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1 這個筆錄不是不做的問題……(2 / 2)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拘留沒毛病。

但十六夜覺得,她要是被拘留,她親愛的同事們肯定會不遠萬裡來追殺。

為了不讓同事這麼辛苦加班,她隻能犧牲小我,開始對犯人挑刺。

三言兩語就逼退警方的懷疑,激得犯人自亂陣腳,功成身退後直接走人。

直到中午再次相遇的時候,發現上件筆錄沒寫,還新增一例。

隻能擠出時間去補。

但是去警局的路上也經常遇到意外,一來二去也和警官們逐漸熟悉起來。

擅長找人幫助和樂於接受幫助的目暮警官,很快就發現十六夜的敏銳,就是一般不問,十六夜不說。

“這傷口像是被野獸啃食,旁邊有一根毛發,像是被故意留下。”十六夜蹲在血泊旁邊,伸出手指了指。“是挑釁嗎?”

佐藤湊過來觀察:“有可能是新活躍的山口組處理成員。”

山口組,最近很活躍的□□組織,人員做事高調,可高層人員資料似乎是偽造的。

前幾天他們抓住個犯人,對方在審判前一直大喊大鬨說自己是山口組的成員,不能隨意處理他。

在轉移工作中,對方突然掙脫束縛衝向卡車,當場死亡。

死前表情不甘和震驚,還有未褪去的驚喜,完全不像主動死亡的人該有的。

這給佐藤留下深刻印象,看到這殘忍的一幕,自然而然想到□□處理臥底之類。

目暮也想到在逮捕之後那人囂張的模樣,和之後失去血色、雙目無神、表情扭曲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撞車。

在此之前,他剛剛答應要把山口組的高層人員資料全盤托出。

壓低帽簷說:“對,快去查一查。”

卷毛警官盯著牆角痕跡,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對勁。

但困於初來乍到的信息量不足,他隻是皺眉看了看感覺更不對勁的十六夜。

黑發少女的視線從地麵移開,自下而上隔著墨鏡、對上他的視線。清澈的紅色眼睛注入一絲來源不明的期待。

情緒就像沾滿顏料的筆掉進透明水桶,迅速擴散,又很快消失在透明中。

像是某種捕食者對獵物臨死前反抗的……期待,鬆田怔了怔。

她開口說:“還可能是獻祭。”笑眯眯的神色讓這句話充滿不靠譜的味道。

“動物的腳印?”

“嗯,看小說的時候可以看到,把人獻祭給信奉的動物吃掉。”

對方說的不著調的話,莫名讓鬆田放鬆了點。可能是話語裡貼近日常的事物,讓十六夜的異樣感減少。

再一抬頭,對方已經消失。鬆田腦海裡充斥剛剛記完的筆錄,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堆積下來的啊。

她說完就離開,這一招“光明正大”離開方法百試百靈。

這一次卻被堵在半路。

夕陽,顏色都壓抑下來,霓虹燈閃爍。對麵的人剪下朝陽一塊,披在自己身上。

這突兀又熟悉的感覺讓十六夜難得將時間跟擰毛巾一樣,擠了又擠,停下來、看著突然衝過來的人。

她在組織隸屬後勤部,主財務收入,最近因為負責的集團被要求轉移重心,而變得更忙。

不過可能是對方的黑色長發莫名的,她願意停下來聽對麵女孩說話。

“請問、你的名字。”女孩因為跑步,斷斷續續地說,“是十六夜小姐嗎?”

聲音有些耳熟,她遲疑點頭。霓虹是組織大本營,被人芥蒂的她在宮野家意外後沒來過幾次,隻是最近要遷移過來頻繁了些,不至於這都有仇家吧?

對方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十六夜點頭,女孩後麵跟著同樣製服的男孩。

“太好了!你還記得嗎?我是毛利蘭。”

十六夜對這個名字有點特彆的印象,起了交流的興趣。

大概是因為曾經的幫助,女孩戒心很弱,十六夜根據信息,也想起對方好像是這個動漫的女主。

這部動漫是上輩子下屬推薦,當時誤入新裝的影音室,投影使內外分成兩個世界。

正好看到一個角色坐在老式摩天輪裡抽煙,旁邊有個很懷舊的炸彈。

她去拿卻撲了個空,這時藏在一邊的下屬看上司對動漫有興趣,大膽出來約著改良設備。

後來無聊時偶爾也看一兩眼,覺得很適合當白噪音,知道一部分劇情。

是一部集戀愛和懸疑一體的日常番——根據十六夜看的為數不多的劇情,她這麼下定論。

她記得這是一部遵守科學的番,和她影子裡的東西格格不入。

跟影子裡的東西接觸有一段時間後,她還給他們分了下類彆。

渾渾噩噩、馬上就要消散的叫思念。思念比普通的新生阿飄,要在陽間多滯留一會兒,走在路上經常見到。

偶爾可以聊聊天。

能夠交流的叫執念,有自己不願意離開的,也有彆人不願意遺忘的。

大多數都有特殊能力。

她影子裡的、包括死過的她也屬於執念,有特殊能力。

她的能力類似“誠信交易”。

需要雙方自願才能建立的契約,一個很概念化的東西。

無論是哪方違反約定都會取消契約,變成另一方的傀儡。

除非雙方主動放棄,或者她在沒有違背約定的情況下、強製取消,才能免除代價。

這對她來說損害挺大。

被她騙上賊船哪能這麼輕易離開嘛,所以幾乎沒試過。

在旁邊工藤新一一直警惕的目光下,和相談甚歡的毛利蘭告辭,還和開心的毛利蘭小朋友約好下次見麵。

十六夜想著今天案件中的動物毛發,決定晚上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