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的手足 你坐在這裡不要動(2 / 2)

但是讓敵人願意站在原地踩陷阱,那麼戰鬥進行到這裡的時候,自己肯定已經付出過什麼代價了吧……

他的眼皮子開始克製不住地耷拉,困倦襲來,他的思維控製不住地發散。

說起代價,虎杖唯一能清晰感知的是,有時候在戰鬥中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天平上的衡量物……比如,他當時強製要求兩麵宿儺出現,無形的束縛就使得他後續無法及時奪回控製權……

束縛……?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好奇怪的夢,我很少做夢的來著……爺爺去世後也從沒有夢見過他…好像看見了誰的臉、淺金色的眼睛……好困…好過分……

月亮第五次從烏雲裡隱藏、顯現時,相川泉又順著牆壁爬了上來。他抱臂看著圓圈中心那個歪頭睡著的家夥,毫不留情地上前踢了踢空氣牆,然而砰砰的悶響全然驚動不了某人。

在樓頂吹一晚上沒事的吧?

相川泉彎腰觀察虎杖悠仁的臉,伸手點點結界,然後看見虎杖上半身沒了支撐,緩緩後仰,啪嘰躺在地上了,一動不動……算了,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好像睡了很久,耳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人聲,“泉老師我們家悠仁怎麼臉色這麼差啊、還一動不動的?”

“死了吧。”

“那怎麼辦~我給他帶的甜點特產就隻能自己吃了哦?”

“啊?這不是醒了嗎。”

虎杖悠仁刷地睜開眼,黑發褐眼的相川秋彥占據了他整個視線,對方朝他笑笑:“你醒啦,手術很成功。”

“?!”虎杖悠仁一個鯉魚打挺翻坐起來,慌亂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然後就愣愣地看見自己病床前烏泱泱的一堆人:相川秋彥、相川泉、五條悟、伏黑惠、釘崎野薔薇……旁邊搗鼓藥品背對這邊的家入硝子,還有門口的伊地知先生。

等等,病床?發生什麼事了?難道他在樓頂睡一覺就吹出絕症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

“哦,是這樣的,因為有事情要說,隻有悠仁還躺著所以就叫大家過來了。”五條悟擺了張椅子坐在虎杖的病床前。

“這麼離譜的理由!”

或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事件主角是虎杖悠仁?

“但是我為什麼在醫務室啊……”虎杖悠仁轉頭看向相川泉,突然一隻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把他的目光引了過去。

“我沒事的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相川秋彥。

——隻是因為相川泉認為他應該有話要對秋彥說所以把他扔過來了讓他一睜眼就能看見人。

啊……

“不錯嘛!越來越有老師的樣子了,不愧是從我手下出來的人!”

某人極其沒有眼色地插話,被相川泉白了一眼:“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好——那麼話說回來,”五條悟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說說昨天的具體情況吧。”

“……隻是救助?”

“手指……?”

再次提到當時的情況時,並不太了解高層態度的大家並沒有注意到某個細節,隻以為是單純的意外,唯有五條悟和一旁汗流浹背的伊地知預感到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家入硝子都回頭看了一眼。

旋即五條悟拆了甜點包裝一口塞進嘴裡,“這樣啊……我差不多了解了。”

“五條老師……”

“什麼?”

“那個是說好了給我帶的吧!”

五條悟一口一個,毫無愧疚,“哦不好意思,”嚼嚼,“老師腦子轉的太快了……”嚼嚼嚼,“不小心就吃掉了。”

“還有你們,”他突然轉頭對著相川二人,“太過帥氣的登場很容易成為焦點的哦,到時候——”

“我知道了,”相川泉跳過可能出現的對話,直達結論:“想做什麼就做、鍋你背。”

五條悟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偏頭看向了虎杖悠仁,然後是伏黑惠、釘崎野薔薇,“好啊。”

……

遠在某一處熱鬨的街市間,身著暗色袈裟的半丸子頭男人隨著人流通過了馬路,卻步伐一轉,慢慢靠近了街頭一個古玩店鋪。

那門口立著一個黑發男人,五官柔和、麵容清秀,落到肩頭的中發被隨意挽在耳後,淺金色的眼睛看著他靠近、靠近……但‘夏油傑’走到對方跟前時,男人突然錯開了目光,從擺在街邊的貨架上取了一副墨鏡給自己帶上,那對透亮的淺金玉石就此被掩蓋。

對方溫柔親切的嗓音中蘊含著一點點、可忽略不計的歉意:“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一看見你,我就有點頭疼……”

‘夏油傑’:……你禮貌嗎?

分明盯了他一路了吧?

“您好像認識我啊。”

“不、不認識。”男人否認,而後溫和地揚起笑,朝他點點頭:“希望以後有這個機會。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