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隧無意間親到慕挽塵 ……(2 / 2)

"花榆,你先燒水,先大火,等燒好後再小火"赤隧道交代完花榆的工作後,把雙袖向上一卷道: " 師尊,我們倆來磨糯米麵。"

這次花榆之所以沒再爭執,是因為去請慕挽塵之前倆人就商量過。

所以花榆早在當時反駁了"憑什麼你倆在一起磨,不能是我跟暮寧在一起。"

"你會磨嗎? "赤隧一 臉鄙夷。

嗯..他不會,最後就這樣妥協了,要不然他們現在一吵,慕挽塵肯定又要被氣走了。

此時花榆在一旁埋怨艾生氣的道: " 這火怎麼燃不著。"

慕挽塵剛想用靈力燃起火,卻被赤隧一把攔下"嘖,真麻煩,連升個火都不會。"

赤隧彎下腰,用一根木柴把火架定,再用扇子一扇,火熊熊燃燒。

他真是不想跟花榆在一起多待一秒鐘。

赤隧抬起地上裝糯米的木桶,把米倒入石槽中。

慕挽塵剛想動手磨米,隻聽赤隧道:"師尊,您這手冰清玉潔的,不適合磨麵。"

慕挽塵剛要抬地上的米桶時,赤隧又急匆匆地攔下道: " 這桶底有泥,容易弄臟師尊的衣服。"

慕挽塵放下木桶問道: " 那本尊應該乾什麼?"

赤隧猶豫著道: " 要不您坐那兒…… "

慕挽塵臉色變得極難看"你覺得本尊在這兒一無是處。"

赤隧立馬把後半句從"等著年糕做好"改成"等糯米麵磨好,您揉麵。"

等到水燒好,麵還沒有磨完,赤隧讓花榆先舀出半桶熱水,等水變得溫可手觸時,麵也磨好了。

花榆一直坐在那兒,隻用動手扇扇扇子,沒出多少汗,赤隧可就不同了,汗如雨下,滿麵皆是。

為了不使汗珠流進眼眶內,迷了眼,慕挽塵出了一塊手帕,赤隧拿不開手,慕挽塵隻好親自給他擦汗。

彼時,花榆正在小火燒水,並沒有向後看,自然也沒有瞧見真讓人發火的一幕。

整個廚房內霧氣彌漫,兩人靠得很近,身子都貼在了一起。

慕挽塵在用心擦,儘量不漏掉一滴汗,赤隧在那盯著他看,五官看的分外清晰,皮膚也十分白皙。

當慕挽塵的指尖,不小心觸到赤隧的臉時,一股莫名的火在赤隧心底燃起,將他的臉燒得通紅發熱。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搶過慕挽塵手中的帕子,低著頭道: " 師尊,你先去揉麵,我自己來就好。"

當時的慕挽塵比赤隧道高半個頭,況且赤隧道頭還低著,他並沒有瞧見赤隧當時的臉色。

"好。"

可一會兒赤隧就後悔了,欲哭無淚,這可是師尊頭一次這麼關心人,他還給拒絕了。

慕挽塵揉著麵,赤隧在一旁看著,花榆則在旁邊兌著水。

半刻鐘後,麵揉好了,成一大團兒。

拉麵,切麵,把糯米條擺好,三人分工完成。

但快要上鍋時,赤是才發現他忘記加了一個東西。

他快速找來一罐甜蜜棗,切成片放在年糕上,再裹上年糕紙"這下可以開蒸了"。

慕挽塵問道: " 要多長時間?"

赤隧計算了一下,笑著道:"三刻鐘左右就可以了。"

少年的笑容純潔無瑕,無形中漸漸暖化著一個人的心。

赤隧和慕挽塵就在一旁挨著坐,主要還是因為慕挽塵沒有拒絕,要不然赤隧怎麼敢坐在師尊旁邊。

慕挽塵理了理衣袖,坐的十分端正: " 手法很熟練,你什麼時候學會蒸年糕的?

赤隧兩手扶著板凳,坐的吊兒郎當的: " 唔……很小的時候吧。"

慕挽塵輕歎一口氣,露出了憐憫之色: " 從小無父無母一人生活,很累吧。"

無形中,他傳達著自身的情感,他也是無父無母的啊。

或許過著過著,他可能會以為自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赤隧似乎捕捉到了一絲情緒,笑著道:"嗯,那請師尊以後多多關照。"

"咳咳"花榆一臉吃驚轉過頭盯著赤隧,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最終她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憐憫。

"花榆,你呢,大過年的怎麼不回家?"赤隧問道,順便拿起了剛才沒有切完的蜜棗吃了起來。

花榆一臉暗淡的道: " 我有三四年從未踏過家門半步了,今年怎麼可能回去。"

這倆人也隻知道,慕挽塵從小無父無母,於是仨人相互憐憫。

剛出鍋的年糕熱氣騰騰,捏起來軟軟的,揭開年糕紙濃香四溢,蜜棗香甜可口。

年夜飯落楓苑內五人齊聚一桌,還真是可憐的人,相互抱團取暖,聽雨聽雪也是孤兒,相依為命。

在亭子內除了年糕,還有一道糖醋魚。

赤隧一臉不可思議,指著糖醋魚問道:"師尊不是不喜歡吃魚嗎? "

聽雪高興也不是,生氣也不行,反正就是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道: "你喜歡吃。"

赤隧又問道: " 那其他弟子處有嗎?"

聽雪看著赤隧那副施施然的模樣,十分不耐煩的道: " 沒有,隻有此處有,隻有你有。"

赤隧吃了一口才想起來問"那這是誰做的?"

聽雪欲答慕挽塵卻搶先答道: " 買的。"

赤隧道忍不住夾了一塊魚肚上的肉,一嚼,竟然沒刺,他不再多想。

晚間,煙花四起,赤隧坐在楓樹之上獨,夜風吹得他頭發翻飛,地上滿是白雪,樹上的雪早就被清除了。

酒是涼的,也是暖的,赤隧,第一次感覺微微有了醉意,朦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抹白影。

是的,他沒看走眼,慕挽塵見赤隧一個人在那呆著,不放心,正準備出來看,就瞧見人從樹上摔了下來。

當時他十分著急,都忘了自己有靈力了,直接上手去接人。

少年不是太重,卻壓的慕挽塵向後退了幾步,唇直接碰到了慕挽塵臉上。

慕挽塵心裡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就把人推開了。

赤隧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悶哼一聲,卻還是睡得死死的。

就是那一夜,白衣男子在風雪中站了一刻,紅衣男子在雪地中睡了一刻。

慕挽塵緩了好久好久才緩過來,他知道赤隧怕冷,最後還是扶著赤隧回了屋子。

另一早,麵對赤隧的質問,慕挽塵也是三言兩語就給說過去了。

"師尊,我腰為啥那麼疼,感覺跟散架了一樣。"

"本尊都說了,喝酒傷身。"慕挽塵說的一本正經義正言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