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 葉枝怎麼不是正人君子呢?……(2 / 2)

說完就狼狽地走了。

頤風鎮縣衙此時是忙碌而緊張的,淩虛山小弟子們正在先學如何看文書,而衙役們也不輕鬆,雖說縣衙現在被占了,但外麵的巡邏、站崗等事反而要求更嚴格了,誰也不敢在這關口出事。

不過這暫時和吳有山沒什麼關係了。

作為縣衙裡的忠厚老人,他本該在此刻在縣衙裡忙活,即便兒子明天就成親也不能抽身,但好在葉拂花與他相熟,給他特地放了假,他便早早地就趕回了家裡,在最後一日檢查著兒子的婚事。

“老頭子啊,明天仙長們真的要來嗎?”吳夫人又把家裡裡裡外外看了一遍,走到吳有山的身邊,問道。

“誒呦,什麼老頭子啊,你相公我還不老。”吳有山輕輕地推搡了一下他夫人,道:“人家仙長說了要來,哪能不來呢?”

吳夫人啐了他一口:“人家先前說要來,那萬一人家當天有事呢?你不是說這兩天人家在縣衙裡特彆忙嗎?而且啊,人家要來你也不知道要來幾個啊,誒呦你真是的,人家天天就在縣衙裡你也不知道要去問問。”

“那他們仙師,頤風鎮的貴客,豈是我想問就能問上的?”吳有山也很納悶,隻好含糊地道:“大概三五個吧,能湊夠一桌子都了不起了。”

吳家小女兒探出個腦袋,插嘴道:“娘,我看也差不多,那天我和阿哥先遇到的一個黑衣服的大哥跟那位葉仙師是肯定要來的,還有兩三個跟他們講話多的可能也要來,大概就這幾位了。”

吳夫人一聽更氣:“去,我還要說你呢,你跟你哥,一個要成親了,一個小丫頭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乾嘛?你去了還不老老實實的,還看人家仙師有幾個人。我跟你說,明天要是人家仙師真的來了,你彆仗著你哥大喜的日子找罵啊。”

小丫頭吐吐舌頭,縮回去了,她倒是一點不怕,畢竟他娘威脅她都隻用“罵”,這肥膽兒活脫脫就是被慣出來的。

吳有山止住夫人的動作,在她後背上輕輕地撫摸著,討好道:“消消氣,消消氣啊,我的好夫人。”

吳夫人瞪了他一眼,甩著胳膊走了,嘴裡念叨著:“你們不說老娘也知道就是添一桌,你老吳家娶媳婦還指望人家仙長來多少人呐?還是指望人家仙長跟彆的人一起坐呐?”

吳有山看著他夫人的背影,笑嘻嘻地找了張凳子,往院子中間一躺。

開玩笑,誰家成親到前一天還匆匆忙忙的,不都早準備好了?這一天假啊,就是放給他老吳頭養精神,好明天給兒子娶親的。

於是葉拂花踏著午間牆角樹下的陰影來到了吳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副場景。

“吳老哥。”周圍沒什麼人,吳家的院門半開著,葉拂花象征性地敲了兩下就在吳有山驚訝的目光下進來了。

“誒呦,葉仙師,我家老婆子剛才才念叨著你們會不會來呢,怎麼今天就把您給念叨來了?”吳有山馬上站了起來,迎上去道。

“不必煩勞了,我就跟你說兩句話就走。”葉拂花阻止了吳有山試圖去給他倒杯茶的動作,“我們明日一共我,我那個穿黑衣的朋友,我上次一起來的那三個師弟妹,和一個你沒見過的師弟六人,不必麻煩給我們多準備什麼,你們方便就好。”

“好嘞,明白。”

“還有一事。”葉拂花看著吳有山立刻嚴肅了起來,道:“你家兒子成親後,我們大概不日就要走了,此間的魔族都已被清掃乾淨了,但並不能保證以後此地不會再受到魔族侵擾,所以此物你拿去。”

葉拂花拿出一顆小小的,看起來樸實無華的珠子,讓吳有山鄭重地接了過去。

“如果再有怪事、怪人出現,捏碎這顆珠子,我就能知道。”

“是。”

“鄭毅或者其他新來的縣令我都不放心,為官者,濫用公權以濟私欲乃是常事。你們吳家世代忠良,世代守著頤風鎮,我願意相信你們。”

“請葉仙師放心!”吳有山妥帖地收了珠子,深深朝著葉拂花行了一禮。

葉拂花彎腰回禮,隨後轉身離去。

他沒告訴吳有山,這顆珠子本叫做避魔珠,示警的功效是葉拂花後加的,本是為保一方平安,不受較低級的魔族侵擾,隻要珠子在,吳家就很難遇險。不過倘若出現連這避魔珠都驅逐不了的魔族,若是持有者不及時捏碎聯絡接應者,不僅鎮民們會遭殃,吳家人也不過是隻能做一段時間的困獸而已。

所以告知與否或許本來就沒什麼意義,跟何況以吳家人的品行,應當不會愚蠢地選擇暫時苟活。

利用人的良心並不好受,葉拂花走出一段距離後呼出了口氣,甩了甩頭,暗中在頤風鎮的四處都設下一些避魔的法術。