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一) 這種程度、是gay還是……(2 / 2)

鬆田陣平漫無邊際地發散著思維。

“給,鬆田,你的手機。”諸伏景光從上衣兜內拿出了兩部手機,將對方的那部遞了過去,“還是要注意彆再感冒了。”

鬆田陣平把目光移向了他。在她的世界裡,諸伏景光身為騎士長總是戴著又厚又重的頭盔,一年到頭基本看不見幾次對方的正臉,隻有一雙貓眼透過盔甲的縫隙傳遞著情緒。

嗯,諸伏倒是沒什麼兩樣。

鬆田陣平接過手機,回憶了一下這裡的他是怎麼稱呼諸伏騎士長的:“啊啊,知道了,hiro旦那。”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所以究竟為什麼是旦那啊...”

鬆田陣平歪頭,嗯?不是這麼叫的嗎?

“話說回來,剛剛在遠處看你們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子坐在地上吃點心喝茶喔,快快如實招來,你們三個背著我和小陣平在做什麼?”萩原研二走到點心籃旁邊坐下,隨手抓了一小塊日式茶點,“超——好吃誒小諸伏!你的手藝又進步了!”

“謝謝誇獎,這個不難。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哦。”

“不不、料理這種事就敬謝不敏了啊小諸伏。”

伊達航回答了他的前半句話:“剛剛我們在鍛煉反射神經,萩原和鬆田也來試試吧!”

“反射神經?”

“就是等風吹來......”伊達航抬頭看向樹梢,一陣風正巧隨著他的話語席來,使得樹梢微微搖晃。

一瞬間紅葉紛紛揚揚灑落,引得鬆田陣平都抬頭看去,遊人們的歡聲笑語都被風親昵地裹挾著卷走,拂過每個人的耳畔,但不留下一點聲音。

“真美啊......”萩原研二說,“這種時候就該留下合照作為回憶呢。”

鬆田陣平敏銳地在風中抓到了友人的呢喃,接住了一片落在手心的楓葉。

‘不...這種記憶果然還是要原本的他在場時記錄才更好一些吧。’

她捏住楓葉的柄,邊讓它在手中打轉邊懶散地說:“我就pass了。”

“欸?”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隨即打趣道:“狠心的男人。”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是你不解風情。”

萩原研二剛要反駁,卻聽見不遠處逆風而來的破空聲。他轉眼一看,就見伊達航正上躥下跳著在風中抓著什麼,等風稍稍平歇後才把兩拳攤開——每隻手心都躺著五片楓葉。

“看吧!鍛煉反射神經。”

萩原研二:......

他無奈地扶額:“...不,不解風情的人分明是班長才對。”

鬆田陣平嘴角抽搐:“啊...讚成。”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伊達殿下竟然這麼活潑,和印象裡的沉穩國王完全不一樣啊......

降穀零倒是興致衝衝地開口:“這次做的很不錯嘛,竟然連位置都是正正好好的五等分。”

“加油哦,可彆輸給我啊,警校第一。”伊達航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吐槽歸吐槽,萩原研二實際上玩起來可比誰都開心,拉著鬆田陣平就加入了比賽。

“來比比誰抓的楓葉更多吧!”

“不,我倒是覺著比誰的楓葉在手心裡擺的更均等要更困難些。”

“你那個不應該是抓櫻花時玩的嗎?比誰手裡的花瓣擺的更像一朵完整的櫻花。”

“......你連櫻花都要抓啊,班長。”

“玩遊戲都這麼嚴肅呢,zero。”

“...hiro!!”

“乾脆把兩條規則合在一起?抓楓葉數量多的同時要擺的更加均等。”

“嗚哇,好可怕的規則...不愧是hiro旦那。”

“怎麼連你也跟著鬆田開始這麼叫啊,萩原。”

“哈哈,就按照諸伏說的來吧,這不是很有意思嗎!”伊達航一錘定音。

鬆田陣平倒有心參加他們這場幼稚的比賽,這讓她回憶起了之前和她那邊的萩一起抓山蔓藤成熟的花——一種花期隻有半分鐘的神奇生物——來做魔藥的經曆,也是像現在這樣上躥下跳的。但架不住這具身體實在是太疲憊了,帶著她的靈魂也昏昏欲睡,剛進行兩輪就電量告急了。

降穀零就在她對麵,第一時間察覺出了她的疲倦:“我說,還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彆輸了比賽還要找借口說我們趁人之危。”

“嗯嗯。”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吐槽,“收到你的關心了,還是一樣的不會說話啊,降穀。”

“......我不和病號計較。”

“嗯嗯,感謝rei醬寬宏大量。”

“你!”

諸伏景光笑著出來打圓場:“倒是不知道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直接開始叫名字了呢,鬆田。”

鬆田陣平沒答。九月的東京還不冷,暖暖的風吹在身上舒服極了,她在毯子上隨意找了片地方坐下,閉上眼,頭輕微一點一點的,看起來能直接原地入睡。

“小陣平?”萩原研二走到她身邊,半蹲下身輕輕晃了晃她,“要是累了就躺下睡會兒?我把外套脫給你蓋著。”

“唔......”鬆田陣平微微睜眼,入目的景色和之前同萩原瑛二一起外出曆練的場景實在是太像了,困頓的大腦讓女巫小姐也一時間搞錯了狀況。她把幼馴染往自己的方向一拽——這動作引得萩原研二中心不穩半跪在了地上——然後在對方肩頭熟練地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窩了進去,安穩入睡。

徒留一臉茫然的萩原研二和剩下三位滿眼震驚的同期麵麵相覷。

半晌,萩原研二半是無語半是好笑地小聲抱怨:“......真是的,至少也等我先坐下再睡吧,hagi的腿要跪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