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完火?然後轉頭告訴我要克製?”
比比東就連聲音都變得委屈,拉住她的手不讓人走,傾身索吻……
諶獨月站在原地並不躲閃,隻是疲憊地在笑,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恐懼像一根橫亙在她們的刺,比比東心裡抽疼了一瞬,紅唇蜻蜓點水地擦過鼻尖……
比比東氣惱地甩開她的手,頗有些咬牙切齒。
“靠!諶獨月,你給我記著!”
“……什麼?”
大小姐有些意外她停下的動作,更沒明白她的意圖。
噗通——
碧波卷起白浪,下一瞬間教皇冕下就像一尾銀魚,跳進了湖裡……
!!!
???
諶獨月怔在原地,已不知作何表情。
她此刻好像應該大喊來人呐!冕下掉進湖裡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
封號鬥羅掉進湖裡應該沒關係的吧……
要是自己喊了人讓教皇冕下的麵子掉進湖裡,好像更不好……
她在原地放空,卻又思緒萬千。
白堤徹底寂靜下去,隻餘風卷起浪花破碎的聲音,好安靜,安靜地開始冷了……可嘴裡說著想自己靜一靜的大小姐其實並不喜歡安靜,她並不喜歡一個人呆著……原來就算發生了這麼多事,怕也好,痛也好,開心也好,難過也罷,都還是想讓她在自己身邊。
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又如同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湖麵上卻遲遲未見比比東起來的身影,大小姐有些著急了,大喊了一聲。
“教皇冕下!”
涼風固有信,回音儘蕭索……
“比比東……比比東!”
她順著白堤邊跑邊呼喊。
桐間露落,柳下風來,吹的她眼睛有些模糊,亦吹來往日的畫麵……
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原諒我了……
媽的!你他媽不會多問一句嗎?多問一句我不就原諒你了嗎?
諶獨月深吸一口氣,又是“噗通”一聲,浪花泛起一絲不和諧的漣漪……
大小姐在以前深潛就是一把好手,現在的體魄更不用說,些許魂力附體就將水壓削減,蒼天有眼在幽暗的湖底也足以看清各類微小而漂亮的藻類,水裡也沒有豢養什麼可怖的大怪獸,隻有受驚擾的各類魚群在她身邊穿梭……這般奇異的湖底風光她直到被沐蘭用大漁網撈上去之前都一一領略過了。
可現在水體這類天然的幻體屏障搞的她有些心煩意亂,目之所及與精神力所至之處,皆沒有找到比比東的身影。
“比……”
焦急的心態令大小姐有些亂了方寸,她居然還想出聲叫喊,張口的瞬間就咕咚地吐了一個大泡泡。
一尾高速遊曳的銀魚從背後悄無聲息地偷襲了她……
比比東摟緊她的腰,將人貼身抱進懷裡,褐紫色的長發散開在波浪裡,最珍稀瑰麗的海藻亦不過如此……
萬頃水體都無法熄滅的心火熾熱,緊貼的心跳將彼此此刻的情緒暴露的一覽無餘。
諶獨月倉皇回頭,更清晰地看到比比東眼中的情緒翻滾,洶湧如怒江……
這可是你自己下來找我的。
嗯。
罷了,是愛也好,或是讓人發瘋的欲望也好,你想要,就給你……
大小姐反勾上她的脖子,捧住她的脖頸,狠狠地吻了上去,密密麻麻的氣泡自交纏的唇齒逃逸,就像是對她們在一起的時間的倒數,讓人不得不每一秒都竭儘全力……
縱使湖水對她們而言並不冰冷,可彼此的體溫還是過於發燙的熱,都不是聖人,若說沒有感覺,自然是假的,縱是前幾日強迫性的交纏,亦早已食髓知味。
比比東咬了咬唇,眯起泛起情潮的雙眼握住她的腰身,將她越來越大膽的動作製止住。
修養呢?
不重要了。
起婆娑、熾豔火、自廢墮、閒骨格、永葬荒墟、剜心截舌、獨吞絮果……
(想象的翅膀再度飛飛)
比比東輕輕劃過她的腰線,托住她的嬌臀,帶著這隻緊緊纏在她身上的四爪魚往上遊去……
她悄悄在水麵露出一個腦袋,仔仔細細將岸上探查了一番,這才略略鬆手,放大小姐從她的懷裡把腦袋拱出來。
“還好,你剛才在岸上大喊大叫沒把彆人引來,不然我們回不去,還得……再來一次。”
柔軟的浪花像是極為舒適的按摩,大小姐此刻什麼也不願意想,隻是和她相擁著隨著波浪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