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現在就像每個事後冷靜下來的渣男一樣。
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她的心情。
那就是後悔。
憑借極強的定力,她做到了隻是簡簡單單從太宰溫熱的口腔中,抽出兩根手指。
即使她知道,隻要再攪動兩下,就能引起他新一輪目眩神迷的頂峰。
指尖還殘留著他舌.頭軟軟的觸感。
剛剛無數個瞬間,她都想過把它扯出來,看看少年像吐舌.頭的小狗般的模樣。
但是,殘餘的理智讓她堅持了不露一絲破綻。
可惜還是快把他玩壞了。
她痛定思痛後,第N次決定這是最後一次放縱。
明明一開始隻是想和他說,這段時間保持適當的距離。
然而,第一步嘗試失敗之後,事情就不受控製了。
好吧。
她承認是她的惡劣性格發作,和無知少年玩起了醫患play。
但失蹤已久突然出現的良知,讓她懺悔起剛剛的所作所為。
明天。
等到明天,就堅決執行戒斷計劃。
和所有拖延症滿級的人一樣,她立下了Flag。
少年還在緊緊抓住她不放,渾然不知罪魁禍首全程都在主導著這一切。
艱難的抽出手去拿早已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著他已經蓋上一層薄汗的酡紅肌膚,還有嫣紅眼尾留下的淚痕。
不過就算是再輕的動作,對此刻的少年來說都是承受不了的刺激。
真夜假裝沒有察覺隨著她的動作,少年一直在忍耐著顫栗的身體。
按照她平時的表現,熟練地安撫著少年的心情。
早就變得渾渾噩噩的少年,終於安心睡去,手還依戀的抱著她不分開。
看了看收獲的極端情緒值,果然高得驚人。
考慮到少年途中幾次承受不住的求救,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攀登了幾次頂峰。
[宿主,下次還是下手輕一點吧...]係統虛弱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沒有下次!]她信誓旦旦的說。
再這麼下去走向就不可能回到原軌了。
她一開始製定的攻略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再不回調就要拐到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 * *
自從太宰醒來,自閉一會後就徹底放飛自我。
無論真夜走到哪裡,身邊都有這麼一個大型掛件貼著她。
他不提剛剛發生的事,真夜也就默認當他的過呼吸已經治好了。
不過也算陰差陽錯解決了問題。
給予足夠的愛.撫後,他的身體就逐漸適應兩人親密的接觸。
相信隻要不是過分的放置,都不會再像前兩天一樣失態。
堵不如疏。
在真夜給他一個合理化理由後,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的反應。
況且他再羞恥的情態都向她展現過,麵子這種東西早已蕩然無存。
這種放鬆對他越壓抑越不堪的體質,反而是件好事。
至少現在真夜抱他時,隻會感受到他放鬆的身體,和聽到舒服的輕哼聲。
想必假以時日,他就會逐漸脫敏,當然前提還是她不再刺激他。
真夜這麼樂觀的想著。
但她沒預料到的是——
接下來發生的事,推翻了她對太宰情況好轉的所有猜想。
第二天早上。
已經放下心來的真夜,艱難的拒絕了貓咪的誘惑。
在他黏黏糊糊的攻勢下,定力驚人的她還是按計劃時間出門上學。
隻不過,等她回來打開門時,首先映入眼中的卻是——
少年被麻繩穿過脖頸,掛在半空中,像是個晴天娃娃一般搖搖晃晃。
不僅沒有任何恐慌,他還有心情向她招手。
“...真夜,歡迎回家。”他在窒息中,努力發出了含糊不清的低啞聲音。
“太宰!”
已經很久沒親眼見證過他的自殺行為。
真夜瞳孔驟然一縮,以最快的速度把少年從窒息中解放。
好在少年在空中的時間並不久,隻是跪在地上低頭輕聲咳嗽。
真夜輕拍他的後背幫忙順氣,無奈地說:
“明明因為昨天的事,聲音已經變得很沙啞了。”
“為什麼還要這麼折騰自己?”
昨天的事...
就在真夜舊事重提的那一瞬間,太宰記憶力驚人的大腦,就自動浮現出昨天的各種細節。
混雜著期待和恐懼的複雜心緒,已經占據了他。
因為熟悉的幻覺,再次出現在他腦海裡——
真夜把手指塞進他的嘴裡,因為她的粗暴無法壓抑住聲音,他發出了連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聲音。
接著又因她的治療,反複在兩個極端攀登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