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 果然下回請安時福晉便說起塞外避……(1 / 2)

果然下回請安時福晉便說起塞外避暑之事,這日早上寶月難得早起,人還懶懶散散地,蘇培盛識相地站在外頭,隻叫瑪瑙幾個將四爺的衣物拿進來。

寶月動作慢的很,腰間的玉帶怎麼也扣不上,四爺知道她還困著,摸摸她的腦袋自己把腰帶扣上了。

他捏捏她的臉蛋,要到上朝的時辰了,“今日福晉要說了什麼避暑的事,你隻管應下就是。”

臨走還留下句話來,“請安回來了,再叫你們側福晉好好歇歇。”

瑪瑙和珍珠竊笑著應是,待四爺一行人瞧不見了,笑著打趣起寶月來,“咱們竟還要主子指點怎麼伺候側福晉!”

寶月瞪她倆一眼,懶得開口,隨她們去了。

吸取上次李格格到的晚的教訓,再加上今日又伺候四爺梳洗花了些時間,她去的便晚些,到了正院時人已等齊了,連福晉也在。

這次她倒領了李格格的角色了,不過她內心對福晉本也不是真正尊敬。

福晉平日裡小打小鬨的免不了惡心她幾次,上回她央四爺找來兩個江南廚子,回頭就被福晉宣去好一頓說作為妾婦的本分。

雖說如此,許是自恃有大阿哥,福晉也並不多看得起他們幾個,不曾有過什麼大動靜,若能這樣相安無事自然最好。

寶月端著笑行禮,福晉自然沒等她屈膝就連忙叫起,寶月乾脆地起身上座。倒叫福晉好一陣心塞,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幾分,瓜爾佳氏前兩次還算好的,如今也是和李氏一樣的張狂。

福晉見寶月睡眼朦朧的樣子心中更加不滿,照例關心過大格格二阿哥幾句,就說起正題來,“這月皇上要奉太後往塞外避暑,咱們爺也隨行,君父體諒,我等無不感恩戴德。”

福晉掃過下坐的四人一眼,“爺身邊自然不能缺了人伺候,府內事忙,你們有什麼打算都說說,我擬了單子再報給爺。”

二桃殺三士,這就是要他們先過幾招的意思了。可以往跳的最歡的李氏今日卻沉默下來,郭氏還在偷覷寶月的神色。

倒是宋氏第一個開口,“妾身子已經好了,不知有沒有這個福分。”

福晉知道她的打算,宋氏連著兩個孩子都沒了,想再要一個,塞外出巡自然是個絕好的機會。她可以成全宋氏,卻不能太輕易了,便刻意為難地往寶月這兒看一眼。

“妹妹有所不知,宋氏前不久了才失了孩子,是個可憐見兒的。”福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宋氏心下了然,一雙淚眼望著寶月,弱質纖纖的樣子,“還望側福晉看在妾兩個可憐的孩子的份上……“

寶月見福晉台子一搭好,宋氏立馬就在上頭唱起來,還能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打算,念及四爺早上的話,隻冷冷撅回去。

“我可憐你沒有用,府中諸事都歸福晉管轄,此事自然是福晉做主。”

福晉拿四爺當一塊好肉,釣著後院的女人。她自恃身份,卻忘了管轄的是誰的府邸,四爺不發話還好,福晉若遞上了名單叫四爺駁回來,她還有什麼麵子可言。

福晉見寶月竟然這樣不管不顧,一點不在乎賢名,一時訝然。莫非她真是個傻的?現下有一張好臉,四爺或許寬容幾分,可每年都有更年輕的女子,她又能得寵多久?

等失了寵,這些都是她的錯處,一副這樣的德性,隻會叫四爺更加厭惡。

一想到這是個徒有其表的傻子,福晉反倒寬心起來,圖窮匕見,“我自然願為宋格格做主,妹妹得四爺喜愛,理應陪侍,何妨帶上一個宋格格呢?”

宋氏先是一愣,立刻狂喜起來,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福晉大恩大德,妾沒齒難忘,”又紅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寶月,“妾定然恪守本分,絕不叫側福晉看著礙眼。”

寶月越發不耐起來,好像她對宋氏做了什麼似的。

福晉猶嫌不足,還要撥弄兩句口舌,“伺候好四爺便是妾婦的本分,我便把四爺托付給兩位妹妹了。”

這是鼓動宋氏來與自己爭寵呢,寶月在心中翻個白眼,她可沒有把東西拱手讓人的道理。

幾人告退後,寶月不理宋氏在後頭殷切呼叫,趕緊快步回了自己院子,噫,有綠茶。

宋氏一副大受打擊的柔弱模樣,紙片一樣的身材好像隨時要倒下,李氏經過冷笑著掃視她一眼,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難怪養不出個健康的孩子來。

宋氏心中頓覺羞辱,側福晉出身大族又有寵愛就罷了,大家平起平坐,李氏敢這麼看她。

倒是郭氏還安慰她兩句,“姐姐彆傷心,上次我遇到側福晉還遭了好一頓白眼呢,姐姐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呀。”

宋氏心裡更恨了,她好不容易能跟著出去一回,攤上側福晉這霸道的性子,哪裡肯讓四爺往她那裡去,她苦命的大格格,這府裡的大格格,原本應該是她的孩子啊。

一時不由淚從中來。

四爺今日也往永和宮請安,卻聽說五公主前日裡得了風寒之症。他回永和宮時已經六歲了,很快就去了西三所。那時五公主出生不久,他們並不怎麼熟悉,但到底是同胞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