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星語帶期待道:“你不是說了嗎,武林大會要開始了,我們醫館必須去湊個熱鬨。”
她從小時候守在電視機前時就很好奇了,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華山論劍......這些舞槍弄棒的盛會後,大量受傷的小雜魚們究竟是在哪療傷的?這些盛會需不需要設置醫療小組?設立急救室?骨折了怎麼處理?大出血呢?
皮開肉綻、牙齒橫飛,總得有個縫合修補處吧?
“哦對了,你娘雖然不讓我抽血,但她的大致病因我基本確定了,我一會兒給你些藥,你記得喂她喝,堅持半年應該就能恢複八成。”
何一靈雙眼中爆發出了璀璨欣喜和歡樂,那股子激動直到清早尚未平息,吭哧吭哧抱著藥鬥換來換去,滿心滿眼思考的都是如何提升速度。
見小徒弟一大早這麼有乾勁,季南星深吸一口氣,也嚴陣以待,她和鐘夏麵對那張“XXX科室解鎖”的新獎勵,一致決定等仁心積分達到800獲得中級員工盲盒時,根據新同伴專長選擇針對性科室解鎖。
季南星原本許願抽來一位藥師人才替何一靈分擔分擔,但鐘夏潑冷水說死於醫鬨的藥師應該不多,抽取幾率很低,不如抽來一位整形科大拿,和他一起壟斷雲朝醫療美容產業。
兩人互相畫餅,一會兒想要護士長一會兒想要影像科人才,未知的新老鄉,想想就令人激動!季南星掰著指頭數著三百仁心積分缺口,一咬牙讓鐘夏增加看診人數,直接從一日九十飆升到了一百一,力求儘快突破八百仁心積分召喚老鄉助力。
在看到第一百人時,季南星擺擺手讓患者稍等,她腿僵住了需要起身走走,她兩眼發直,踉蹌了幾步好似大腦已經疲勞到無法順利發送指令。
暈頭轉向的鐘夏一扭頭,就看到季南星蹲在水井邊,一副要跳進去的樣子,一天從早到晚洗牙補藥裝義齒輪軸轉的鐘夏揉揉眼,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在乾嘛?”鐘夏扶著自己腦袋,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天裡低頭太多了,他覺得自己腦袋無比沉重。
“emo了。”季南星伸出兩根手指夾在嘴邊抽了一口空氣:“仿佛身體被掏空。”
演戲演全套,季南星指尖夾著空氣狠抽一口,在地上擰滅火星子,腆著肚子站起身,歪著腦袋伸手一直往後捋頭發,單手捋不夠勁一般還雙手捋:“你呢,怎麼樣?看你一天也沒歇著。”
鐘夏兩眼上下掃射著季南星的動作,噗嗤一聲笑了:“你是在學中心醫院的陳院長嗎?他每周二上午出診下午一大堆行政會議搞完後,就是你這套流程,一個搞腎病的大夫,自己虛的不成樣子。”
見鐘夏迅速get自己的表演,季南星一身疲累“呼”的一下舒緩了許多,能在異世有位老鄉,能隨時隨地接你的梗,實在是令人心情愉悅。
“鐘哥,第一張員工卡能抽到你,我這是太幸運了!”季南星一臉誠懇,認真地說。
又能整活搞營銷專業技能又過硬,一肚子花花腸子隻圍繞“搞錢”,純粹且單一,除此之外,季南星還對鐘夏的為人處世頗為欣賞。
鐘夏從來沒有顯露出任何職場歧視以及性彆歧視,工作就是工作,隻說能不能做,特彆是昨晚鐘夏那句“你長在紅旗下不能被男尊女卑洗腦”,聽的她神清氣爽,當場諒解了鐘夏扯著她當擋箭牌。
唉,院長就是得多付出一點嘛,也合理......想到這裡,季南星狐疑的眯眼,她是不是被鐘夏pua了?
倒是鐘夏,在聽到季南星的話音後“啊?”了一聲,一團紅雲瞬間從脖頸燒到額頭,連一雙耳朵都沒放過。
“那,那肯定的,什麼叫口腔科財神爺!”
說著,鐘夏淡定轉身,腳步飛快衝回自己牙椅旁。
與此同時,曾輸給季南星脈診的陳林清伸手,細細撫摸著一人牙齒,嘖嘖稱奇:“確實,如假包換一般,這是什麼材質?怎會如此逼真?而且又是怎樣貼合到牙肉上的?”
旁邊學徒回話:“家主就是因為此事,決定於五日後,牽頭一場天醫會四家主會議。”
“五日?為何是五日後?”陳林清不解,季南星這醫館中,秘術頗多,每拿出一條都足以造成轟動,特彆是這牙齒技藝,現在因著消息覆蓋麵小,還沒真正掀起轟動,待到術後患者數量日漸龐大,絕對會形成一大新銳勢力。
都不用腦子想,誰都能聞嗅到這其中散發的銅臭味。
整個上京所有醫家,誰不對何氏醫館裡這對年輕男女垂涎三尺呢?
起碼他那位整日裝模作樣的笑麵虎小侄子一定是,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準備登門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