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 江殘生深吸一口……(2 / 2)

心誠則靈 我怪餓的 4169 字 8個月前

江潮生將右手伸出攤開手心,五指修長皮膚和細玉一般溫潤白皙,曲著柔和的弧度對著啾啾。啾啾歪了歪頭走了幾步飛了一小段落在了江潮生的手上:“啾~”

江潮生抬起左手用食指摸了摸他的腦袋,啾啾眯著小黑豆似的眼睛。抖著看不出來的小尾巴蹭了蹭他的食指。

啾啾實在太小了,這樣看過去還沒江潮生一半的手大。很難想象啾啾那日布陣時的模樣幾乎遮天蔽日。

少年見江潮生把啾啾托起在它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麼。啾啾就正經了起來,直直站在他的手心裡。磕了磕小頭:“啾啾!”

隨後撲棱著小肥翅膀從窗戶外麵飛出去了,少年能看到啾啾在飛出一段距離之後開始生長,變成了普通鳥類的大小,翅膀在煽動的時候第三隻足隱隱若現。

看著它越飛越遠,直到看不見啾啾了江殘生才轉回視線。江殘生覺得有點不習慣,心裡空落落的。

其實滿打滿算和江潮生他們認識和得到啾啾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僅僅是短暫的離開少年也覺得不太適應。

他有點失落。

“怎得?”江潮生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落,用食指戳了一下他抱著茶盞的手的手背。帶著笑意看他“心情不好了?”

少年被著哄小孩的語氣說的一愣,抿了下唇才開口:“沒。”他扯開話題不想讓江潮生看出他的失落,覺得自己因為這事失落有點太矯情了:“你讓啾啾出去做什麼?”

江潮生收回手:“壤項城靠在川陽江上遊,這裡有瘟疫。”說著他笑了一下看著少年的眼睛:“當然,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話那麼下遊應該也有影響。雖然我現在已經確定幾乎是穢屍的問題了,可——以防萬一不是麼?”

江殘生點點頭:“確實。”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之後江潮生又說了一段:“啾啾最晚中午回來,壤項城和軒肆城離得不遠。以啾啾的腳程兩個時辰不到就夠一個來回了。”說完輕輕揉了一把少年的頭發,帶著安撫的意味打著商量:“所以,彆擔心了?”

以為自己掩飾的夠好了還是被對方給看出來了,少年下意識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嘴硬著說了一句:“我沒擔心。”聲音乾巴巴的。

“你這小孩,怎得養不熟?”江潮生調笑著一句。

他們喝完了茶水之後就要離開,江潮生交了錢。他問茶館老板:“老板,我們若是想去中原這船得幾日才有?”

“外鄉人啊?”那茶館老板把視線從賬本上移開看著江潮生二人。

江潮生拿出早就打好的腹稿:“不錯,家姐遠嫁。幾日前來書信說得有一子要我們去拜親。”

老板低下頭撥弄著算盤:“你們來的不巧了,也瞅見了吧?近日城內有瘟疫,城主說了不查明白原因這個碼頭船隻除非必要不然不開。”

江潮生笑著給了一粒碎銀:“老板不如詳細說說。”

老板用帶著玉扳指的手把碎銀撥到櫃台下,壓低了聲音:“什麼必要?鹽錢布匹為必要,當然如果是官家人出行或者有門路也不是不行。城中有一賭坊叫做德順錢莊,那裡除了賭錢還有彆的渠道。老板叫做錢德順,最喜好的就是錢。他每周日傍晚會在三樓看賭桌,得了他的眼可以和他來兩局。外鄉人,你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多謝指點。”

等到二人出了茶館之後江潮生帶著江殘生又新找了一處地方,很普通的客棧。

小二迎上來給他們帶了間大房兩張臥榻,不大不小溫馨乾淨。江潮生看了一圈就選這裡了,他也問了殘生的意見。少年覺得隻要不住那鬼開的客棧彆的都好說。

坐下之後江殘生:“今晚不去原先的客棧了?”

江潮生想起什麼似的,帶著笑意:“不用了,那裡都摸索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冒著風險,再說你不是怕麼?”他如今靈力實在薄弱,城中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差一些。他要為了之後做打算留著點力量。

“誰怕了?”少年被這麼一說和炸了毛似的,聲音不自覺大了點。

江潮生心知不能把小孩逗著急了:“是我有點怕了。”

可惜江殘生已經沒那麼好騙了,立刻說到:“我不信。”

“當真,不然我就喊著你一起睡了?”江潮生帶著誠意說的很認真,又舉出了自己害怕的舉動。

“好吧。”被這麼忽悠少年也就半真半假的相信了。

江潮生笑了笑垂眸看書了,江殘生坐在他對麵思索了一會兒:“今天在巷子口…你抗著我沒事嗎?”少年說的有些不著調似乎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

“挺輕的。”江潮生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人:“我是靈力不足但你百十來斤不算什麼。”說完又悶悶的咳了兩聲。

稍微用點靈力托著他一點就沒什麼重量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江潮生覺得和江殘生待在一起身上症狀好挺多。

少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