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並不無情,隻是無趣。
這樣一個無趣的人,偏又有一副出眾的好皮相。
這樣一副出眾的好皮相,偏攤上這樣一個沉悶的人,連皮相也隨之變得泯然無趣了。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大概就是寡淡吧。
無情無趣,寡淡如水。
一刻前,越星仍然堅定地認為,於聲的寡淡是紮根在骨子裡,不是多說幾句話,偶爾露出活潑的反應就能改變的。
可就是這麼一個寡淡的人,在與另一個人目光相接的一瞬,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越星無法形容那一刻給她的感覺。
像是灰白的色調突然染上花色,像是……
有了!
她依稀想起以前在文藝片亦或是某本小說裡曾見過一段煽情的表述,令她記憶猶新,偷偷記在了筆記上。
那段話是:世界被點亮的錯覺。
她此刻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場錯覺。
在她眼裡寡淡無光的人,在某個仿佛命中注定的瞬間,像是默片一下子有了聲色,整個人突然煥發光彩,眼睛亮如星辰。本就英俊的麵容變得耀眼奪目。
她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有什麼聯係,曾有過什麼過往,又經曆了怎樣的故事。
但她敢肯定,在於聲心裡,對方一定無比重要。
因為,那是一個能喚醒他靈魂底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