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 會有人栽進不同人設下的相同陷阱……(2 / 2)

寧知下意識的看向她,這一低頭,他才發現他們靠得極近。她的手還貼在他的臉頰,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掌,呼吸交織,遠遠望去,簡直就像是擁吻。

擁吻。

想到這個詞,寧知心頭一跳,臉頓時就紅了起來,他連忙拉開了距離,“抱歉……”

星黎有些無奈,“這是第多少句抱歉了?說這麼多抱歉做什麼,我還要向你道謝呢。”

她已經重新易容過了,今日多虧寧知及時趕到,又在眾人麵前掩飾及時,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寧知的麵上浮現一絲羞赧,他微微側頭,抿著嘴不說話。

星黎隨手編著辮子,無奈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家主知道,但是他暫時沒有尋到辦法。”寧知不自然地開口。

星黎目光微暗,既然是心魔,必定是有緣故,但是偏偏寧知失去了記憶。

那麼在失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那個失憶的時間,同樣也是兩個月前。

星黎若有所思,等她整理好儀容後,就和寧知一起回到了正廳。

星黎率先向衛有恒致歉。

衛有恒搖了搖頭,隻是看向星黎的目光愈深,似是感歎地開口,“邢姑娘還真是……好身手啊,隻是不知道邢姑娘怎的去了那裡。”

“抱歉,府中美景極嘉,一時貪看,跟丟了人,所以就到了那裡去,還不慎卷入陣中,還請衛家主見諒。”星黎想了想,又似愧疚地說道:“在下略通陣術,若是衛家主不棄,在下可為衛家主修補陣法。”

衛有恒搖了搖頭,笑著婉拒。

出府之後,星黎下意識地繼續與寧彧同行,卻被寧知牽住袖子。

星黎一頓,卻見寧知看向寧彧,看似恭敬的開口,“家主已有未婚妻,怕是不便再與阿燦馬車同行,不如由我帶阿燦回去。”

星黎:“……”

開竅了?

寧彧聽到那句“阿燦”時,麵色微滯,他驚詫的看了一眼寧知,似笑非笑地開口,“仙門中人,何時學起凡間的男女大防?我尋邢姑娘有要事相商。”

“邢姑娘連日勞損,怕是需要休息,若非緊要而擅自勞碌驅遣,恐非君子所為。”寧知反駁道。

這對話方式,聽著有些耳熟。

星黎抬了抬眼皮,卻在這一刻恰好與寧彧投來的目光相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星黎知道他叫她是想要做什麼,但是這幾天連軸轉,她幾乎每一日都在勞損,她也的確是有些想休息了。

“我知道寧家主想問什麼,此事不妨等回了彆莊之後,和眾人同議。”星黎婉拒,她麵色微白,有幾分疲憊。

寧彧的目光一頓,“既然如此,那先上馬車吧。”

他頓了頓,又看向寧知道:“你總不能帶著她禦劍回去吧?”

他的語氣有些無奈,這更讓星黎感到疑惑,這絕不是家主對旁支子弟的語氣。這更像是……兄長對待任性的胞弟時的語氣。

可是,寧彧隻有一個弟弟……

寧知默然,最終沒有阻攔。寧彧的身體不好,他的馬車一貫是精致舒服,且時時焚燒著名貴的草藥。

對於身體虛弱的星黎來說,坐寧彧的馬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寧知也跟了上去。

馬車行駛得極為平穩,或許是因為寧彧改造過的緣故,在內幾乎感受不到顛簸。香爐中照例焚燒起名貴的香料,靈草掩藏在香料之間,味道十分好聞。

三人一路無話,星黎見此,隻覺有些眩暈,沒多久,她就靠在了寧知的肩頭。

寧知剛想推拒,但是看到她沉靜的麵容,終究是不忍,隻得任由她靠著。

寧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扯了扯嘴角,無奈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君子所為?”

“她睡著了,家主輕聲些。”寧知無言反駁,隻是輕輕看了一眼星黎,麵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透露出一股難以掩蓋的溫和之氣。

寧彧:“……”

雖然知道邢露曉或許已經找上了寧知,寧知也說不定會被她利用,但是還真是沒想到,寧知會被利用得這麼徹底,深深地栽進這個坑裡。

寧彧看著寧知將星黎橫抱回屋的身影,思緒悠悠。

許榕走到他的身側,同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她目光中帶著欣慰,卻又有擔憂,她看了一眼寧彧,有幾分欲言又止。

寧彧輕輕垂眸,下意識地捂住了靈府的位置,輕聲開口,“才過去兩個月啊。”

許榕皺眉,“什麼意思?”

寧知不是喜歡邢姑娘嗎?

“才過去兩個月,會有人栽進不同人設下的相同陷阱嗎?”寧彧輕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