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咬咬牙齊齊使勁將王暮搬了下去,終於控製不了,還是流了淚,痛苦地捶打地麵。許是哀傷的氛圍感染力太強,附近的百姓都忍不住掩麵落淚,不約而同地為王暮默哀。不幸的是,他們太過悲傷,忘了王暮公然說這一番反動的話是要治罪的,附和的、有關聯的,通通都要打入大牢。
遲遲來襲的巡捕營,一群人到了後直接不由分說地抓住一群小孩與帶頭默哀的成年人。
“賤民,彆動!”
巡捕營帶隊的領頭眼見自己人將場麵控製了下來,他蔑視地巡視四周,一腳踩在王暮的屍體上,絲毫不在乎百姓的憤恨,反正百姓的憤恨又不成氣候。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已經被殺了千萬次。
“喲!秦監部怎麼也在啊,你不會是也是其中一分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要再去我那裡坐坐?”
秦破道看夠了戲碼並不想搭理他,抿著唇騎馬離去。同一屋簷下,秦破道與林守都沒碰上麵,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
閒下來的秦破道一邊喝著茶,一邊琢磨王暮的眼神是何意。
嗯....
嗯...
莫名其妙,想不出。
長嗷一聲,秦破道卸去全部力氣仰躺在搖搖椅,搖啊搖啊,太舒服了,一覺睡到明日天亮前,足足五個時辰,睡眠質量比以往都要好。
一片漆黑中,秦破道熟門熟路來到林守的寢室,“噓。”,示意白露彆出聲。解決了白露後,秦破道輕輕推開一點門縫,借著微弱的燈光,隔老遠眺望林守的床。臨走前,秦破道塞了一張銀票給白露。
“天悶,鑿些冰放守兒那。”
“好的,駙馬爺。”
秦破道深深地看了眼房間,重新關上門,加快步伐上朝。
大臣們彼此間正進行一場口舌之爭,激烈地爭論如何處置王暮一案,使得整個殿堂無比喧嘩。皇帝陰沉著臉盯住底下大臣:“朕需要解決的辦法,商討出來了嗎!”
當今朝廷的勢力一共分為五派,分彆是齊家齊相為首的世家大族,以萬太傅、萬貴妃為首的文臣氏族,以吏部尚書林一、元尚書為首的保皇派,無勢力中立的小官人群,抱團的武官群體。
萬太傅橫跨一步,朗聲:“臣認為王暮為人冥頑不靈,置我朝與陛下顏麵於不顧,是其罪也,該罰!”
與萬太傅一脈的官員隨聲附和:“臣附議!”話一落,王暮一案便被他們隨意地定性為破壞國家的罪人。
簡直是顛倒黑白,又合乎此時朝政的是非觀。
跟萬家人不同的是,這次齊相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由他牽頭,跟著齊相的官員也不再發表言語,皇帝的眼神瞥過來也不曾張口。
皇帝生氣了,不再掩飾自己的想法,叫了自己的親信出來:“林尚書,元尚書,說說你們的想法。”
作為皇帝多年的伴讀,林一立馬懂了皇帝的心思:“臣認為萬太傅說得有道理,他不但禍亂朝政,還妖言惑眾,應當抄家滅族來警示那些愚民不得效仿,穩我大林朝社稷!”
元尚書也不甘於其後,積極地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與王暮牽扯其中的人也要一並處理了,斬草除根!”
皇帝的眼睛越過他們,落到秦破道身上:“給朕處理乾淨,朕不希望再看見到此事再度重現。”
“臣遵旨。”
等散朝後,秦破道早已饑腸轆轆,所以她決定轉移路線先去了禦膳房。
“小秦來啦。”
“袁姨,還有包子嗎?”
“有有有,包子當然有,袁姨這就給你端來。”
“謝袁姨!”
秦破道見袁姨去給她端包子,往砧板旁邊捏了個麵團,然後偷偷將幾個碎銀錠往麵團裡麵塞。
“喏,十個大包子,小夥子吃多點。”
“給你,我親自現包的餃子哦,可值錢了。”,秦破道邀功似的將餃子塞入袁姨手掌心,愉悅地踹著十個包子走出禦膳房。
袁姨握緊手心,眼睛眨巴眨巴:“臭小子。”
秦破道邊走邊大口吃包子,餡料新鮮飽滿,汁水充足,不愧是宮裡的食物。
包子吃完了,乾勁滿滿。
黃亦正在空地訓練槍法,一揮一刺,招式收放自如,他的動作輕如飛燕,快如霹靂。
不知道跟他打,能過得幾招?
猜不如做,秦破道乾脆抽出佩劍,急速地打斷黃亦的連招,打得黃亦措手不及。黃亦雖被秦破道偷襲落得一時下風,立馬反應過來後收了格擋招式,轉而發起了密密麻麻的進攻,一臉專心致誌,試圖找出秦破道的破綻。
秦破道側身閃過黃亦的槍頭,手一拖一拉,槍被徑直地扯離主人的手中。
黃亦眼見失去武器不再選擇長攻,而是與秦破道近身肉搏起來,拳風所至,皆空氣爆響。黃亦手肘一彎用力砸向秦破道的背脊,秦破道硬生生承了這一擊,利用黃亦靠近的空隙,秦破道反手一抓並用手臂狠狠甩黃亦頭部,轉身,將劍架在黃亦的脖子上。
“你死了。”
黃亦依然不服輸,氣喘籲籲:“我會有打敗你的那天”
“不會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