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她和梅教官是沒……(1 / 2)

她和梅教官是沒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站在磕CP的最前列;酒店門口的短信,亦是文七彩推波助瀾。

冬日臨近晚上七點,天色已經暗得難以看清事物。加之路燈毀壞,幾盞零零星星的路燈一暗一亮,閃爍附近半休眠的站立喪屍。

喪屍像黑色潮水,黑壓壓地前行,遠看與一灘蠕動的爛泥無甚分彆,令人反胃。

卞喬取下背上彆的一把武器——斧錘。

薑椽背著一把衝鋒槍,一把手槍,彆著三顆手榴彈。薑椽看卞喬身上空空的,隻有這一把武器,不禁有點擔心。

卞喬身穿著一件略寬鬆的汗背心,線條明顯的雙臂交錯旋繞著傷痕,襯得脊背更瘦削。胸前掛著防毒麵具,再也沒有其它裝備。

本該刮到臉上的冷空氣突然受了阻,再反應過來時,防毒麵具已經被卞喬戴好了。

薑椽愣了一瞬,便拉開手雷保險,朝遠處扔擲。喪屍除了會被氣味吸引,其二為聲音;憑借對特定分貝區間的聲音敏感,它們的追蹤技術並不差。

與此同時,卞喬站在車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慢慢靠近的喪屍。不遠處,一輛車漏了一地的汽油,足足三四米。她打開了火機,哢噠——

精準地扔在那條被月光照得反光發亮的汽油線上。

一聲炸響,薑椽扔的手雷炸開了一大圈喪屍的腦袋,它們的腦花飛濺到爆炸外圍的同類身上。喪屍被衝擊波震得倒了地,火焰像是精明的獵人,趁機撲上了它們。

這聲巨大的響聲,吸引著那些被點燃的喪屍,它們逐漸響更遠的地方搖晃過去,而不是繼續向兩人逼近。

這招聲東擊西,兩人配合得恰到好處。

跳躍的火焰與喪屍共舞,直擊心魂的銳吼響徹半邊死寂的城市——活人所剩無幾。

“元闌她們……?”薑椽忍住身上被凍僵的遲鈍,緊握步槍。

“在前麵轉角的超市,”卞喬拉住薑椽冰涼的手,把略沉的槍跨在自己肩上,“走這裡。”

大火連綿,喪屍一時間失去了嗅覺和聽覺的指引,亂了陣腳;無頭蒼蠅是她們能鑽的空子。

對於薑椽來說幾乎是劈叉一般的大跨步,這人的速度太快,快到周圍的疾風呼開她的圍巾,麵具也略有略無地受壓。

寒風凜冽,好在文七彩平時體能卓越,在身後跟著並不會落下距離。

直到卞喬把薑椽提起來,飛簷走壁一般穿梭,掠過焦爛的屍群。

也許之前對於體型差、身高差無甚概念,但現在被當小雞仔拎在空中,大徹大悟隻在眨眼瞬間。

天空淩亂紛飛許多飄飄揚揚的顆粒,原本以為是孢子,細看卻是鳥屎。

鳥的排泄物落在地上,甚至連柏油路都被侵蝕凹了瓶蓋大小的坑。

背部被大力地推到牆上,兩邊的肩胛骨按得發疼,卞喬急促的呼吸在她們之間遊蕩。

以最快的速度,卞喬抓起整隻薑椽,拉到這封閉的小巷子。但由於用力過猛,把她按在牆上似乎太過分。

卞喬動了動唇角,自以為麵帶微笑,實則沒有。薑椽拉下了防毒麵具,呼吸到了冷空氣,清醒了許多;涼意消散了方才的驚心動魄。

“在這待一會。”耳語呢喃,聲音的源頭在薑椽的耳上,輕柔溫吞。卞喬鬆了手上的力度,不確定的十指在薑椽肩膀上抬起又落下——空間太狹窄,她的胳膊肘後退不了,隻能把手放在那有致的雙肩上。

錯愕與蔓延的某愫,冰皮月餅裡的餡兒是甜軟的,與卞喬相處久了,冰皮揭開後是延綿悠長的感覺。

巷口傳來的鳥鳴澆滅了兩人的冬日火苗,全身繃緊的嚴肅以待,四目齊刷刷看向同一處。

作為大型涉禽的丹頂鶴身材本就頎長,接近人類身高,且擁有飛行能力,變異之後的戰鬥力不容小覷。

紅白相間的毛發豎起,白色已被血凝染成鏽色,板結了許多腐爛物質。“哈——哈——”屍鶴胸腔發出的聲音如同瀕死之人的聲嘶力竭,可它卻生龍活虎地振翅露爪,堵死了小巷唯一的出口。

顧不得太多,幾乎在同一時刻,薑椽揪下頭頂的葉子,長出的壯碩植被破牆而出,將屍鶴頂在了外麵。

荊棘銳刺貫入屍鶴的喉腔、胸膛,卻被腐蝕得一乾二淨。

孢子再次侵襲而來。

炙熱的眼神儘管在背光處,可因為含著水光,並不難覺察。似是借著昏暗的場景,薑椽這次的視線不加修飾。

換作往日,連子彈刀劍都破壞不了的植物,居然被屍鶴體內的某種物質消磨殆儘。

卞喬不再等待,順著綠色浪潮沿著牆壁衝到巷口,斧錘破開孢子彌漫的濁氣,將屍鶴的腦袋震了個粉碎。

“走!”

剛出巷口,想起來什麼。

“七彩不見了。”薑椽回望方才穿過的地方,屍橫遍野,零散的火苗下蓋了灰,被風一吹又是一陣混濁。

“我在這!”井蓋被揭開,文七彩趴在洞邊,“嚇死我了,你們跑太快了,我踩空了……”她黏黏糊糊地爬起來,打了個寒顫自我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