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結結巴巴地道了謝，喝完水才回答問題。“我們那兒不是……隻有班主任，才乾這些活。一般老師，沒那麼忙，但也辛苦。”

“這幾天，我感覺我們是進了一個現實困境加強版的世界。”林斐舒艱難咽下菠菜，“我們三個的身份是三兄妹，都在高三一班。這裡的父母控製欲很強，變臉速度也快，稍稍不順他們的心他們就發瘋犯病。

老師們也很惡毒，上課提問開火車，回答不正確就會死人，我使用了一個卡牌技能逃過一劫，但現在已經不能再用了。如果秦姐賀哥有能力的話，最好把這個習慣從全體教師腦子裡去掉……”

肖闊邊聽邊點頭，大小姐的表達能力真不錯，言簡意賅還通俗。

“我去過一次校長辦公室，校規裡麵確實有一條開火車，我自己也開過一次，”秦謠若有所思地點頭，“那等我回去後把那一條校規劃掉，看看有沒有用。”

“那秦姐，你們每天做的事、都是一樣的嗎？”季唐吃飽了，主動抬頭說話。

“也不是，今天晚上要去查宿舍，我女他男。”秦謠一邊給肖闊食盤ps一邊回答。

林斐舒聽到查宿舍便放下了筷子，把昨天找到的線索拿出來，“那這個就有用了，秦姐，你和賀哥拿走吧。”

肖闊聽了也不低頭猛吃了，從兜裡摸出mp4，“那哥你查宿舍的時候聽會兒歌吧，裡麵的歌都挺好聽的。”

季唐也默默掏出了檔案室的門卡，“那這個，也給哥哥姐姐吧。”

賀行風接過一笑:“你們這幾天收獲還挺多的，辛苦了。”

“能幫到你們就不辛苦，”林斐舒繼續吃飯，“你們彆忘了快點出去，這裡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怎麼了？”秦謠在編輯文案的空隙裡抬眸。

林斐舒語氣平淡，“這幾天我被神經病大吼大叫、性騷擾、言語威脅，我要瘋了。”說完，她看向賀行風，“你應該沒帶錄音筆來吧？”

賀行風好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缺德嗎？”

“不，”林斐舒確定他沒法留下證據後又低下了頭，“你在我這兒沒有品德。”

賀行風一頓，露出迷之微笑，“你能高興就好，這幾天辛苦了。”

他不跟小孩計較。

幾人又聊了幾句便到了限定時間，必須要離開，林斐舒踟躕一二，還是轉身對賀行風說了句“抱歉，情緒一時沒控製住。”

賀行風不以為意，“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你計較，好好活下去。”

“……你也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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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謠把文件上傳，歎了口氣，“咱們要加快腳步了。”

“是啊，再不快點小隊長就要瘋了。”賀行風輕輕點頭，“還沒成年，戲裡戲外都要掙東西，也不容易。”

秦謠下午沒課，第一件事就賄賂清潔工是去校長室把校規板拆了下來。

“上課開火車……不要。”

“早上六點早讀……改成九點。”

“高三讀標語？什麼東西……不讀。”

……

做完這一切，秦謠再次找了清潔工小姐把校規板送回安好。

“秦老師，你的聽課記錄和作業批改記錄都寫好了嗎？”賀行風搖了搖脖子，甩甩右手，“自從三十過後我就沒寫過這麼多字。”

“寫完了。”常常寫人物小傳、給粉絲簽名的秦謠隻有有些手酸，“但現在群裡好像又發了新消息，你看看。”

賀行風低頭，瞬間麵無表情，“學校讓我們轉發好人好事並點讚評論。”

秦謠抬頭，“那你怎麼這個表情。”

賀行風:“你再仔細看看那好人長什麼樣。”

秦謠生了好奇，點開大群聊，嚇得差點厥過去，“怎麼是骷髏頭？”她手指向下滑，結果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骷髏頭。

但群裡的反應說明這隻是賀行風和秦謠的問題，因為他們的私聊群炸了。

高二四班周老師:哇，他們好可愛！

高三一班許老師:這一代的好人都很漂亮啊。

高四九班杜老師:這是顏值賽道嗎？

秦謠喝了口水平複心情，“咱們做任務就行，彆管是人是鬼了，晚上還要查寢。——對了，你把那張紙背熟了嗎？”

“差不多了，不帶手機不帶飲食不要說話。”賀行風一邊轉發一邊回答，“你出來的時候彆忘了給我說一聲，咱們還在原地彙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