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沢田……悠,明天……(1 / 2)

“十代目!不能再縱容這丫頭在日本胡來了,我們應該立刻派人把她抓回來,小小年紀不思正道就跟中學生談戀愛,這簡直是——”

沢田綱吉聽著獄寺隼人喋喋不休的怒罵,安然端坐,喝了一口溫熱的紅茶。除了獄寺隼人,山本武也剛從外邊回來,偶然聽到禦影唯咲的名字,立刻來了興致,坐在一邊旁聽。

沢田綱吉便把話題拋給山本武:“阿武怎麼看?”

“我嗎?”山本武微笑回答,“我覺得獄寺果然很重視奧德拉呢。”

獄寺隼人碧綠的雙眸一瞪:“啊——?你這棒球笨蛋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是受十代目之命才不得不管一下那個笨蛋的死活!”

“哈哈,原來是這樣。”山本武回以笑聲。

沢田綱吉失笑片刻,不得不打斷獄寺隼人的暴怒:“隼人確實把唯咲照顧得很好,迪諾好多次都讚不絕口呢。”

獄寺隼人一哼:“真有這麼滿意,就不會把那笨蛋送去日本了吧?現在好了,直接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中學生好上了!”

“才差兩歲,也還好吧?”

山本武一邊笑著,從茶幾上主動拿起那一頁剛剛打印出來的“嫌疑人”資料。

紙張上彩印著嫌疑人亮眼的紅發,昳麗明媚的臉龐讓他立刻猜到了禦影唯咲動心的理由之一。和資料一起疊放的還有幾張不同角度的偷拍,都是禦影唯咲的保鏢傳回的成果——這些全身照不同於資料上的證件照,乍一眼略顯文靜的男孩,卻在綠蔭地上獨具風采。

球衣之下,是漂亮流暢的肌肉,既不過分飽滿,也不顯得孱弱。相反,球場上奔跑的少年猶如一道赤電,目光堅定而從容,透露著天才特有的桀驁和自信。

山本武讀出資料上的名姓:“千切……豹馬。足球部。嗯,說不定也很適合打棒球。”

“什麼叫‘才差兩歲’!”被他插言,獄寺隼人更加怒不可遏,“加百羅涅的首領對此就沒什麼反應?區區一個踢足球的普通人,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黑手黨的繼承者嗎?”

沢田綱吉無奈地歎息一聲:“迪諾接聽庫洛姆的電話時正在下樓,羅馬裡歐恰好返回會議室幫他拿西裝,不在身邊……所以,聽到這個消息,迪諾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獄寺隼人:“……”

山本武:“哈哈,的確是他的風格呢。”

獄寺隼人:“加百羅涅都這麼危險了,他就不該讓奧德拉去日本吧!”

沢田綱吉仍是搖頭:

“好啦,我知道隼人你很擔心唯咲,不過她向來很有主見,過不了多久就要出師了也不一定。戀愛這種年輕人的事……就由她自己把握吧。”

說這話時,沢田綱吉的眼眉難得地彎了起來。

禦影唯咲的戀愛八卦給他們緊張的黑手黨生活帶來了一絲趣味,風太都從維修機械的忙碌中抽出一絲空餘來考慮“千切豹馬”這個新成員的排名。

假如說沢田綱吉的十五六歲,是在平凡的生活中突然遭遇黑手黨,那禦影唯咲的十六歲,就是在黑手黨的生活中被迫適應平凡人。

這對禦影唯咲應該是一段新鮮且有趣的冒險,而千切豹馬,或許就扮演著類似裡包恩之於他的、特殊的引導者的角色。

獄寺隼人仍有些許憤懣,但他對沢田綱吉罕有異議,哪怕不想承認自己的“擔心”,也不想承認禦影唯咲臨近“出師”,他還是壓抑脾氣,順著沢田綱吉的話語平複心情:

“……但是,迪諾早晚還是要和她坦白真相吧?”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他抬目眺望花窗外萬頃無雲的碧空,驕陽明媚熱烈,是一個美好的晴天。聽說禦影唯咲也是出生在這樣的天氣裡,被加百羅涅上下視為珍寶,迪諾更是對她珍惜非常。

那是迪諾僅剩的血親。

禦影集團多次主張帶回禦影唯咲,都沒能得到迪諾的批準。若非深思熟慮,迪諾又怎麼會舍得將禦影唯咲送離身邊呢?

“迪諾會尊重唯咲自己的選擇,但黑手黨的生活……”沢田綱吉道,“……隼人,和唯咲聯係一下吧。就說我們也很想她。”

“我?!”

“你是唯咲在彭格列最親近的人嘛。”

“我可沒要她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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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經過就是如此!」

作為除千切家外,禦影唯咲最熟悉的朋友,鬆田杏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禦影唯咲的“報喜”。

比起略顯害羞的千切豹馬,禦影唯咲恨不能在互表心意的第一天就昭告天下,讓鬆田杏、石原翔太、最好連千切明裡也一起感受她的喜悅。

至於庫洛姆——

在見識了現場的威力之後,她已經綁好幾個三輪會的人質,借著幻術掩蔽偷偷離開了。

「我之前都沒有發現過!」鬆田杏極為捧場地秒回,「……天哪,我早該察覺的,你第一次來店裡那天一個人跑丟了,他過來的時候,表情很不妙呢。原來那時候就有苗頭了。」

禦影唯咲順著她的敘述回憶:「是我來應聘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