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 思來想去江殘生……(2 / 2)

心誠則靈 我怪餓的 4811 字 8個月前

少年回過神,快速看了一下周圍。這裡麵有許多衣服大多都是黑色的他胡亂選一個:“啊,有的。”

再次睜眼的時候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黑衣就在自己的手上了。

南泗不客氣的拿起來看看:“好看啊,你彆說金楠寒的眼光一向都不錯的。”

“快去換吧。”江潮生推推他,翻手之間拿出了一個玉冠:“綁這個。”

江殘生還在想那件紅衣,隨意伸手接過:“好。”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你還是很冷麼?”

“有點,不過比上午好許多了。”

南泗笑著插了一句:“上午的時候用了些彆的方法買了一些靈石。都給江潮生吸收了,他現在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三人穿戴整齊之後就下樓了,等到了客棧門口有三個人早早在那兒等著了。

少年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他們來,和之前相比原本亂蓬蓬的頭發打理的井井有條好好的綁在腦後。麵部也不在臟兮兮的,穿著南泗給他們置辦的衣裳,挺直了脊背甚至稱得上清俊二字。

“南公子,您來啦。”為首那個就是在巷子裡和他們說話的那個,叫做張子堯。他走過來高高興興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南泗在探完醫館之後又抽空去找了他們三個一趟,鈴鐺的聯係是雙向的。南泗說明了目的隻是想坐船去中原也表達了歉意。

其實這都是亂扯,南泗當時就是想偷然後威脅他人。他之所以麵對三人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就是想著自己辛辛苦苦去搜集那些信息不如找幾個當地人來的方便。

於是很不要臉這麼去做了。

可惜了,那三個人非常好騙。

南泗和他們約好了下午在這裡等著,這三個人覺得自己遇上貴人了。貴人這麼說了隻是帶個路的小事他們樂意的很。

張子堯疑惑道:“德順錢莊?”

南泗點點頭:“能帶路嗎?”

張子堯:“當然可以,不過你們去德順錢莊乾什麼?你們不像是會賭錢的啊。”

江潮生和南泗的故人較多並不會以自己的真麵容瞎晃,在客棧的時候就換了普通的麵皮。

江潮生開口解釋:“之前我在茶館喝茶,打聽到德順錢莊的錢德順可能會有開船的方法,於是去碰碰運氣。”江潮生一開口就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無他,他的聲音好聽很有辨識度。那三個人立刻就認出來這個應該是當時站在屋簷上麵帶黃金麵具肩膀上還扛著個人的。

可是他們總覺得,這氣質聲音。這張臉配有些不夠格了。

另一個叫劉寧:“那真是不巧了,我之前聽碼頭的短工們說錢德順在半個月之前就離開壤項了。現在他的錢莊應該是他的侄子在管理。他的侄子有沒有讓碼頭開船的本事。”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為難:“那……就難說了。”

“錢德順在這個時候離開壤項?”江潮生狐疑道:“他跑什麼?逃命麼?”

張子堯:“咱們先走,邊走邊說。”

張子堯領他們走的全是小道,因為他們對這些小道熟悉。能省時間還能避開大部分人,他解釋:“瘟疫爆發,人們都不敢上街,我們六個人那麼直直的站著反而會引起懷疑。”之後接著說剛才的事情:“現在也有許多人想要逃離壤項,可是我覺得錢德順並不擔心瘟疫的事情。”

“為什麼。”江殘生難得的開口問了一句。

之前他們注意力都在江潮生和南泗身上,再加上江潮生有意擋著少年。所以他們都沒注意到少年。

這三人沒聽過江殘生的聲音,下意識就都看了過去。

張子堯是帶路的,江潮生在他旁邊少年就落後半個身位所以隻有張子堯能看見他的臉。那兩個隻能看到少年挺拔的背影。

張子堯看愣了一瞬,這小孩好看的不常見。他突然想到當時帶著黃金麵具的那個扛著個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少年?那他們二人這是綁架了他?!

他心神一振在仔細看少年也不害怕估計是自己想多了。心思轉了個九曲十八彎之後才開口:“瘟疫剛爆發的時候,我們總聽到錢德順在賭坊站樁的事情,後來一個月我們還看到他大搖大擺帶著仆人逛街。一點都不避諱的樣子。”他說完之後想了想:“對了,他還打傷了兩個婦人,其中一個得了瘟疫。錢德順是自己直接上手的。”

江殘生:“被打的那個和他什麼關係?”

劉寧:“是個風塵女子,不過人家早就不乾了。錢德順看上人家了,那婦人不從但後來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錢德順雖然隻是個賭坊老板,但是和各個勢力都有勾結不然也不會有本事在瘟疫爆發的時間讓碼頭開船。平日裡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那那個風塵女子現在如何了?”江潮生問道。

第三個人叫王川,他接著說:“被打的那個本就有瘟疫,錢德順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打的太狠了。前半個月人就沒了,也就是那個時候左右錢德順離開了壤項。”

南泗:“怕被官府抓?”

張子堯笑了笑:“南公子,天子犯法怎能與庶民同罪?錢德順並沒有任何問題,他之所以離開壤項好像是去送什麼東西。”

錢德順,風塵女子,護送,半個月。江潮生嘴裡念叨了一遍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開船?”

張子堯能有什麼方法,他思索了一下最穩妥的:“南公子,要不你們出城吧。徒步向下沿著川陽江去軒肆城那裡也有碼頭的。”

如果隻是真正的瘟疫江潮生是會毫不留情走的,因為他在也沒什麼用。可關鍵就是這個不是瘟疫是穢屍,而他在人間趟了兩百年除了有緣收集赤靈碎片之外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祛穢。

南泗自然是懂江潮生的顧慮於是替他開了口:“我們必須要在壤項坐船離開。”

三人見他們這麼執著也不勸了,現在確實進城容易出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