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見到灼灼這彆扭的模樣隻覺得可愛,之前被壓抑的思念之情都噴湧而出,初一隻覺得自己的心中被重逢的喜悅填滿,眼中除了灼灼再也放不下其他。
於是,初一輕聲說道:“可是我很想你。”
灼灼聽著初一的話,看到初一眼中的熱情,也被初一的情緒所感染,雙手不自覺摟上了初一的腰。
察覺到這一點時,灼灼的臉頰頓時羞紅,同時初一眼中的熱情讓她再也承受不住,於是伸出左手去捂住初一的雙眼。
初一的雙眼被灼灼捂住,嘴角不自覺露出微笑。
灼灼覺得此時的初一煞是好看,微笑的嘴角也好像有股魔力一般,讓她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抓住初一的衣襟一拉,同時腳尖微微一踮,在初一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初一將灼灼捂著雙眼的手拿下來,望著灼灼,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摸挲,灼灼輕輕捏了捏初一的掌心。
初一輕撫灼灼的臉頰,望著眼前一身黑衣的灼灼。隻是短短幾個月,初一卻覺得眼前的灼灼更多了些成熟與冷酷。
深夜,初一望著身旁熟睡中已然眉頭緊皺的灼灼,她將雙手放在身前,睡夢中也睡的極不安穩,一雙手緊緊的攥著。
初一不知灼灼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見灼灼如此,初一心疼不已。隻得用手輕撫灼灼後背,試圖安撫睡夢中的灼灼。
初一迷迷糊糊中忽然被一陣啜泣聲吵醒,醒來見到灼灼緊閉雙眼,但眼角的淚不斷沁出,初一輕輕搖晃灼灼,想要將她喚醒。
灼灼醒來,見到初一先是一愣,隨即麵露痛苦之色。初一想要上前擁抱灼灼,卻被灼灼一把推開,大喊著:“不要碰我。”隨即,眼淚撲簌簌落下。
初一愣住,隻是輕輕囈語著:“灼灼…”
灼灼望著初一,心中也痛苦不已,後悔自己不該忍不住對初一的思念,來偷偷看她;後悔自己沉不住氣現身中了初一的圈套;更後悔自己情不自禁再度與初一有了肌膚之親。
灼灼收拾心情,麵色冷峻對著初一說道:“今日一事,隻是個意外,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初一忽然怒起說道:“憑什麼全由你說了算,你說散就散,你想來就來,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灼灼望著憤怒不已的初一,伸出手,捏住初一的下巴。
初一隻覺得灼灼的手指如同從冰水中拿出的一般,沒有一絲溫度。灼灼接下來說出的話,更讓初一如墮冰窖。
灼灼故意刺激她說道:“玩物而已,我高興就想起,不高興就丟掉。可惜…”
灼灼望著初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與彆人也,並、無、不、同。”
初一忽然想起聚寶會中不乏美貌男女,又想起陸子遊中了美人計而背叛師門...初一隻覺得內心有東西被撕開又碾碎,胸口襲來的疼痛扯的她呼吸一窒,理智也漸漸失去,不禁失笑道:“嗬,半夜爬到我床上,對我投懷送抱。聚寶會果然都是些以色侍人的貨色,隻是不知道你的身價比青樓的姑娘們如何呢。”
灼灼怒極,初一話音剛落灼灼便甩了她一個耳光。初一臉頰瞬間印出五指掌印,同時嘴角流下血跡。
灼灼甩了初一一個耳光之後,便一手撈起自己的衣服下床,而後飛身出門。
初一望著空空的門口,伸手入懷,將貼身放著的送給灼灼的發簪拿出來端詳片刻。忽然用力將其摔在地上,玉簪應聲而碎,初一也將自己埋在被子中,默默流淚。
天亮之後,初一收拾心情仍舊趕路。初一心中不快便一路快馬加鞭,不到半日便到了嘉興。
到了嘉興,初一先去赴了師靜萱的約。師靜萱答應初一在公主那邊得到的重要消息都會知會初一,並且兩人約定了聯絡的方式與時間。
之後初一便帶著蘇彩衣和憐心一路趕往京城,因為師靜萱可能會久居京城,而謝無量如今投奔了趙王,太平教的勢力也盤踞京城。而且,初一也有預感,聚寶會的觸手早晚也要伸到京城。既然避無可避,不如主動出擊。
況且她與師靜萱約定互通消息的方式便是自己去公主府與她會麵。師靜萱到底是沒有取得公主徹底的信任,自己在府外行事多受到公主手下的牽製與監視。因此與其冒險向外傳遞消息,不如初一主動去取來得安全。
至於灼灼,初一曾試圖將她從自己的心中挖走,卻發現整顆心都是她。初一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寄希望於時間來撫平自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