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謠醒的早，一睜眼看到身旁空了一個位，不免皺眉。林斐舒去哪兒了？現在年輕人起的那麼早麼？也不見季唐肖闊醒。

“彆睡了，早起一會兒，順便找一下林斐舒。”秦謠下床穿鞋，一個個把他們喊醒。

“大小姐起得那麼早啊？”肖闊知道現在不是可以賴床的時候，忍著困意強坐起來。“女生都那麼自律嗎？”季唐打了個哈欠，“之前上學的時候，我們班、女生也來的很早。”

“我覺得不太對。”秦謠抿唇，“她的被子沒有一點熱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幾人一下子就醒神了。

賀行風看了眼天色，又拿起手表，“現在是7點，天剛亮，如果林斐舒在十分鐘或是更早之前消失，那時候還是晚上。”

但在這個世界，晚上和白天，一點都不一樣，誰都不知道晚上會有什麼東西。

“這是團隊遊戲，林斐舒還是隊長……她不能出事，咱們快點分頭去找她。”賀行風利落地穿上麻布衣服，肖闊季唐也手忙腳亂地找當地衣服，秦謠已經抬腿出門了。

“林斐舒！”秦謠邊喊人名邊觀察四周，她的眼睛落在一條平靜地有些異常的河流上，河流很寬，看起來也很深，河水渾濁，往下看什麼都看不見。河流的一小處水麵泛著不引人注目的漣漪。

“林斐舒！”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即將窒息的林斐舒下意識動了動臂膀，求生的本能又給了她一線支撐。

秦謠看到有波動的水麵，隻猶豫了一瞬，便堅定地向水麵下伸手。

有人！還是會動的活人！

秦謠眼睛一亮，大聲喊人，“林斐舒，我來了！堅持住！”她用力的抓住對方纖細的手腕，努力向上拽，“賀行風！肖闊！季唐！”

秦謠直覺這就是林斐舒，但不知為何，她拉得卻很費勁。

肖闊耳朵尖，聽到聲音後就飛快跑過來，毫不猶豫地也伸出手用力握住那節露出水麵的手腕。

“靠！林斐舒怎麼那麼重！”肖闊咬牙，再次用力。

等把林斐舒拉出水麵的時候，林斐舒麵色已經發白了，喊她名字也沒有回信。秦謠當機立斷開始急救三件套——開放氣道、人工呼吸、胸外按壓。

賀行風拉著季唐匆匆趕到，問一旁肖闊：“死了嗎？”肖闊喘了口氣，“應該沒，拉她的時候還能動。”他忍不住低聲說，“就是有點重。”

賀行風皺眉：“她身高接近165，體重目測不過百，不應該重。除非水下麵有東西拉她。”季唐打了個哆嗦，肖闊一呆：“哥，你彆嚇我。”

“沒嚇你，說認真的。”賀行風說，“等人醒了再問問吧。”

“咳咳！”林斐舒吐出嘴裡的河水，劇烈咳嗽起來。秦謠把她扶起來，拍著她的後背，“現在沒事了吧？”

林斐舒臉上都是冰涼的河水，她抹了一把，“好多了，謝謝秦謠姐。”

不等人問，她便主動說了昨晚的事。

“這薛家村裡還真有鬼？！”肖闊瞪大眼睛。林斐舒點頭，“我昨晚看到了很多小鬼，大都是女嬰的模樣，怨氣很大。”她麵色無波地看賀行風，“她們一邊扒拉我一邊說好羨慕我是省長的女兒。”

賀行風刻意避開林斐舒的目光：“咳咳，這不是怕薛家村的村民太瘋欺負你和秦謠麼，再說了，你長了一副嬌生慣養的臉，不利用利用著實可惜。”

季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怕死人：“咱、咱們快走吧，換身衣服，彆凍感冒了。”他本來還想說一句“在這兒凍感冒可能會死人”，但又覺得這話不吉利，默默刪掉了。

沒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林斐舒心裡溫暖了點，勉強笑道：“謝謝。”

回到平房後，林斐舒簡單擦了下頭發，便開口說道：“目前我們已經知道兩條線了，一個是婦女拐賣，還有一個應該和當地傳統有關，當地人把出生不久的女嬰溺死的傳統。”

肖闊腦子這時候轉得很快：“所以婦女拐賣事件就有原因了。因為薛家村會把女嬰溺死，所以當地人沒有辦法娶本地女人。因為這裡是山區，附近沒有彆的村子，所以隻能買外地。，然後生了女兒再次溺死，這樣循環往複……”

季唐嚇到結巴，“這裡的、的人有、有病吧！”秦謠也聽的出冷汗，“他們圖什麼啊！”

賀行風想了想：“養一個女孩的成本高於買一個女孩的成本，這裡落後封閉，外界的女孩的素質也會遠高於本地養的女孩，再加上傳統重男輕女觀念，他們選擇溺死女嬰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