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試驗——包裝過的醜惡遊戲。再想起那些人惶恐絕望的微表情,對比之下,主導者可謂慘無人道,惡心至極。
卞喬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一位喪屍的後領子,左手緊捏喀呎一扭,喪屍的脖子立刻被翻折成九十度。
還沒等它歪著腦袋倒下去,緊隨其後的一個回旋踢,黑靴堅硬的鞋底把喪屍太陽穴踹出了個血窟窿,硬生生把它的頭爆了。
霎時間,一抹紅色身影閃過。方才那位送玫瑰的女子正猙獰麵目,朝卞喬衝來。
卞喬一把扼住了對方血脈賁張的脖子,往桌後一甩,使其躲過喪屍的閃撲。
緊接著,她背躍上了桌子,躲過兩個喪屍的包圍,傾斜身子抽出靴側的匕首。兩道寒光閃過,隻用一秒的時間,左右兩位喪屍的喉嚨都被劃開,駭人的口子噴出像小柱子一樣的血。
這套動作之後,空氣散發難聞的氣味,卞喬一刻也不懈怠。她蹬桌而起,借著還沒倒下去的喪屍頭頂,狠狠踩了一下,借力躍到半空中,左右橫掃;把一石二鳥發揮到極致。
周圍已然響起了如雷一般的慘叫和驚慌失措的呼喊,原本井然有序的宴會成了一鍋爛粥。
卞喬抓住趴在桌下的女人。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打了血清的,我打了……”女人手上幾個針孔,旁邊躺著一枚空了的管子。
“誰給你們打的?”卞喬問道。
“我怕,我不知道……”女人脖子好像下一秒就要爆掉,臉色變得十分漲紅。
她雙目赤紅,緊接著發出一聲悲慘的叫聲後,閉上了眼睛。身上的喪屍瘢痕褪去,是打了抗屍藥劑。
卞喬一摸女人的脈搏,尚存微弱的跳動。她戳了兩下女人的肩膀,沒有動靜。隻能一把扛起昏死過去的不知名女,往高處暫時轉移。
衛箐律和元闌一路絞殺了幾個喪屍,看著卞喬行雲流水的動作,殺喪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切白菜……不禁覺得可怕……不愧是,能抱到薑隊的女人啊——
梅教官不僅槍法了得,格鬥術更是出彩。
衛箐律胃裡一陣翻騰,才剛轉正,軍校出來跟著薑椽,調到元闌手下。這幾年還真沒殺過人,剛才看著喪屍冒著血泡的血盆大口,暴凸的眼球,裂開的嘴角和眼皮……她的胃不受控製地翻騰。
為什麼這倆人殺喪屍都那麼鎮定啊喂。
“我們來幫——”她倆見卞喬肩膀上抬著一條性感的女人,還沒開口就被卞喬先說一步。
卞喬見兩人來了,直接開口:“台上,先殺他。”她的口氣平淡如水,沒有一絲命令的意味,卻不自覺地散發出一陣威壓。
“為什麼?”衛箐律問。她拿著剛敲死喪屍的椅子,還有點縮瑟。
說話間,卞喬又抓住幾個喪屍,儘數殺死。
“他變異了。”元闌答道。反正卞喬壓根沒有想回答的欲望。她隨手用匕首刺進喪屍得腦袋,狠狠踹開。
卞喬一個轉身,用腳將一位老者的拐杖勾起,橫戳一個喪屍的太陽穴,輕鬆貫穿。隨後,她甩動起過百斤的軀體,掃倒一片正在追擊人群的喪屍。
女人被丟在桌上。
卞喬翻滾到桌邊,將三枚碎掉在地上的盤子碎片儘數放出,三發尖銳的陶瓷片把四顆腦袋爆了頭。
衛青律和元闌二人正邊打邊往薑老先生那靠去。她們看卞喬這樣乾脆利落的好身手,不由得瞠目結舌。一道難以捕捉的黑電。
卞喬被源源不斷的喪屍包圍了起來,她一把扯下滿是血汙的護目鏡,側身踢開右後方的喪屍。
元闌飛快跑著,向台上衝去,奈何路上太多喪屍的阻撓,混亂不堪。
緊接著卞喬向上彈起,直接用手肘了解了一個穿著少校軍裝的喪屍。喪屍的天頂蓋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迸裂聲……
一個搖搖晃晃的喪屍甩著開始腐爛的身軀,伸直雙手就要撲上去撕咬。卞喬眼疾手快,借力拉過喪屍的右手臂,一把折斷,倒塞進了喪屍散發惡臭的大嘴裡。喪屍被哽得找不著北。
卞喬暴風雨般的動作打得喪屍落花流水,滿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她掰斷喪屍的胳膊和脖子,就像玩泥巴捏泥人那麼輕鬆,又十分地敏捷。
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