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怎麼這樣說……(2 / 2)

短暫的電流音後,對講機對麵傳來聲音:“小隊正在前往。”

卞喬緊皺眉頭,忍受汙濁的空氣。

“這裡好臭啊,什麼隔離,比豬棚還臭。我媽可是上尉,你們敢這樣對我?起碼給我一個好房間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循聲看去,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散發天不怕地不怕輕狂氣韻的少女,指著士兵的鼻子喊道。

“所有隔離的人都是在這!”士兵衝出一個大步流星的人,正是方才那個中尉孫侈璃。

是文七彩。

侈掄起拳頭迅速往文七彩的女生臉上乾去,卻不如她所想。文七彩反手掐住孫侈璃的手掌,讓原本扁平得手折疊了將近90°,“吊炸天了你,敢對我動拳頭,你算老幾啊?”

文七彩一把拉過侈的手,扭了個半死扔回士兵堆裡。

士兵抬腳就上前,一個槍托要打到七彩斑斕的脖子上。炫彩頭發甩了一甩,借力打力,用槍口那一端戳得士兵痛苦嗷叫。

“我是官二代可不是飯桶二代,彆碰我!”她一聲咆哮,這威力不亞於喪屍發狂。她一隻手拎起一個百餘斤的士兵,甩起了風扇。

“立刻擊斃!”孫侈璃掙紮起來,高聲命令道。士兵飛去,砸得孫侈璃跌了個後腦著地。

麵前立刻搭築起一麵巨大的植物牆壁,其間相互纏繞的藤蔓和縱橫交錯的樹枝,甚至還有熱帶雨林的附生植物。

文七彩本來以為必死無疑,正想放狠話,沒想到槍子居然被擋了個全。

“你不怕死,我怕啊,你怎麼……”薑椽操縱著植物防禦牆,對自我擁抱的文七彩說道。

文七彩感動得瘋狂輸出:“謝謝漂亮姐姐,你簡直是我的再世老媽,太感謝了!”

“七彩?”薑椽擦了擦眼睛,似乎是驚訝居然會在這裡看到她。

“你什麼知道我……啊?你是薑椽?””

廢話,這頭發——殺馬特彩虹大雞窩,認不出來的是傻子嗎……

“你把眼睛挖了吧。”薑椽無語道。

文七彩聞言,左看看又看看卞喬,還沒說話,薑椽的植物就把三人包在一個球裡,在狹窄的走道裡碾過士兵,滾向深處。

植物球鬆了開來,七彩斑斕表現得十分雀躍。

“這裡不安全。”卞喬探牆道。

“我會不知道不安全嗎?遁地不了,我伸下去沒一米,葉子差點被燙枯了。”薑椽拔出類似於大象鼻子的植物鏟子,猛地挖牆。本來比石頭軟得多的植物,居然如尖刀利刃一般鋒利,刨出了一個深坑。

“這裡有防植物人遁地逃跑的東西,等她們追上來,我們就涼透了。”文七彩摸摸自己塗得黑不溜秋的嘴唇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

說話之間,已經在牆上挖出一個兩米深的凹陷。

一列士兵追擊而來,四下張惶卻沒有一個人影,三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在沒有任何出口的儘頭,像鬼魂一般消失不見。

天空一聲巨響,矮小的天花板與她們近在咫尺,從出現蜘蛛網一般的裂隙,到徹底崩塌,隻用了眨眼的時間。

霎時間,一個巨大的綠網裹挾了她們,迅速緊縮。槍械好像彈珠一般劈裡啪啦地掉在地上,卞喬撿了一把卻被七彩斑斕一把拿了過去。

卞喬並未想到文七彩會這麼做,而對方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意外:“未婚妻啊,沒想到可以在這裡見到你,你個渣女,居然拋棄我!”

精神失常,四個字,卞喬刻在了這個殺馬特女的身上。

薑椽聽了這話大跌眼鏡,可惜沒有眼鏡來跌。

子彈穿透了灰黑色的石牆,碎石彈起,飛濺得四處都是,崩了人一臉。

這裡不是監獄,不是壓迫的隔離處。

礦山裡烏泱泱的杵著一群人,一個個身穿裝備,準備下礦,卻一個個麵露忌憚。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的槍法不好,容易失手。”夏無恙披頭散發,笑得放肆張揚,整個礦洞都回蕩著她的笑聲和言語。

其中一個背著儀器的女人站出來,臉上憤怒之色難以掩飾,但被薑芮阡一手攔下:“我想夏元首不是會失信的人,既然合同已簽,糧食已到,為什麼……”

“啊——薑首領,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呢,3號洞目前勘測難度大,我懷著滿心好意,太倔強不好。”夏無恙把玩槍托,把彈匣裡的子彈落在手上又一顆顆裝回去。

薑芮阡依舊是嚴肅的麵孔,對於夏無恙的傲慢和輕浮,她早已領教多次。

轟隆——

一聲巨響震得礦山土崩石摧,與地震的上下搖晃之感頗為相似。

“地震了,這是地震了嗎!”一個站在薑芮阡身旁的專家說道,驚恐萬狀。

夏無恙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笑得諷刺,手輕輕一擺。

一聲悶叫,那名吼得最大聲的專家被杯子砸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