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乾戚是一張進攻型卡牌，也有三個技能。一是念出咒語——“乾戚之舞，猛誌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於我哉”召喚刑天，暴擊值加滿。二是“張目”，可使盲人複明，或在黑夜裡正常視物。三是“效忠”，即指定催眠一位鬼怪人類NPC聽命於卡牌持有者。

肖闊十分滿意自己的卡牌，不過還沒等他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幾人就消失在了白色空間，返回現實。

林斐舒再次睜眼時腦袋突然發昏，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

“什麼？”賀行風乍一聽這消息愣了一瞬，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進醫院了？被氣得嗎？”

秘書隻覺頭大，“賀總，咱們還有合作跟築林談呢，好歹要去看看林小姐的，您到了那兒可彆笑……”

“放心，當著她的麵笑出聲都沒事。”賀行風的心情微妙地好了起來，“今天下午沒什麼會吧？”

“沒有的賀總。”秘書小姐微笑。

“那我下午去看看林小姐，需要簽字的合同就分類放在辦公桌上，我晚上回來再簽——”賀行風站起身，拿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轉身指了指大門:“把這裡看死，誰都不能進來。”

“好的賀總。”秘書小姐繼續微笑。

“嗯，辛苦。”賀行風動作很輕地點點頭，穿上外套便出了門。

醫院。

“小姐，賀總來了。”鄭姐敲了敲門。

“……進。”林斐舒胸口又是一哽，她深吸一口氣。

賀行風進來時想要順手把門關上，卻被麵無表情的鄭姐攔下，直到林斐舒出了聲，鄭姐才鬆手。

“你的人挺小心的。”賀行風誇讚道。林斐舒笑著讓他坐下，“不比賀總，總是被自己人捅刀子。”

賀行風:……

他閉了閉眼，“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直接問吧。這個遊戲的規則，你現在了解多少？”

“在我們這兒，獲得一次MVP的人可以實現心願，但直到一個隊裡所有人都實現心願才可以徹底脫離遊戲。”林斐舒收了手機，關閉了與季唐的聊天頁麵，“就像這一次，季唐的心願實現了。”

“……季唐的心願是什麼？”賀行風停了停，很難想象一貫平淡的季唐會有那麼強烈的願望，他有些好奇。

“我隻知道是死而複生。”林斐舒說，“他的朋友從植物人狀態醒過來了，他跟我發消息也隻是請我幫他安排複健和檢查。”

“條件呢？”賀行風突然有些想笑，“你應該不會主動幫忙，就像你上次送項目是想要擺脫遊戲責任一樣。”

“不乾你事。”林斐舒笑笑，“如你所願，沒有擺脫成功。”她頓了頓，“不過，就當是人生曆練吧，感覺挺奇妙的。”

她玩過不少遊戲，但，玩命的遊戲……這是第一次。拿性命進行一場豪賭的感覺很奇妙，也意外地讓她著迷。

“我嘗試過去找一些被拉進遊戲的人交流，但消息往往石沉大海。那個論壇裡的人都不怎麼愛說話。”賀行風回歸正題，“按前兩個世界來看，死在遊戲裡的難度還是挺大的，畢竟線索足夠多。而且這個遊戲好像格外講究人情味，不會輕易殺人。”

“你可以發給對方一個兩千元的紅包，待對方接收不回後，告ta敲詐勒索。”林斐舒隨口說道，“你的律師應該能搞定。”

“至於你說的人情味，我覺得並不儘然。”林斐舒繼續說，“在我的第二個世界，NPC似乎是可以殺人的，隻需要我們觸犯一些條件，死亡輕而易舉。遊戲裡的世界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待，如果有人不以為意，死在裡麵很有可能。”

賀行風皺眉，“殺人需要條件還算好事，起碼有個判定準則。隻是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進入下一個世界，而且也不能確定下一個的世界是否隻有我們五個，看論壇公告，有的世界會被隨機投入很多小隊，但MVP的位置隻有一個。”

聽到這兒林斐舒正色，“這個我也查到了，花了大價錢才讓他們開口。遊戲裡，有的小隊會互幫互助，以活著為最大宗旨，MVP則是各顯神通，隻要彆耍手段，誰都不會多說；但有的小隊很明顯隻想實現心願，會在遊戲裡殺人奪卡，而死者的分數也會歸入殺人者手中。而且，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心願和彆人相比實現得太容易了。”

“容易？”賀行風抬眸。

“有的人需要獲得三四個MVP才能實現心願，但就目前形勢來看，我們隻需要一次。”林斐舒點頭，“所以，我們需要小心點。”

“以免在遊戲裡被殺搶走MVP。”賀行風補充。

如果忽略兩人時有時無的“矛盾”和“排斥”，他們堪稱是共用大腦，對於某些問題的想法常常不謀而合。

“對的。”林斐舒晃了晃手機，“聊天記錄已經發到群裡了，隻不過還沒有人回複，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我怎麼沒收到？”賀行風下意識低頭看，結果發現是自己屏蔽了這個群。

林斐舒猜到也不直說，隻道:“不過，如果不想進遊戲也可以，隻需要在下一場遊戲開始前主動提出退出，小隊解散，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