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沒見過江殘生這樣,隻是單純覺得他這樣羞澀的模樣很好玩。難得有了點少年人的模樣。
江潮生看著人被逗的差不多了才收起扇子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上前兩步將手縮進袖子裡,攔過三人中的一個:“怎麼找小孩子玩?”
那人一看是江潮生這人氣質一下子和換了個人一樣。有點詫異但還是攀附著嬌笑著:“還不是剛才官人不理奴家~”說著和沒骨頭一樣癱軟在江潮生的懷裡。江潮生挑起一抹笑,將錢票塞進兩片溫軟之中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拍:“帶著你的姐妹們去彆的地方玩。嗯?”
他最後這一個嗯字聲音壓的很低,雖然江潮生這張皮子醜,不過除了皮子外都沒改變,清澈空靈的聲音流淌而過。這聲音連南泗和江殘生都頂不住更何況那女子。當時就軟了半邊身,靠的更近的同時還聞到一種很好聞的味道,這女子覺得這醜皮子也不是那麼紮眼了。
她們三個隻是單單的歡迎人而已,若是進來的客人有看上她們的就要跟著去伺候。如今江潮生的意思很明顯了自然也不糾纏了,那人也不自討沒趣緩過之後離開了江潮生的懷抱。
臨走時靠著江潮生的耳邊:“倘若官人改變主意可以來找奴家~”她的手指在江潮生的胸口打轉,快要離開時緩緩滑下勾了一下江潮生的腰帶帶著挑逗的意思。
江潮生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眯眯的:“那是自然。”
很快三人退下,江潮生立刻斂了笑。袖子裡的手不經意的掐了驅塵訣,將身上剛才沾到的淡淡的胭脂味驅的乾乾淨淨。
站在二樓的老鴇可是人精,專門盯著門口來打量進來的客人。她在這裡待的時間最長和那些經常來的或者不常來的有權有勢的都有點眼熟。就怕手下這些小姑娘衝撞了貴人。
她在樓上觀察了許久看這三人的反應和打扮,思索了一番還是請人將他們引到包廂。
包廂很大四麵都有軟墊,上頭放著小茶幾擺著糕點水果和茶水。江潮生落座正中間的左側,江殘生和南泗落座在兩邊那小倌說到:“幾位大人稍等。”
江潮生點點頭那人就低著頭出去了,很快就有人敲了敲門:“客人,奴家進來了。”
“嗯。”南泗答道。
很快那老鴇就花枝招展的帶著三個各有姿色的女子進來,不過都抱著樂器或者吃食,目的沒那麼明顯估計也是明白在三人來並不是尋歡作樂的。
“三位大人來這裡怕不是來這裡一度春宵的吧。”老鴇落座在江潮生旁邊的位置沒有靠著很近。剩下那三個女子添了些吃食後規規矩矩的站著,帶樂器就拉著小曲。
南泗剛蹙起的眉頭就鬆下了,這人還挺會看臉色。
江殘生也沒那麼坐如針氈鬆了口氣。
江潮生拿起茶水吹了吹,抿了一口:“夫人好眼力,我來這裡其實是打探一些事情的。”江殘生發現了他故意用彆地的口音說話。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
老鴇名叫紅娘:“官人不是本地人吧。”她看著年紀不算很大三十歲婦人的模樣,不知是歲月待她溫和點還是手段了得。
“我們從南邊而來,家姐遠嫁許久未見。段時間收到消息剛好誕下一子。我們前去拜望,路過此地要去兗州。”這是之前在酒館的說辭。江潮生不想用多種理由。
這城災厄來的突然似乎還和靈士有勾結,一個地方的勢力總是盤根錯雜他們三個這麼顯眼估計早就被人盯上了。多說多錯,要是每個借口不一難免引人生疑,不如一個借口用到底。
這個節骨眼上他並不想惹人注目。
紅娘眼珠轉了轉,掩麵嬌笑:“那江官人來的不算巧,此地剛好瘟疫爆發。水路似乎走不通了呢。”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說完話靠的離江潮生更近了些:“此時進城容易出城難,江官人怕不是在這裡要多待些日子了。”
“是難,不然也不會繞著彎子來這兒打探打探消息了。”
“哦~官人莫非知道些什麼。”
江潮生抿了口茶,神色看不出息怒。但是少年下意識覺得江潮生有些急躁:“紅娘可否認識錢德順。”
一聽這個名字紅娘哼了一聲,嬌滴滴的。立刻離開江潮生一段距離:“你問那個人做什麼。”語氣淡淡的,分不清與他是否交好。
但就這個狀況估計是不太好:“我聽說前陣子錢德順在街上打了人,似乎是你的人吧。”
“江官人消息還挺靈通。”江潮生似乎是厭煩了這種來回試探,取出一顆江殘生沒見過的石頭。不知道為什麼江殘生覺得這個石頭拿出來房間沒有那麼悶了。
紅娘眼睛霎時間就亮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這是什麼?”
江潮生挑了挑眉:“既然紅娘不識貨那就算了。”說罷就準備收了石頭。
“等等等等......”紅娘伸出了手要做挽留。
江潮生任由她拿走了。
“這離開的法子當然是有的,你問的錢德順半個月之前左右吧,就已經離開了壤項城。但是呢~不代表沒彆的法子了,他侄子和城主有著很好的交情,最近準備運一批東西出去。一艘吃水深的還有三艘旁的船你們可以去看看運氣。”她將石頭拿在手裡細細打量,很開心的模樣。看完之後就收了起來:“他們這次去需要一些侍衛你們身手如何?我這兒有法子能讓你們去試一下。”
南泗摸了摸溯水劍:“可以去看看運氣。”如果是守衛的話還很簡單,但是江殘生要怎麼辦?他下意識看向江潮生似乎想需求答案。
江潮生收到了給了個安心的意思繼續開口:“錢德順在街上打死的人是不是從你這裡出去的。”
“嗯,是這兒之前的頭牌。被人贖走也就不在這兒了,後來呀男人死了被錢德順上死活不從,就被失手打死了。”紅娘說的很簡短,似乎不想提起。
“嗯,知道了。”江潮生率先站了起來,又留了一些碎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