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正當育齡的“女性”啊,說報廢就報廢,小何先生真是何不食肉糜。
我點了點為小何先生提供卵子的A的照片,意味深長地看他,“咱們得想遠點。國家為什麼要出台這個稅?就是因為‘女性’本來就少,提高不了‘女性’數量,那就得讓多的人吐出來。‘女性’遺產繼承稅就是試水,我幾個師兄師伯隱隱約約跟我吹了風,說就這兩年的事兒,私人閒置‘女性’的稅也要出來,而且稅率更狠。”
“啊!”小何先生一下就激動了,他兩百多斤的身子謔地起來,帶得我的辦公桌都一陣晃蕩。“那我那幾個‘女性’……”
我看他一臉開始盤算留誰好的樣子,啞然失笑,起身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何先生,這事兒您得反著想,富貴險中求啊,這可是個機會。”
他茫然地看我,我一笑,“這種時候,肯定有的是人低價拋售‘女性’,裡頭多半都是從父親手裡繼承下來的‘母親’,您這個時候,該做的事,就是挑好的,能買多少買多少。”
他沒明白,疑惑看我。
我歎了口氣,心裡想可憐老何先生一輩子仁義精乾,唯一的兒子這麼不堪。
但沒辦法,看在老何先生的麵子上,再廢物我也得點撥點撥。
我說,這是個還沒下正式通知的消息,不過行業征詢草案下周就能下來,我隻說給您聽,您千萬彆告訴彆人。
“現在成立一個麵對大齡無子貧窮男性的血脈延續慈善公益基金會,成立隻需要投入十名提供卵子的‘女性’和二十五台人造子宮。”
小何先生有點明白過味兒來了,還有救。
“國家現在鼓勵這種慈善救濟行為,成立門檻低,但是明年就提升到二百名‘女性’和一千台人造子宮了,這個門檻一下就拔高了。”
他連連點頭,滿臉肥肉都在顫,“哥,然後呢?”
“公益基金能乾的事兒就太多了,減稅啊走賬啊政府補貼啊什麼的這個咱們都不說了,都明白。這個事兒裡頭最大的好處是,你把‘女性’放進去,第一,沒有稅,第二,其實資源都還在你手裡,你一個純私人公益不向社會募集資金,不用公開賬目和用途,對吧……日後真想轉公益了,再公開募資唄,賬做得漂亮一點,其實賺得一點都不少。”
小何先生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我笑了笑,“這事兒就得趕快趁早,早晚有人回過味兒來,咱們先把今年試點公益基金會的優惠和扶持拿到,再搶一波便宜的優質資源,您兩個‘母親’啊,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我說的不合適,是這個意思上的不合適。”
小何先生眯著眼想了想,“那哥,聽這意思,您手邊有資源了?”
我笑而不語,過了片刻才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專門做棄置財產這塊,這種生意雖然小但是多,算我的主業了。”
小何先生一聽就明白了。
“那就多勞哥了,基金會哥占乾股,10%然後掛個首席財務官CFO的銜兒,就看看賬,指點一下下麵財務的小孩兒,您看怎麼樣?”
我矜持地伸出手,與小何先生握了握。
成交。
“那基金會的事兒就哥來收拾了,對了,那基金會叫什麼名字啊?”小何先生問。
“我想了一個,看看您覺得怎麼樣,”我笑道:“美麗新世界。”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