:“說說你想怎麼負責?”

薑怡妃在細碎的輕啄中,理不清思緒。

湖麵漣漪,小荷才露尖尖角,花團挨著輕輕搖曳。

白皙的手背擱在眉間,遮住發燙的臉,薑怡妃緊緊抿著嘴。

不一會兒,外頭兩人耍回馬槍。

男生說:“沒回我消息,好像真不在。”

她妹妹“機靈”地說:“去拿鑰匙吧,我記得在旁邊的水箱門後麵。”

薑怡妃伸手推男人的肩膀,嬌嗔:“宋聿誠…快讓他們走!”

“會被你學生看到的!”

宋聿誠悠悠從她肋骨間抬頭,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地側頭往後瞥。

鑰匙串的聲音從門縫外傳進來。

“你彆.....?”

催促的話隻吐了兩個字,薑怡妃抓住敞開的衣襟,側身,把臉朝向沙發背。

宋聿誠的聲音幾乎與開鎖的門一同響起。

“什麼事?”

門虛掩著,外麵的人聽到他的聲音,推門的動作終止。

男生說:“宋老師?你在睡覺?”

打開的門縫在地板上投射一條長長的光線,屋內亮了些。

薑怡妃瞧坐起來的男人眼神淡定如初,臉上光影交錯,半明半暗,他按上領扣,襯衫熨帖整齊,完全看不出做了什麼荒唐事兒,俊逸斯文。

她攏著衣服,瞪上去,散發怨念。

宋聿誠朝她挑眉:“嗯,剛開始睡。”

尋常字眼,此時此刻落在她耳裡有些許一語雙關。

薑怡妃移開眼,捂住臉,鼻子一點兒也不敢出氣,防外麵有人聽到裡麵不止一個人,又怕被男人察覺她在臉紅。

學生和老師隔著門對話。

“研究室的材料到了,我順道幫您從快遞站取來了。”

“還有我重寫的報告,宋老師。”

宋聿誠好整以暇地睨著身下的女人,眼神透著一絲玩味。

他低頭幫她係紐扣,拉過散開的絲帶,打蝴蝶結,繼續佯裝困意,聲音微啞著對學生說:“你們先放門口吧,我醒來自己搬。”

學生們說好,聽話地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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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兩個學生一前一後走著。

陳姿燕慢慢在學長身後踱步,低頭思索,不由啃起指甲。

雖然隻有一瞬,但她瞄到了宋老師門邊的玄關旁有隻包。

皮質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腦海裡記憶碎片猝不及防地拚接起來,炸成煙花。

陳姿燕駐足。

“學妹,怎麼了?還有事找老師?”學長回頭疑惑地問了句。

她緩過神,笑了笑:“沒事,我摸手機呢。”

說完,她拿出手機,邊走邊發信息。

神色有些焦急。

【洵祗哥,搞錯了,不是公園大爺,好像是我老師......】

那邊很快回複:【看來她腦子還算清醒。】

陳姿燕看完很快刪掉對話框。

心跳如雷,再次回眸。

長廊涼爽寂靜,儘頭的門好像可望不可及。

她去一趟滬城,還瞞著姐姐一件事,出於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