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單戀戲稀裡糊塗開始又快速結束了。
席上,檸斐憤恨地看著秦破道體貼入微照顧著林守吃飯,林守還理所當然受他照顧,吃得他半路直接氣憤離席了。
當然,秦破道並沒有理會。
“守兒,喜歡羊肉這道菜嗎?”
“嗯?”
“公主,喜歡羊肉嗎”
“尚可。”
秦破道拍著自己胸脯推銷道:“我會烤羊肉,保證吃上去有草原滋味!”
林守望著她邊說邊夾菜、剝菜給自己,都沒怎麼扒拉幾口飯,從自己專門放菜的碗中夾回一些菜放到秦破道碗上。
“吃吧,彆餓著了。”
“誒~”
薛霖橋其實羨慕極了秦破道肆意的堂堂正正地宣告關係,自己卻跟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公主,今晚沐浴之後能給我上藥嗎?”
秦破道還在癡癡等林守的答應,薛霖橋卻聽得半一口飯噴到了台麵,“秦破道你本性如此浪蕩的嗎?”,還剩的半口卡喉嚨裡讓他咳嗽不已。
林守饒是有再多良好修養也是被兩人口無遮攔無奈到,揮揮手讓底下的丫鬟給幾個禁衛軍端上了些上好茶水,消化消化積食。
“疼……”
“真的……”
薛霖橋此刻非常想戳瞎雙眼堵死雙耳,秦破道這個狗王八能不能死一死,沒完沒了發春,以前受重傷怎麼不見吭一聲。
“僅此一次,本宮與你尚未成婚,傳出些什麼就不好了。”
“誰敢議論。”
秦破道分了一個眼神給薛霖橋,見他重新一個勁扒飯:“霖橋,帶了我的替換衣服了嗎?”
薛霖橋翻了一眼:“沒,裸著吧你。”
“嗬。”
等天一亮,秦破道一行人神清氣爽走出府邸。
幸運的是,今天天氣晴朗。
林守獨自騎乘駿馬一同回去,英姿颯爽地騎出了皇家氣勢來。
沒過多久,林守就起程回京了。
她也想走…
秦破道回到元尚書住處,交出自己監察得來的證據鏈給他們後,就閒得每天待院子裡練自己的劍法,或者在亭子內靜坐。
無風雨,也無晴。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破道與林守的婚期越發逼近,她該是時候啟程了。
元尚書坐在馬車上撩起簾子:“秦監部,你做得很好,我會在書信向陛下稟明你的功績。你能讓齊生權這老狐狸吃虧,老夫真是高興。”
“分內之事,元尚書過譽了。”
秦破道經過月餘休養,腹部的傷口倒好了差不多,不知道三公主在宮裡過得怎麼樣了,真想明天就見她。
幸好,趕在了婚期前幾天回到了京城,絕色的嬌人兒心急地扯住秦破道衣袖:“不先進宮嗎?”
秦破道扯回袖子:“自重,等來者驗明你的身份自然可以麵聖。”
女子一愣,悻悻地退開:“奴家便靜候大人佳音。”
“秦叔,你在這陪著她,我先進宮。”
秦利撫摸著胡子:“去吧去吧,把乾糧帶上,今晚我下廚。”
“好,我要吃羊肉燴麵。”
“臭小子,還點上菜了。”
秦破道心情非常好地走出客棧,騎著馬飛馳回到皇宮,擱奉先殿等皇帝下朝。
小兒咿咿呀呀地撞上她的小腿,秦破道不為所動看著他哭,直至他喘不上氣,奶媽才尋到這裡但因為這裡是禁地根本不能進來。殿外的奶媽哭得稀裡嘩啦哀求秦破道:“官人,求求您了,能否把十八皇子抱出來。”
秦破道忍著不耐煩,抓小雞一樣擰起十八皇子的後衣領往奶媽走去。
這時,皇帝到了。
皇帝驚喜:“小蘭子跟朕說你回來了,給朕帶來什麼驚喜了?”
秦破道提溜小孩讓皇帝看:“驚喜。”
皇帝抽搐了嘴,接過了十八皇子給一臉蒼白的奶媽抱走:“小孩羸弱,輕點。你以後也是當爹的人,是時候學一下照顧小孩了。”
“諾。”
秦破道遞給皇帝一封密函:“南下時期,微臣遭遇齊相派來的人暗殺,齊相欲致臣亡以達神不知鬼不覺,隻因齊相找出了背叛他的官員,有人泄密,微臣懇請陛下允許徹查齊相勢力。”
“齊相雖在開封、洛陽、嶺南、延平等一帶打通了南北貿易,但賦稅嚴重加之待遇不平,所以他們隨即加入陛下的皇商,貪汙腐化仍需加強監督。”
“臣意外查獲齊丞相收受賄賂白銀五十萬,屋宅二十處,田畝一萬方。他在一處私宅地室藏有各種精良的兵器,並擁有未上報朝廷的鐵礦脈。”
皇帝捏緊密函裡麵附帶的勢力地圖分布:“除他,還有誰?”
“臣……”
皇帝眉一皺:“直接講。”
秦破道遞上另一份密函:“微臣總結了一份與齊相有所關聯參與的人員名單,除了齊相一派官員,多了些來自西域外部勢力涉及,具體情況還在調查。”
這可謂是一種謀反的行為,但皇帝隻是歎了一聲,輕拿輕放,“齊家是開國功臣,朕不能輕易處罰他們,何況朕的皇後,臨終前叮囑朕好好守著齊家。東西,毀了即可。”
皇帝攤開新的卷軸:“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