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未免給我們兩個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煩請傀主大人管好自己,不要生事。”
“你……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傀魔尖利地叫著,身體抽搐著,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隨著葉枝的靠近和手上的動作,漸漸失去了聲響,在地上詭異地扭動著,最後被葉枝施了個法術,消失了。
“你真的有信心讓那個人不發現異常嗎?”傀魔以其獨有的聯絡方式在葉枝識海中喊道。
葉枝不予理會,將魔窟檢察了一番後轉身離去。
夜色寧靜,儘管對於葉拂花和葉枝而言,各自多少都有點心懷鬼胎,但總體而言還算是平靜,隻有縣衙裡的小弟子們忙活了一整宿。
雖然昨夜睡前鬨了那麼一通,但第二天起床後葉拂花神清氣爽,什麼頭疼啊體力不支啊都沒有,他愉快地跟隔壁穿戴嚴實所以看不出來臉色的葉枝打了個招呼,隨即就前往縣衙,找到那群一宿沒睡的小弟子們。
“葉師兄,葉枝師兄,我們昨夜遵照葉枝師兄的吩咐,把所要的文書信件都準備好了,分門彆類地放在偏廳。”江平秋小師妹頂著老大兩個黑眼圈,代表一眾萎靡不振的小弟子們彙報著。
“嗯,弄得不錯。”葉拂花在偏廳轉了一圈,表示很滿意。
“那葉師兄可要看看?”
“這事先不急。”葉拂花擺擺手,“豢魔非一日之禍,亦非一日可禁。你們先整理著,我去青台山看看。”
“讓他們也一起吧,那邊也沒什麼麻煩的了,什麼事都你來你也太累了。”葉枝建議道。
忙了一整晚的小弟子們看著精神抖擻的兩人,臉有點綠。
葉拂花想了想,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開口:“也行,你們之前那麼久都一無所獲,現在來收下尾吧。”
小弟子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真是閒的時候閒死,忙的時候忙死啊。
三人和其他幾個小弟子跟著葉拂花和葉枝來到青台山頂,葉拂花解開沒有絲毫變化的禁製,有些嗆人的稀疏魔氣泄出來一些。
“這裡麵的邪陣已破,你們去清掃乾淨吧。”葉拂花皺著眉吩咐道,想了下又說:“我也進去,看著你們弄。”
小弟子們看著葉拂花不好受,也知道葉拂花這是為他們好,不再有怨,反而勸道:“葉師兄,我們自己來就好了,你在上麵歇著吧。”
“我陪你吧,要是你不舒服,我在為送你上來。”葉枝知道葉拂花不放心,提議道。
“嗯。”
洞窟內一片淩亂,小弟子們運作靈力,不時有道道靈光閃過,照亮了岩壁上的劍痕,顯露出那驚人的劍意。
修仙界對付魔氣,在消滅源頭之後,若是在開曠之地,任它消散便可,若是在洞窟、房屋內,魔氣難以排解,便容易再生禍端,因此修者一來要動手將魔氣排出,二來要化解此處怨念,還此間一個真正的乾淨。
洞窟內的魔氣漸漸排出,小弟子們已經到了化解怨氣的階段,葉拂花也放開神識,探尋著洞窟內的異常。
“沒有發現嗎?”直到了最後,小弟子們已經結束,陸續出了洞窟,葉枝在葉拂花的耳旁,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葉拂花搖搖頭,蒼白的臉和葉枝的銀麵相映著,反射出詭異的熒光。
他在洞窟裡巡視一圈,最終對著葉枝道:“出去再說吧。”
天氣正好,疲憊的小弟子們三三兩兩地各自找地方歇著,看到葉拂花出來欲行禮,被他擺了擺手拒絕了。
葉枝隨意地問道:“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廿六,怎麼了?”葉拂花臉色嚴肅地應道。
“那個吳小友的婚宴是不是就在後日了?”
“對哦,我差點忘了。”葉拂花一拍手,煩躁頃刻消散。
“那你跟他們說了嗎?”葉枝含笑道。
“還沒有,誒呀,左右這兩天他們也走不了,回縣衙就跟他們說去。”葉拂花心情相當不錯,看著往這裡來的盧飛星開口道:“盧師弟你來啦。”
“葉師兄。”大大咧咧的盧飛星有點小心,“按照規定,外出任務的小弟子要定期向大弟子們彙報,我就把你來的事彙報上去了,然後收到回複說,有師兄要來。”
難道自由將要離自己而去?
葉拂花嘴角抽了兩下,道:“誰?”
“柳襲風師兄,應該是。”
“葉師兄應該知道柳師兄為什麼要來的吧?”盧飛星小心道。
“盧師弟啊。”
“在。”
“你是怎麼把彭師弟比下去做隊長的?”
盧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