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千池將離頁的頭按到自己肩膀上,……(1 / 2)

千年三見 歎非晚 5978 字 8個月前

千池轉頭掃了眼眨巴著大眼睛的花與鳴,說:“和她比起來,你會說話才恐怖。”

“…我是被迫的。”花與鳴站起來跳到千池肩膀上坐下,一隻手搭著他肩膀翹起二郎腿,“這樣才恐怖。”

千池溫和地笑了一下。

“這個沈君淺和陸玲有什麼關係嗎?”應照時問。

花與鳴搖搖頭,說:“不知道,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應照時:“……”

應照時:“說了和沒說一樣。”

花與鳴探出腦袋,看了眼離頁身邊的洋娃娃,問:“應照時,你是被南宮問雅摸過頭嗎?”

應照時不知道南宮問雅是誰,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問:“什麼意思?”

花與鳴:“憨。”

……

花與鳴又和應照時互相看不順眼起來,花與鳴翻個白眼,說:“要不是看在應衫和蕭亭的麵子上,我早揍你了。”

“你沒揍我嗎?!”

“…揍了。”

這兩個洋娃娃又吵起來,離頁有點煩,問:“你倆能不能閉嘴?”

千池伸手彈了花與鳴腦袋一下,說:“安靜點兒。”

花與鳴不說話了,但應照時氣沒消,一臉不爽地抱著他洋娃娃的胳膊縮在座椅裡生悶氣。

沈君淺昨天半夜才睡著,早上六點就被叫去公司工作了。公司和往常一樣,員工坐在各自的崗位上哈欠連天,有的在喝咖啡,有的來不及化妝在對著小小的化妝鏡補妝。

很快,一大堆的事務就如洪水一般向這些人湧過來。

開會,做ppt,方案規劃,實行規程,工作很多,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最多的就是公司的八卦和吐槽。

下班,上班,連車都不舍得打的人有很多。公司的員工聽口音都不是本地人,他們大多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下班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沈君淺就是這樣的人,但她似乎挺喜歡這份工作。

有天下班去了趟銀行,向某個賬戶打了一筆錢,出來的時候又開始自言自語,說:“錢還是太少了,怎麼辦?我已經儘可能的存了。”

語氣有點茫然失措,又帶著無奈。

她接著說:“馬上就要結束了,我還不能回去。”

沈君淺抬頭望了眼天,茫然又無助,片刻蹲下去縮成了一小團。

沈君淺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從發現錢不夠就開始拚命工作,下班還找了一份體麵的兼職做。

家教。

每天晚上輔導一個小學生功課,一個小時三百塊。

就這樣她一天打著兩份體麵的工作,每天忙忙碌碌。

然而她想象的體麵工作一點也不體麵,每天身體上累成狗,精神上備受折磨,但她仍然堅持著。

沈君淺給那個孩子找了一些適合他的練習題做,教了一些學習方法給他,但那個孩子的成績卻絲毫不見起色,很快,她就被辭職了。

幾天後,她又去找了一份賣手工小蛋糕的工作,她有些社恐,於是便在網上買了一件玩偶套裝來偽裝自己。

來光顧她生意的基本上都是小朋友和一些女孩兒,他們都很熱情,沈君淺也高興。

夏天的晚上總是特彆熱,玩偶服不僅悶熱而且行動不便,她要在路邊站好幾個小時才能把蛋糕買完,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因為收入不錯。不過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就有好幾波人和她搶生意。

對家太多,生意還比她好,沈君淺堅信努力一點總會被人看到的。

她試著改變口味,對顧客做一些口味調研,也嘗試著脫掉玩偶服假裝路人去買對家們販賣的蛋糕,但當蛋糕入口才知道,他們的蛋糕,食之無味。

為什麼對家們的生意會比她好?

後來她才知道,那些來買他們東西的路人,都是他們自己花錢雇來的。有了他們試水,狀況外的人好奇,就蜂擁而上,久而久之連質疑都忘記了。

沈君淺的生意慢慢地就變得冷清了,每天來光顧生意的就隻剩下老顧客了。

她年輕尚且不知道一些道理,又堅持了兩個星期以後就不做了。

十月的某個晚上她去了一家酒吧喝酒,出來的時候就感覺背後有人跟著她。

沈君淺並沒有喝醉,她感覺到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往人多的地方走,一邊偷偷拿起手機報了警。

然而詭異的是,她明明看到熱鬨的街道就在眼前,卻怎麼也靠近不了,好像那隻是海市蜃樓。

身後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得“嗚嗚”笑聲。

沈君淺汗毛直立,卻不敢回頭,隻顧著拚命往前跑。

忽然,前麵的高樓開始坍塌,遠處的地麵出現裂縫,街道上的人和車,一瞬間掉落到裂縫中。

沈君淺猛地刹住了腳步,驚魂未定地愣怔了幾秒,本能地往後退轉身,身後的裂縫卻像魔爪一樣快速向她的方向蔓延過來。

身後,一個披著灰袍的黑氣懸在半空,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黑氣,跪趴在地歪著腦袋看著她。

下一秒,灰袍張開了它寬大的袖袍,將尖叫著的沈君淺收入囊中!

坍塌的高樓恢複原樣,路上的裂縫愈合,街道上的人依舊歡聲笑語。

令千池等人意外的是,沈君淺竟然沒有死,第二天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公司上班。

隻不過,她性情大變,上班沒有幾分鐘就擅自刪除了同事電腦裡的文件,把自己知道的公司八卦一股腦的全說出去了,惹得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特彆討厭她,最過分的一件事便是在陳莫的咖啡裡下藥,險些害他差點和自己發生關係。

十月二十一號,星期五,陰。

中午休息的時候,沈君淺去茶水間接水喝,喝了幾口,就去了一趟衛生間。

等端著水杯走回崗位時,卻突然站在辦公室門口不動了。

馮昔就是她鄰坐的女孩兒。她坐在座椅上,偏頭看站在門口的沈君淺不動,便好心走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你怎麼了?夢遊啊?”

沈君淺睜著眼睛不眨,沉默。

馮昔覺得莫名其妙,剛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身後的沈君淺笑了起來。

是壓著嗓子,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地笑。

馮昔一回頭就見沈君淺倏地放聲大笑起來,頭向後仰著,長發散亂得披著。

沈君淺的笑聲,引來了辦公室所有人圍觀。他們不敢太靠近沈君淺,隻敢和她保持一些距離看她發癲。

馮昔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對依然大笑著的沈君淺,說:“你乾嘛!神經病啊!”

由於沈君淺之前做過的那些事,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對她刀刃相向,七嘴八食地指責起來。

“有病就去治!彆在這兒發瘋!”

“大中午的發什麼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有沒有素質啊!彆笑了!”

可是,就在他們的討伐聲漸漸小下去的時候,沈君淺止住了笑,先是安靜地站了幾秒,隨後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接著,她就像末日電影裡的喪屍似的,身體各部位以非人的姿態扭曲,眼睛全白,兩隻胳膊像擰麻繩一樣,擰了好幾圈,骨頭的“哢哢”清脆響聲都能聽到,

下一秒,辦公室的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啊——”

所有人嚇得不輕。

沈君淺跪趴在地的一瞬間,一眾人又大聲尖叫了一聲,集體往後退到了牆邊,擠縮在一起。

有人顫聲問:“她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