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老友的習性,可江潮生還是有些嫌棄。他用手指頭推開他:“離我遠點,還有什麼要求?”
九尾沒骨頭似的被推開,回到了靈樹下麵的石頭上側躺著。略微有些長的手指輕點石板:“還需帶點東西給我,回頭我給你個單子你放心都是常見的。”說完就閉上眼。
“何時?”
九尾睜開鳳眸一呼一吸端的是風情萬種:“現在,把那小兔崽子抓回來我要好生磋磨一頓。”他的衣衫半露不露,左手一抬一副畫像和一張竹紙從懷中飄出:“這是那崽子的畫像,讓他吃些苦頭。”
江潮生還挺喜歡小孩兒,再加上這不算什麼難事於是接下了畫也順帶拿了那張紙:“這孩子叫什麼?”
“九小七,我也不忽悠你。”他拋出一個小瓶子,那瓶子隻有江潮生的一截食指那麼大。瓶身不圓滑有很多平麵散發出七彩的流光,是透明的。有一滴紅色的血懸浮在瓶中散發出柔和的光:“這玩意能保證我血中的妖氣,先給你一滴。”
江潮生笑著接下:“不錯。”
“此去不夜城,一路順風。”九尾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看著江潮生說到。
江潮生不同他多言翻身一躍就沒了蹤影,直奔間隙。
等到了不夜城的時候四處打聽才知道九小七在最大的煙柳之地混了個頭牌。
江潮生是個隨性灑脫的,得知九小七過的不錯先是自己把不夜城逛了個遍。期間南泗找過他江潮生就順口把這件事情給說了,等到最後材料找齊了才準備去捉人。
“今夜是酒兒的初夜拍賣,摘仙樓今天圍滿了人咱們也去湊湊熱鬨。”
不遠處的客棧裡,江潮生坐著輕輕搖著扇子對麵前的紙狐狸調笑道:“瞧瞧,你的侄子多大的本事。摘仙樓的頭牌,一方消息,四方奔走。”
紙狐狸的雙目泛著粉光目露凶相,紙做的小爪子狠狠跺了一下桌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把九小七帶回狐族!”說話的時候小狐狸還顫抖著,顯然是氣的不輕。
江潮生抿著茶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如今他可是摘仙樓的頭牌,我就這麼隨隨便便把他帶走那可不容易。”
摘仙樓雖然是一個青樓,但是坐落在楚柳州的島中,也就是說它開在通天塔之下。楚柳州雖然陰暗手段不少,但還是有他自己一套的運行規則。
簡而言之就是,你有小動作可以。可彆鬨到明麵上來,不然楚柳州的掌權者也是會出麵製止的。先不說這個青樓的來頭,如今九小七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
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也就隻有拍賣了。
江潮生歎了口氣:“你這筆生意我做的可不劃算呐。當初就說把你侄子帶回來,沒說他還是個頭牌。”
紙狐狸舔了舔自己的毛,抬起頭看著江潮生輕笑到:“且不說他是頭牌,你到楚柳州早已半月有餘。你明明有大把的時間去把他帶回來。”
“你這狐狸。”江潮生抬起溫潤的手指輕點小狐狸的頭:“我不是去幫你找那些藥材去了,再說他又不是今天突然出名的。你們狐族隨便拿點什麼寶貝,你們家九小七的初夜不就保住了?”
小狐狸跳起來用紙尾巴甩了他一下:“胡謅!你不把事情解決了你回生命樹我讓你沒好日子過。”
說著小狐狸不動了,直挺挺的躺在桌子上。
江潮生單手撐著下巴:“還是見麵好說話,這通靈凶巴巴的。”說完袖子一揮小狐狸就消失不見了。
他帶上黃金麵具,跟著人群向摘仙樓走去。
江潮生思緒沉入記憶,沒有搭理他們,等回憶過後簡單的解釋了一番。沒有說那些靈力的東西隻是說受人之托去找叛逆的小孩南泗聽了之後問道:“原來你當時是去這裡了。”
江潮生:“穩賺不賠的買賣,我為何不去?”
“也是。”
六人將目光投向麵前的風月酒樓,明明城中瘟疫肆虐。這裡的生意似乎沒有影響,還是有很多人來這裡尋歡作樂。
江潮生讓張子堯三人先去彆處,他們進去打探。
依舊是南泗打頭陣,江潮生跟上江殘生綴在最後。剛進門就有三個身材姣好人迎上,他們半帶麵紗如軟蛇一樣攀附而上南泗看人纏上,其中一個剛剛手摸到南泗的手臂他右手輕輕搭在刀上眼神淩厲的掃過三人,最先碰到的那個悻悻收手另外兩個也是被嚇退了,這看著就是個不好惹的。
江潮生這張皮子實在是慘不忍睹,醜的讓人心驚正當那三人咬咬牙的時候,江潮生展開了扇子無形的隔開了她們,那種拒人千裡的氣質沒有隨著臉的變醜而改變。她們沒見過這種氣質的客人,一時之間實在拿不準該怎麼辦了。那三位女子一時竟然愣在原地。
下一秒江殘生出現在她們的視線裡,鬆了口氣。轉身纏著江殘生了,無他江殘生看著氣質最溫和好說話也長的最好看,雖然做皮肉生意不看客人的樣貌。但是能服侍好看的客人自然是樂意。
少年剛進門就突然被三人糾纏左右胳膊都貼上一片溫軟,後背也有柔軟的手輕輕拂過。不算濃厚的胭脂味縈繞鼻尖。一瞬間少年的臉色爆紅站在原地寸步難行。那三人看他如此好欺負鶯聲燕語嬌俏的和他說話,表麵看著江殘生還算正常,但實際他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
小時候家庭冷淡,沒有和長輩撒嬌賣乖這一說。離開家人和勳憶安生活在一起也沒有身體接觸,可以說長這麼大除了江潮生前陣子變小和他親近還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和人這樣。更何況還是三個女人,他一臉無措的看著麵前的兩人。
一個手搭在劍上表示自己的不好惹緩慢的將視線轉到彆處,一個搖曳著扇子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