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風月酒樓了。”張子堯站在巷子口看向那座富麗堂皇的建築物。隻是在外麵都能看到了二樓大窗層層紅紗影影綽綽,還有曼妙身姿在翩翩起舞。隻站在巷子口都有那種胭脂的淡香飄來。
幾人在商量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先去之前那個婦人工作的地方打聽一下消息。
於是就來到了這裡。
就在六人麵麵相覷看著麵前的建築物時,隻有南泗問了一句:“你們去過煙柳之地麼。”
幾人異口同聲:“沒。”
說完之後安靜了一會兒,陡然反應過來最仙風道骨的那個反而沒說話,南泗率先看過去。幾人也跟著看過去了。
江潮生笑眯眯的看著眾人:“瞧我做什麼?”
江殘生看著他沒應和那句,艱難的擠出一句:“你……去過?”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詫異。
聽到有人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心聲,那幾人在內心裡直呼勇士。
之前那一番的威脅張子堯幾人看他還是有點怵的。有人這麼一帶頭他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齊齊轉頭看著江潮生,目光也帶了幾分探究和疑惑。
這人看著還真不是會逛這種地方的啊。
饒是江潮生這種臉皮厚的也頂不住江殘生那種純粹的眼神,他舉起扇子打開擋住了現在較醜的臉歎息了一口:“是去過。”
江殘生頓時睜大了眼睛有點不可置信,其餘幾人也覺得不像。隻有南泗快要笑出聲:“他不但去過,還一去呆了半個月。”
聽他這麼互掐亂造江潮生忍不住麵上端著友善的表情,右手卻收了扇子,左手在袖子底下一拉。幾人就見原本站的好好的南泗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哎哎哎,我瞎說的你們彆信,彆信咳咳咳他當時是去找人的。”
“原來如此。”眾人聽了之後恍然大悟,隻有江殘生卻還在懷疑。
南泗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肯定不會莫名其妙跌倒,能控製南泗的隻有江潮生,這說明江潮生心虛了。
於是他帶著狐疑的眼神看向對方,江潮生沒辦法解釋道:“當時有個朋友,他不太正經原本相伴在楚柳洲那一帶遊曆他卻對那兒最大的煙柳之地感興趣。一不小心在那兒鬨出了事我去收拾的。”
真不是誆他們確實是有這件事情的,楚柳洲那裡是一座海島。有海道可以通行,但半個月隻有一次往返的機會。
楚柳洲因為地質特殊,夜晚的時間是九個時辰,白天是三個時辰。
被稱為海上不夜城。
並不是按照晝夜來起名的,那裡是一座巨大的低地黑城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奢靡之風在那裡興起,黑暗腐敗滋生在它每一個光亮照不到的角落。每次黑夜燈火從通天塔最頂上的夜明珠亮起到下方城市,那裡沒有黑夜。
在這種地方希世之珍的出現也很平常,交易,拍賣,賭博,搶劫得到這些東西的方式數不勝數。
當時江潮生新想出來一個殺陣卻始終不得要領。思來想去便去找九尾族族長一起討論討論,這一族的都挺聰明。
自從江潮生的陣法使用散播開來之後他們也學起來了,甚至幫江潮生改了許多不足之處。
不過他們的用途有的不太對,但無傷大雅。
江潮生帶著草稿就去了。
在九尾樹林裡和九尾討論的時候,有個屬下搖曳著九根毛茸茸的大尾巴焦急的跑了過來。對著九尾耳邊嘰嘰喳喳說了幾句。
九尾聽後大怒,原本沏好放在桌上的茶水被一下子振飛了。撞到了旁邊的靈樹上原本開的散漫的枝葉一瞬間縮緊了,九尾漂亮到妖異的麵孔上還多了一絲猙獰:“沒看住?!”
那隻小狐狸戰戰兢兢的前腿彎曲跪了下來:“陣法都沒攔住。”
江潮生看那小狐狸實在可憐,有意引走注意就問了一句:“九兄出了何事?”
九尾轉著淺粉的瞳孔,雪白的長發遮擋住一部分他妖豔的麵容。他定定看著江潮生好一會兒突然斂了火氣,笑盈盈的繼續和江潮生討論起陣法來,等到妖界第三隻太陽也落下的時候九尾起了身:“這封印大陣確實不錯,可就差了一味引子。”
江潮生當時一心隻有陣法,哪有那些花花腸子就按照他的話頭往下問:“什麼引子?”這天地之間隻要他想要沒有取不到的說法。
“我的血。”九尾眨著他的鳳眼,江潮生一股不祥預感直上心頭。
江潮生自然知道還有下文,肯定要去拜托他做什麼事情。不想去做這個冤大頭於是他找了個委婉的說法:“就算是你我二人之間朋友關係,妖血也是太過分了些。這陣法不算重要,倒是我叨擾多時該回去了。”他說玩就帶著那些圖紙離開,走路慢悠悠的。
九尾知道江潮生家底深不可測,不妨對方有之前九千歲的血。於是趕在他離開之前開口:“你去不夜城把我那倒黴侄子帶回來,並且給他洗禮我送你三滴。”
江潮生走路的腳步一頓,沒有轉身語氣上挑:“當真?”
九尾搖曳著貓步走向江潮生的位置,伸出胳膊從後麵環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你我二人之間我何時騙過你?就算你這次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我侄子的加冕儀式要開始了。”說完在江潮生的耳邊嗬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