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無法控製地痙攣了一下,太宰抿緊了唇,指甲已然把掌心掐出血,才製止自己脫口而出的喘.聲。
這種情況,完全沒辦法思考,也完全沒辦法說話。
不可以再這樣下去,會瘋掉的......連呼吸都快忘了,他在恍惚中這麼想著。
與此同時,仿佛知道自己失言一般,真夜沒有再說話。
沉默幾秒也沒等到他的話,她厭倦似的歎了口氣,退後一步鬆開鉗製住他的手。
“那就這樣吧,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已經無話可說,先走了。”
......要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被拋下了!!!
太宰混沌的大腦讀懂了她話語的含義,剩餘還在運作的部分就像是老式電腦般,一直在加載這句話。
一想到眼前的人要離開自己,他就陷入恐懼的泥沼無法自拔。
沒辦法再顧及任何東西,他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腕,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說:“不要——嗚!”
還沒等他說完,一直被他壓抑著的恐怖歡愉終於得到了釋放,像不可阻擋的浪潮般將他淹沒。
不堪重負的大腦已經放棄了抵抗,快要麻痹神經的快樂湧向腦海,將他推向熟悉的空白世界。
——不能在這個時候就......
“嗚啊——!”
少女的金眸還在望著他,注視著他。太宰顫栗著,最終還是在她麵前高聲叫出來,正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樣——
他被真夜注視著登向頂峰。
因為憋氣太久,太宰像是缺氧的魚般急促呼吸著,發出羞恥卻無法自製的嗚咽聲。
——明明不想變成這種不堪的樣子......
大腦一片眩暈空白,他唯一還剩下的執念就是握住真夜的手,不讓她離開。
可就算如此,他的手指也在肉眼可見的顫抖著,最後隻是軟綿綿地搭在她手上,一點阻擋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又變成了這樣。
聽著太宰還沒說幾句,就變成甜膩過度的嗚咽,真夜的內心也不禁有些崩潰。
每次想假裝對他生氣都不可能,語氣一重就容易像現在這樣導致場麵失控,本來計劃好的走向又一拐彎不知轉到多遠。
有時她也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太宰身體進化出的保護機製。
一旦因為她而感到痛苦不安,就代償性的讓大腦分泌多巴胺,來感受虛假的快樂支撐他堅持下去。
但這也誤打誤撞地契合了她收集情緒值的原則——同時收集正負麵情緒,1+1遠大於2達到最大化。
既然計劃暫時沒辦法執行下去,不如先趁現在撈點情緒值。
而且這次他自投羅網,有充足理由生氣的自己,可以做得更過分些。
順從少年的意願,真夜沒有離開,反握住他的手,輕輕鬆鬆就一把將他推到牆上,用雙手把他困在自己懷裡。
不料他的反應突兀又激烈,少年的唇劇烈的顫動了下,緊接著猛地弓起身子,突然尖叫著拒絕這癲狂的快樂:“啊啊......不要......好、好可怕......嗚!”
過幾秒後,他忽然放棄掙紮,揚高了頭顱,修長的脖頸線條像繃緊的琴弦,麵上的神態似是痛苦似是歡愉,仿佛瀕死之人在臨死前看到美好的幻覺般。
“?”
真夜注視著他動情的神態,思索為什麼這次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想起晚上和五條悟約會時就異常高的情緒值,她突然明白了原因——
在竊聽對話的時候,他就在忍耐著反應,而以太宰越忍耐越不堪的體質,忍耐的時候越久,就越能感受到放縱時過激的快樂。
而現在,他就在飽嘗這被反噬的苦果。
理論上還在生氣的真夜,自然也不介意來個火上澆油的動作。
“太宰?”像是無法理解麵前這一切般,她困惑地一手扶在他腰間,一手若有若無摩挲著他滾燙的臉頰。
似是已經無法抵抗住誘惑,少年沒有再逃避撲麵而來的快樂,顫抖的身軀像是蛇一樣攀附在她身上,戰栗著發出斷斷續續的哽咽聲。
“嗚......不要......抱我......!”說著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想要更多,還是拒絕的話,他貪心的絞緊了抱在她身上的手,神智飄忽地用潮紅的臉蹭著她的脖頸。
他已經向內心的渴望投降了。
真夜歎了口氣。
“真是沒辦法啊......”
如他所願,她手指輕落在他後頸,揉按著他越發顫栗的肌膚。
但下一瞬,她展開的圓監測到了有人經過小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