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新一。”因為兒砸隻打開了一條門縫,沒能看到更衣室內部的某位父親拍了下整個僵住的兒子。
“對不起打擾了!”想歪了的少年猛地重新把門關上,推著自家父親說待會兒再過來。
降穀零沒料到突然有人進來,分神的幾秒被抓到破綻,位置立馬遭到調換,後腦被砸了一下的降穀零,聽到身上的男人輕笑一聲:“這種時候可不能被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了啊,連這種突發情況都應付不了嗎?”
“不,隻是不想讓我的同僚們加班罷了,我終究在執行秘密任務,不小心被其他人記住的話,對我的身份不利。”剛說完,降穀零就發現,男人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浴巾,終於在這個時候支撐不住,整個掉落。
空助麵對掉落的浴巾倒是完全不在意,除了楠雄,其他人的目光有意義嗎?
然而被全果的男人壓住,哪怕是降穀零,也忍不住表情裂開,看著對方毫不在意的態度,為避免再度有人進來把他倆錯認成變態,降穀零決定速戰速決。
一頓不可描述的鬥毆後,降穀零再度壓製住男人,正打算給自己的同僚打電話,讓他們來幫個忙,一聲尖利的叫喊突然穿牆而過,急促的腳步聲急匆匆響起。
“怎麼了怎麼了?”
“聽說發生了殺人案!”
“天啊!怎麼會。”
降穀零打電話的手停下,空助忍不住低笑起來:“真可惜,看來我們暫時沒辦法從這座旅店離開了。”
降穀零的神色晦暗不明,最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用十分認真且帶著笑容的表情說道:“奧羅索,我也不想對你采取強製手段,希望你在來調查案件的警察麵前不要亂說話。”
自從知道男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降穀零才明白對方的那份無所謂從何而來。
因為遲早要離開,加入組織也好,被他抓捕也罷,對這個男人而言都一樣,哪怕此時被他死死壓在地板上,手反被扣住,也毫無懼色。
托讀心發飾的福,降穀零還是多少明白了奧羅索在意的東西是什麼,他湊到男人耳邊:“如果你亂說話,那我也不介意給你增添一些丟臉的回憶,如果你的弟弟誠如你所說,是個幾乎什麼都會的超能力者,那麼想必讀心,或者讀取記憶這種事,他也能做到吧。”
空助終於也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真是狡猾啊,波本……不對,降穀零先生。”
降穀零不意外男人能叫出他的本名,畢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被男人聽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聲。
為了以防萬一,降穀零還是銬住了男人的雙手,雖然會有暴露的風險,但如果被對方鑽空子跑了,那更加得不償失。
浴衣的袖子夠寬敞,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就能掩蓋住,兩人穿好衣服回到房間,沒多久,負責調查案件的警察就詢問到了這邊。
刑警們先是問了兩人一些基本的問題:“請問兩位先生叫什麼名字?目前在哪裡工作。”
降穀零報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虛假身份:“我叫安室透,目前在米花町的一家便利店當員工。”
刑警點頭,看向一旁的空助:“那你呢?”
降穀零也看向男人,眼神中帶著警告。
空助淡定的笑著說:“我叫齊木空助,和身邊這位安室透先生以前是關係很好的同學,最近他抽中了這家溫泉旅店的票,邀我一起來玩。”
“死者是住你們隔壁的山田裡加小姐,同時也是這家旅店的社長,她死亡的地點正好是在你們隔壁房間,請問案發時,你們在做什麼?”
降穀零說道:“我們應該是在泡溫泉,因為聽到有殺人案發生,這才回到房間,發生了那種事,當然不可能再繼續悠閒的泡溫泉。”
“這位先生,你的姿勢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變過呢。”某位剛才見一麵的初中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好奇的湊到空助麵前。
麵前的刑警明顯和初中生認識,驚呼道:“工藤君,你怎麼在這裡?”
名為工藤新一的初中生繼續看著空助:“這位先生,難道你在隱藏什麼東西?”
“嗯?”刑警的注意瞬間被轉移,對著空助道:“這位先生,可以麻煩你把雙手露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降穀零頓時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明明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卻還是被發現了,而且發現的人不是刑警,而是一個初中生!
空助十分淡定的露出雙手,銀鐲子在房間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手、手銬?!”
周圍的人難掩震驚的神色。
就在降穀零思考要怎麼搪塞過去時,空助率先開口:“大家不要誤會,這個不是真貨,這隻是情趣的一種,因為是比較私密的興趣,所以沒有告訴你們,畢竟我們也怕尷尬嘛。”
其他人:……我看你一點都不尷尬!
降穀零直接呆住,沒想到男人給出的竟然是這麼個借口。
工藤新一隱隱猜到了什麼,他就說嘛!人生最脆弱的兩件事情,一是上廁所的時候,二就是全果的時候,當時的情況兩人果然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調情。
兩個男人雖然很少見,但工藤新一不打算對彆人的性向說三道四,讓他不理解的是另一個問題。
工藤新一找到外圍看戲的父親,低聲問:“手銬和情趣有什麼關係?”
工藤優作看著初中生年紀的兒子,難得有些糾結,最終還是道:“等你成年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