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謝雲飛所說,關外黃粱鎮北七十裡處,有一座地下宮殿,正是前朝舊都所在,灼灼到此便可解惑,隻是謝雲飛信中交代,隻能灼灼一人進入宮殿,彆人進入將有性命之憂。
前朝時期,關內關外都在朝廷的統治之下。而近些年連番征戰,朝廷控製力削弱,關外早已是胡人的地盤,而黃粱鎮乃是關內關外唯一可以互市的城鎮,久而久之也變成了關外的唯一重鎮。
初一與灼灼在黃粱鎮停留,略作休整。
初一與灼灼在客棧用餐,望著來來往往的人中不少是做異族打扮的胡人。初一對灼灼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的穿戴飾品有些眼熟?”
灼灼經初一提醒,定睛細看之後拿出腰間匕首,仔細端詳片刻後說道:“匕首上的花紋與這些異族花紋頗有相似之處,似乎出自同源。前朝國祚七百年,亡國至今不過三十年,但是卻沒有什麼史料記載,並非是當朝皇帝給毀了,而是前朝從未記載過。關於前朝皇族的來曆和興起都隻是後世傳說。”
灼灼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這把匕首,謝無量曾說是前朝皇室世代傳承,代表前朝的榮耀,但如果僅是一個紀念品的話,怎麼就連母親逃命時都要帶著呢?我總感覺等到了地下宮殿,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搞清楚。”
初一遲疑的說道:“我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便被灼灼打斷:“不可以,隻能我自己進去,你在黃粱鎮等我即可。”
初一著急起來說道:“你不讓我與你同下地宮,那我在上麵等你出來總可以吧,萬一你有什麼需要,我也好幫你。”
灼灼望著初一,見初一一臉的不容拒絕,不得已妥協道:“好吧,那你便在地宮外等我吧。”
初一與灼灼停留休整一日之後,便再度出發。因不知要在外呆多久,初一備足了兩人五日的乾糧和水。
灼灼見狀打趣道:“你帶那麼多乾糧,是準備讓我在地下住下來嗎?”
初一忽然瞪眼望著灼灼:“你彆開這種混賬玩笑話。”便一夾馬肚,往前奔去。
灼灼見初一動怒,也想到初一心中對自己進入地宮這事本就抵觸,自己還要說話觸她眉頭,立時有些懊悔,便也趕馬上前,追上初一,與她並肩而行。
灼灼見初一並不看她,於是軟下語氣說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嘛~”說完還伸著脖子去看初一的表情。
初一卻將臉撇向另一側,不讓灼灼看。灼灼見她如此,在馬上一個躍身,便坐到了初一身後,與初一共乘一騎。
灼灼雙手環著初一,將她抱在懷中,頭擱在初一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你怎麼那麼小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都道歉了你也不原諒我嗎?”
初一故作冷硬地說道:“你怎知道我心中有多擔心,你還開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灼灼見初一這氣哼哼的樣子,倒是小女兒態十足,覺得喜歡的很,便脫口而出道:“你現在好可愛呀,初一,等我們回到黃粱鎮,你穿女裝給我看吧,明明是個小美人,日日裹在男裝裡,著實浪費了。”
初一頓時被氣笑了,又覺得有些害羞,便說道:“你…你這人,好好的說話你扯到哪裡去了?”
灼灼瞧著初一害羞的模樣笑而不語,然後抱著初一輕輕搖晃,柔聲說道:“好不好嘛?”
初一頗有些忸怩地小聲咕噥道:“穿女裝就穿女裝嘛,往常我也是常穿的,你何必這麼…這麼曖昧的要求我,讓人…讓人挺不好意思的。”
灼灼埋首在初一肩上,輕笑地說:“我喜歡逗逗你,不行嗎?”說著又掐了一把初一的腰。
初一輕呼一聲,忙製止她亂動的手,然後無奈的說道:“行~,怎樣都行,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說到最後,自己也輕笑出聲。
灼灼聞言抬頭對著初一的耳垂輕嘬一下,說道:“初一,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初一笑道:“好,永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在一起!”
行了半日,兩人便到了謝雲飛信中提及的地宮所在,乃是一片山坳之間,樹木不繁,關外又寒冷,加上時值深秋,樹葉凋零,雜草叢生,頗有些荒涼。
兩人依著謝雲飛的信中所言,兩人找到地宮入口。灼灼便交代初一將兩匹馬栓在樹旁,在外等待,自己進入了地宮。
灼灼進入不久,便聽到身後初一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