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了,我們也快走吧!”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隔著即將消融的細雪朝於聲招手催促,笑容燦爛。
“好同事,下班啦!下班不積極,腦殼有問題~”說著說著他還哼起了調,瞧著相當快樂。
“嗯,你等我一下。”
於聲大步流星走向對方。
他走得健步如飛,肩頭的雪絮絮落了一路。臨到跟前,他一把扣住對方手腕,接著便是蹬腳擊向膝蓋窩,將人卷腕背身按在地上。
“疼疼疼疼要斷了要斷了,”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疼得不住喊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於聲沉聲道:“你給他的鑰匙?”
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連連擺手,矢口否認:“我沒有啊我沒有!我們後勤部隻有沙漏,哪裡來多餘的鑰匙。”
“後勤部沒有,但玩家有。是不是,小緣?”
“小緣是誰?你記不得我名字就算了,還把我錯認成彆人,我好傷心啊。”
於聲不為所動,不鹹不淡地問:“你們一個追一個逃,怎麼聊上的?”
他為了逃跑破窗而出,最後被你追上了反而歡歡喜喜?
“當然是好言相勸,告訴他我們公司特彆人性化,對內員工福利頂呱呱,對外客戶至上,所以賠錢的事情嘛好商量。”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委屈巴巴:“我的好同事,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冤枉我啊。”
“好同事?你以前見過我嗎?”
“怎麼沒見過,你忘了我是哪個了?”
“說說看,你是哪個?”
“好同事,你這樣無情很傷人唉。雖然我不如你這麼厲害,但大家同事一場,你也不能因為我太廢物就裝不認識啊。”
“我記得你捏的這張臉,但我不認得你。想必你也不認得我。”
或許是他的身手暴露了身份,也或許不是。
於聲一陣見血地指出:“你不是後勤部員工,沒有啟動沙漏的權限,查不到我的資料。”他說著話,漫不經心地擺弄袖扣。
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順著於聲的目光注意到了那一枚不起眼的金屬袖扣,紋路的圖案似曾相識,似乎是——
“沙漏?!”
怎麼可能,他不是把沙漏給我了嗎?
於聲下令:“播放吧。”
語畢,袖扣表麵的冷光暈上一層暖色,它周圍的空氣模糊成一片片噪點,最後凝結成一副動態全息影像。
影像裡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不知姓名的熱心同事,另一個就是離開前的周俊朗。
影像清晰記錄了兩人的對話與動作,既有表明“小緣”身份的內容,也包含交換鑰匙的全程。
“後勤部沙漏的新功能你或許不熟悉,手機你總用過吧?同一個賬號,同一個牌子的兩部手機,它們存儲的內容可以互相傳輸備份,還能彼此定位。”
你戴著的眼鏡形沙漏會隨時跟我的袖扣沙漏同步數據。
“你算計我?那麼早就開始懷疑我?”
在剛遇上我的時候?
“當時隻是懷疑。”
畢竟遇到的可疑人不止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