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入秋了,當夜深時行人都少了許多,家家戶戶緊閉大門。
“快!殺了他!”
幾個黑衣人自以為密謀得很小聲,殊不知,那未經訓練的步伐和聲音,對於秦破道這種常年刺殺與被刺殺的人來說,無疑是在她旁邊敲鑼打鼓。
秦破道故意引他們到巷子去,憑著衣服的隱蔽性完全融入了黑夜中,外頭的人就開始有些遲疑。
“大哥,還進去嗎?”
“進!大不了一死!”
巷子裡麵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黑,隻聽,“你們是今早那些逝者的家屬?”,不聽還好,一聽秦破道說起這個事情,失去親人的憤恨直衝他們的腦子,非叫他碎屍萬段不可。
“畜生!!!!!受死!!”
送上門受死,真有你們的。
秦破道抽出劍,側身躲過為首的砍刀,接著手一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抹了為首男子的脖子,血一下子茲拉飛濺在秦破道臉上。剩下的三人並沒有退縮,反而一起衝了過來,先是那較高的人做勢要效仿秦破道抹脖子,其餘二人則從旁邊包抄秦破道,形成一道包圍圈妄想讓秦破道無處可躲。
秦破道擰起旁邊的石頭擋住了前者的攻擊,趁他有一瞬間的停滯時甩出袖子裡暗藏的毒刃。
不料,前者強忍著毒素依然不減任何力度,誓要秦破道拿死祭奠逝者,逼得秦破道不得不舉起劍進行防禦。
“當!”
兩側的人眼見有機會,繼續發起猛烈的攻擊。
巷子裡,四個人打鬥不停,在秦破道看來他們三人的隱藏方麵雖是稚嫩,可武力方麵若再多以時日培養,或許成就會很大。
“陪你們玩夠了,該上路了。”
秦破道用劍打掉一人的刀,同時抓住他衣領擋住前麵兩人的攻擊,趁他們兩人的刀沒抽出來直接往上衝,反手抹倒在秦破道左邊的男子。
此時能與秦破道打鬥的人隻剩下一個人了,那人還失去了武器,顯然是落於下風。
可他依然沒逃。
他摘下自己的黑色頭巾與麵罩:“狗官,殺人無數,你不得好死!!”
秦破道表示自己很是麻木,他們就不能換個詞形容嗎?
忽然,秦破道猛地發起攻勢,衝向最後一個站在地上的男子。男子一直抵擋,但也受了越來越多的傷,血已經浸透了衣服,就算不用秦破道殺了他,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
正當秦破道不耐煩時,原本倒在地上的男子悄然出現在秦破道身後,一刀插了進去。
“噗---”
噴了一口鮮血,秦破道握緊劍柄先是取了自己前麵人的首級,忍著痛轉身踹開了人,那人被踹了後無力地重新躺倒在地上,同樣被秦破道取了性命。
終於,四人都死了。
秦破道也是無語了自己,居然讓四個稚嫩的人傷了自己的背部和手臂,傷痕累累,可謂是一種羞恥的失手了。
“主上,消息已傳。”
暗衛出現在秦破道身後,單膝跪著。
秦破道指著地上的屍體:“查查是不是南方武館培養的,最近我被盯得很緊,沒有要緊事情彆找我。”
“是。”聽令後,暗衛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夜漫漫,遍地都是燈光,卻一盞燈光都不屬於她的。
漆黑的客房四處通風,一個薄的棉被蓋身上顯然是不夠的,輾轉反側,令她根本無法入睡。她想念林守的懷抱了。
秦破道認命,捧著被子去尋找林守。
來到寢室的門前,秦破道客客氣氣詢問白露。今晚依然是白露值夜,這次她並不如秦破道所願,一臉警惕看著秦破道,手擋在木門前:“駙馬爺,沒有公主翻牌子,您不能踏入。”秦破道嗤笑一聲,手一側,徑直地打暈了白露。
要不是看在守兒的份上,輪的到一個女官說三道四,真是礙事。
秦破道提著白露軟掉的身體,拖到花圃中央,一丟,拍拍手掌。重新回到房間門前,推門進去。她脫掉所有外衣,僅僅剩下一件輕薄的底衣,才小心翼翼地從後麵將林守擁入自己懷中。
“回來了就睡覺,彆動手動腳。”
林守仿佛不知秦破道動作下的暗流湧動,沒睜開眼睛,而是拍掉不安分的手。
“好香,守兒塗了何物?”
秦破道被打了也不惱,繼續撚起幾根林守的青絲,仔仔細細地嗅著。
外頭一陣喧嘩,飄動的燈籠好似磷火閃閃的鬼火,索命來了。
“敵襲!快叫人來救援!”
看來,巡邏的女仆已經發現被她劈暈倒在地上的白露了。
“公主,屬下進來了!”門外的人不等援兵來,試圖先行救援。
“安晏,你鬨得動靜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