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闊聽了也很激動,“今天我們也意外發現了一個線索!”
賀行風拉住他,“我來講吧。”
他怕肖闊說話顛三倒四,讓人聽了雲裡霧裡,反而不利於“解題”。
今天上午,賀行風一行人跟著薛家村村民勞動時路過之前差點淹死林斐舒的河流,肖闊看河的時間長了點,反而被一個村民警告了:“彆看那條河,邪乎著呢!”
肖闊藝低人卻膽大,還作一臉不屑,“就一條河,能邪乎到哪裡去?”村民低聲道:“你可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
肖闊更不屑了,老子不僅知道,老子還跟她們臉對臉過。
“咱們村裡女娃娃都邪乎,隻要生了女娃娃,沒過多久女娃娃都會莫名其妙地丟了,隔一天就能在這河上漂起來。而且,平常要是有人盯著這河太長時間,就會不自覺地跳下去,拉都拉不上來。有些時候,要是隻有幾個女人去那兒洗衣服,也會跳下去。”
他神神叨叨,“你們這些知青,可要小心點,要是死我們這兒了上頭肯定要追究,尤其是……”
“尤其是我們林大小姐,省長的女兒,是不是?”肖闊故意逗NPC。
“對對對,可不能出事嘍。”
聽著村民滿是擔憂的語氣,肖闊更想笑了。
笑死,大小姐不僅掉進去過,還差點被淹死了。
當然,肖闊的內心想法賀行風不知道,也沒法講出來。
“不對。”林斐舒聽了就忍不住否定,“不是那些女嬰邪乎,她們是被薛家村的村民故意丟進河淹死的,絕對不是莫名失蹤死亡的!”她緊緊皺著眉,“她們身上的怨氣太重了,她們,她們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被至親丟下去、活生生淹死的……”
季唐很認同林斐舒的話,他當時光是聽那個村民的語氣就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推卸殺人責任,而且村民的話和林斐舒被抓走時聽到的截然不同。
他第一印象就是薛家村村民重男輕女隨意殺人,不可能對他們輕易改觀。
“那、那薛家村是不是沒有、長大的女孩?”季唐問。
賀行風:“這兩天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過,平常也沒有見過。”
秦謠想了想,“我們見過一個。”
林斐舒一愣:“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
秦謠歎口氣,“因為那個女孩是男生打扮,就是林照影身邊那個不愛說話的。”她停了停,“我在演戲的時候,也見過不少扮男裝惟妙惟肖的,所以能認出來。”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女孩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村子裡長大?”肖闊撓了撓腦袋,一縷呆毛直接蹦了出來,“不科學啊。”
“這個世界能用科學解釋?”賀行風掀開眼皮,淡淡道:“可能是因為她是村長家的孩子,村長家比較富裕,養得起女孩,而且……村長家人口不多吧?”
秦謠點頭,“確實。村長兩個兒子,大兒子喪妻,就一個女兒,小兒子娶了林照影,隻有一個四歲的小兒子。”秦謠皺了下眉頭,“那個女孩叫盼兒,應該就是盼望兒子的盼兒。”
“那我們要把她也帶出薛家村嗎?”林斐舒在腦子裡梳理著已知線索,“嚴格來說,她也符合線索提示,不愛說話但聽話也算性格獨特,生在薛家村又命運悲慘……”
季唐聽著眾人討論,突然福至心靈,“村長,是不是姓薛?如果,村長姓薛,那麼,盼兒也姓薛。那金簪雪裡埋,指的就很有可能、是薛盼兒了。她、她也是我們必須幫助的人。”
“對啊!”肖闊眼睛一亮,用力一拍季唐,“可以啊季唐,不愧是高材生!”季唐用力咳嗽,“肖、肖闊,你輕點兒……”
賀行風無奈地把肖闊的手從季唐背上拿下來,“肖闊,你力氣多大心裡沒點兒數嗎?”
肖闊摸了摸鼻頭,有點委屈,還帶著愧疚,“我平常都那麼跟我兄弟相處的……對不起啊,季唐。我沒想到你看著挺高卻那麼瘦弱。”
季唐聽了這話咳得更厲害了,末了咳紅了一張臉還要說“沒關係”。
幾人洗漱完準備睡覺時林斐舒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今天我還知道了一件事,潺潺姐——也就是孫潺潺,她有過一個女兒,出生沒多久就‘失蹤’了。那個女孩叫尋光,尋找光明的尋光。如果今晚又有人被逮住了,或許,咱們可以試試打感情牌。”
幾人內心大催悲,林斐舒不說還好,一說心裡就發毛,不知道今晚的“幸運兒”是誰。
肖闊毫不擔心,小鬼第一天抓了林斐舒,第二天抓了他,所以以此類推,第三天肯定會換一個人。
優勢在他。
肖闊自信而輕鬆地入睡了。
“男兒家,賠錢貨,女兒家,金貴子。老爹見女樂哈哈,老娘生女喜開顏……”略有耳熟的歌謠傳入耳中,肖闊下意識皺眉,吵什麼吵,怎麼還天天唱這歌了?
歌聲隻近不遠,肖闊忍不住睜開眼,然後與女嬰再次懟臉,他嚇得又要暈,女嬰立馬直接按上他的額頭讓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