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 會有人栽進不同人設下的相同陷阱……(1 / 2)

星黎聽到了背後的動靜,她下意識的想回頭,卻感受到自己腰間的力道猛地收緊,她貼的離寧知愈發得近,也愈發能夠聽清寧知的心跳。

“噌——”

星黎聽到了寶劍落地的聲音,她想要抬頭,頭卻被寧知按了下去。

寧知運靈壓下麵上的燥熱,他微微垂頭,仿佛沒有看見來人,狀似親昵地說道:“你的易容褪了,彆擔心,我會幫你。”

寧知如是說道,但那股淡淡的馨香襲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像是墮入了一片杏花海中,幾乎溺死而不得出。

他單手解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星黎的身上,將星黎整個人都包裹住。

他看著來人,將星黎圈在了自己的懷裡,仿佛不願意任何人染指。

“這……這……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許榕最先反應過來開口。

他們幾人本在正廳議事,但是大老遠的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趕過來,就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寧知圈著一位姑娘,一副占有欲極強的模樣。

不對,寧知一向端方君子,怎麼會這樣和一個姑娘親近,況且……

寧知頷首,看了看眾人,“邢姑娘誤觸陣法,破陣後不慎落水,還請衛家主借一間屋子,讓邢姑娘先行更衣。”

衛有恒聞言一頓,看向星黎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見此,寧知將人護得更牢,他掃了衛有恒一眼,雙目冰冷。

衛有恒這才如夢初醒,他連忙命人帶兩人去更衣。

寧知親自將星黎送進了屋子,他剛要跟進去,許榕下意識的就攔著。

“女眷更衣,你進去做什麼?”

“許長老,借過。”寧知不答,隻是看著屋內,執著地說道。

許榕還想再阻撓幾句,屋內便傳來星黎的聲音,“許長老,讓阿知進來吧。”

許榕聽到她的稱呼一愣,當即反應了過來,若單單隻是落水,掐個淨水訣即可,何必更衣這麼麻煩。

想到這裡,許榕讓開了路,她看著寧知的背影,若有所思。

“啊——”許榕一回頭,就看到距離自己不遠的寧彧,她有些不滿道:“寧家主,你怎麼來了?”

寧彧搖了搖頭。

許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看了一眼已經緊閉的房門,她壓低了聲音,疑惑開口,“說起來,寧知不是……他和邢姑娘怎麼這麼熟了?他們從前認識?還是說‘他們’,從前認識?”

“認識?”寧彧揚起一抹笑,但是神色卻顯得愈發陰鷙,捏在他手中的玉佩頃刻間化為齏粉,他這才仿佛回過神,“誰知道呢?”

寧知進去的時候,星黎已經換好了衣服,水也用法術清理乾淨。

隻是一頭青絲儘數散落,閒閒披在肩上。

她坐在梳妝台前,隨意地理著自己的頭發。窗台上放著一直淨瓶,瓶中一支玉蘭蜿蜒而上,像是彆在她的發間。香爐中升起嫋嫋輕煙,顯得眼前的場景愈發似夢似幻。

許是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側身回頭,柔美的麵龐上露出溫柔的笑,綻放著讓人心動的美好。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寧知呼吸微滯,恍惚間有一種在等待妻子梳妝的感覺。

這個念頭一出,寧知隻覺得荒謬,但是這荒謬的念頭就像是一顆無形的種子,任由他如何抑製,它依舊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為什麼不可以呢?

她不是相小姐,不是家主的未婚妻。

她雖然和黎予有道侶契,但那是為了逃離杏川不得已而為之。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能成為他的妻子。

寧知這樣想著,他幾乎以為自己瘋了。

明明和她還沒認識多久,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真實的姓名是什麼。

再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產生這樣荒誕的念頭。

夫妻……

寧知下意識的捂住心口,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夢中的那一片紅,抑製不住的魔氣再度躁動了起來。

“寧知——”

清軟的聲音伴隨著銀色的靈力而來,一同灌入他的軀殼內。妝台前的那道身影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他的跟前,她的雙手貼在他的兩頰。

星黎擔憂地凝望著寧知的額頭,那道紅霧若隱若現。

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用的人,竟然還有墮魔的風險。

想到這裡,星黎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到底怎麼了?這是今天……第二次了。寧彧知道嗎?”

輕柔的聲音飄蕩在耳畔,夢寐以求的清幽之氣將他包裹起來,寧知這才如夢初醒。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